“你,你”蕭啓傑想到在家等着他的寧薇,終於還是一咬牙喊出“七千萬。”
“八千萬。”香兒毫不猶豫地跟上。
看熱鬧的當然不乏眼尖之輩,自然一眼就看出蕭啓傑底氣不足,加價不是一百萬一加就是磨蹭半天,哪有半點少宮主的氣勢。
反觀雲香,從來都是毫不猶豫一口一千萬地加,一點都沒有心疼的感覺,這才叫大氣啊。
“你,你”蕭啓傑氣不打一處來,開場他已經花了三千萬靈幣去買一粒極品養顏丹,如今七千萬已經是他的底線,再多他也拿不出了,真想不通一個小小女子居然會有八千萬?“我放棄。”
蕭啓傑緊接着又不陰不陽地說了句“雲香姑娘不要只顧着拍價,最後付不出靈幣,我們元武宮的坊市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謝蕭兄提醒,蕭兄放心,靈幣,我不缺。”香兒淡淡一笑,悠然回答。
蕭啓傑覺得自己都快內傷了,怎麼就遇到這樣一個女人,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臉上和身體**部位的暗傷,難道也跟此女有關?雖說是回元武宮一日後才發作,可這期間也只有在藥宗樹敵。
藥宗的人把他交回給元武宮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可沒幾天就臉爛身體爛,不該爛的地方全爛了,最可恨的是全宗唯一的一位八階藥師居然也無法醫治。偏偏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什麼人的暗算,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再次見到雲香他倒是想起來了,雲香的奴僕曾經打過他,而且很痛,可那畢竟只是個奴僕罷了,能有這般手段?
在蕭啓傑恨恨的詛咒中,香兒順利付款買到紫玉劍,她的直覺告訴自己,紫蝶姐一定會喜歡這把劍。
喧鬧的拍賣會在賣完最後一件拍賣品後。總算宣告結束,衆人四散離去。
晚風有點清涼,不過這對修真者來說並不會造成任何困擾,他們的身體早已經能適應冷暖,就算不着寸縷也不會凍着。
回到住處,時已至傍晚,香兒急急地打開靈獸袋,今天點點實在太反常了點。讓香兒有種很不安的感覺。
“咦。那不是你的鈴鐺?”香兒指着掛在小白脖子上的一串銅鈴鐺說道。
點點點點頭,小白也跟着點頭,不過因爲多了串鈴鐺小白頭一動,就發出一串叮鈴鈴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鈴鐺很小。掛在現在小白巨大的身體上就顯得非常渺小了,若不是香兒眼尖,還真的很難發現那裡掛着一串鈴鐺,準確來說鈴鐺不是用繩子掛在小白脖子上的,而是被小白脖子上的長毛穿過其上的繩孔,然後一個結系在脖子上,一看就不可能是小白自己乾的,沒想到長毛動物還有這優勢。
“小白的父親,可能已經死了。”還是點點先開了口。
香兒迷糊了。這串鈴鐺和小白的父親有關?
“十幾年前有幾個奇怪的人衝到我們青丘山,想要捉走剛出生的小白,他的父親拼死保護,最後還是被那些壞人把小白帶出了青丘山,他的父親也一路跟隨這些壞人。小白的媽媽白真阿姨是我們白狐族的聖狐,不能離開狐族,後來胡爺爺就帶着我一直在尋找小白父子的下落。”點點繼續說道。
“白真阿姨很想念小白和白念叔叔的。所以胡爺爺纔想讓小白回青丘山一趟。本來胡爺爺說找到白念叔叔就來找我,無論香兒姐姐你同不同意我們都要帶着小白回青丘山的,不過現在看來,胡爺爺是找不到白念叔叔。”
點點說着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當然還不忘了拿眼睛偷瞄一眼香兒有沒有生氣,她的留下其實是爲了拐帶人家的靈獸。
小白也跟着哀傷地嚎叫。不知道她爲何因着一個鈴鐺如此肯定,但香兒依然爲小白感到難過。
“小白,我答應你。此間事了,陪你回一趟青丘山。”香兒深吸一口氣,摟着小白的脖子溫言說道,真沒想到小白爲了留下來陪她居然忍受着這樣的痛苦。
“嗷嗷”小白費力地解釋着,安慰着香兒,還好屋裡的兩個女人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
“若有機會。我們一起找出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嗷嗷”小白雖然心情不好,但是依然非常有精神,報仇這個動力也讓他下定決心加倍地努力修煉。
香兒也不知道如何安撫它,沒捨得再把它收到寵物袋裡,而是讓點點陪着他,小白偶爾走動時叮叮噹噹的聲音也讓香兒放心不少。
“香兒,你在嗎?”夜半時分,熟悉的聲音傳來,香兒心頭一喜,知道他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居然是這個點。
“葉煌哥哥。”
“你的劍術又進步了。”這是葉煌見到香兒說的第一句話,每次離別後再重逢,她的進步都讓他驚歎,如今那個曾經需要他保護的女孩已經擁有了與自己比肩的實力。若再不努力,他很有可能將會反過來成爲需要被保護的人。
香兒笑而不答。
葉煌接着問道“蕭啓傑來找過你?”
“嗯,也找過你?”香兒忙問,看來蕭啓傑給他們單獨發請柬可不是念舊那麼簡單,大家不熟,這舊也沒啥好念。
“嗯,他來見了我師父,想讓我們師兄弟幫他澄清界淞山一事。”
“那你師傅他?答應了嗎?”香兒急道,要知道如果葉煌應其師要求幫蕭啓傑說話,到時候她就會很被動。
“當然沒有。他也太小瞧師傅了,你也知道的,我師父歐陽卓就師兄一個兒子,這次被他傷得躺了一個多月。你說師傅會那麼容易妥協嗎?”葉煌接着說道
“他太不瞭解我們密修門了,其實密修門的實力從來都不弱與元武宮,他老爹蕭明烈已經連續輸給我們門主三次了。只不過密修門向來行事低調纔給他們孱弱可欺的印象。”
“那,你們打算怎麼做。”香兒問道。
“我師傅還有一器宗的火前輩如今正在你們藥宗長老那裡商談,具體的就聽他們的吧,我看師傅和火老前輩都打算爲界淞山的事討一個公道,只不過你們藥宗的態度曖昧不明。”
香兒雙眉一挑,什麼叫我們藥宗的態度曖昧不明,不過也確實有點那個架勢。蕭啓傑打得好算盤,若是讓他得逞同時娶雲香和寧薇,藥宗的態度才真的是曖昧不明瞭。
“只要不傷到宗門利益,我一定不讓蕭啓傑好過。”香兒恨恨地說道。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葉煌敏感地感覺到香兒的不快。
香兒將幾日前的事情說了一遍,蕭啓傑也真是,對藥宗弟子用藥,還真是扇了藥宗好大一個巴掌,七長老只要是爲藥宗着想,都不會便宜了蕭啓傑去。
“不過他也沒落得好,他的容貌已經被東方耀給毀了。”香兒得意地說道。
“什麼?”
“嗯,男人那裡也毀了。”香兒臉一紅說道“我倒是想看看他如何成親。”
“那裡又不可能隨便讓人看,爲了元武宮面子這場雙修禮肯定要正常舉行的。”葉煌說着臉也是一紅,“不過容貌倒是有些麻煩,你不是有治療傷疤的藥膏?”
“那我也不可能給他呀。”
“你的藥膏治好過一人吧,不要懷疑元武宮的消息能力,他們一定會求到你頭上的,你心裡要有個底。”葉煌嘆了口氣道“蕭啓傑雖然還有兄弟,但是蕭明烈似乎只認這一個兒子,他繼任元武宮已經是鐵板訂釘的事情了,對他,還是要注意一點。”
“哼,我纔不管他狗屁少宮主呢。”香兒撅着嘴,明顯不待見他。
元武宮內,蕭啓傑帶着幾名師弟到寧薇門前問候了幾句,並向她道歉沒有爲她買到紫玉劍,許是心中有愧,很快就離去。
寧薇也覺得奇怪,原本蕭啓傑很喜歡杵到她面前,這兩日怎麼都只在門口問候?男人果然都是幾分鐘熱度吧。寧薇諷刺一笑,這個男人啊,早晨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他一定把壓軸品給她帶回來,雖然她不稀罕,可他還是食言了不是?作爲元武宮未來的宮主夫人,寧薇只需要稍使手段自然有人給她打探消息,比如今天蕭啓傑買了一粒養顏丹,卻沒有給她,那他打算送給誰?比如蕭啓傑競價紫玉劍失敗給雲香,又是雲香!
不過寧薇不是笨人,手上沒有權利之前她不會得罪這個男人。只是不慍不火地安慰了兩句撒了個小嬌。
蕭啓傑也顧不得寧薇多想,匆匆回到住處,留了幾名信任的師弟,其他人一律不許進入。
蕭啓傑盯着手中的養顏丹,他可不像其他人那麼消息閉塞,自然知道天下間的極品養顏丹都出自一人之手,那就是青香閣的幕後老闆——藥宗大長老入門弟子云香。不是說只有她一人會煉極品丹,而是一般極品藥師都被人像菩薩一樣供着,架子都很大,誰會來煉製這種六階丹藥呢?
哎,若是那日事成,有極品藥師雲香在手,有了她的財力丹藥和藥宗身份的支撐,他蕭啓傑的少宮主之位還有誰敢相爭?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連父親接待完藥宗長老都對他冷眼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