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儀聽了這首詩,不由得呆了,他已經知道蕭家鼎能七步成詩,鬥詩擊敗了益州第一才子鍾文博,那也只不過是耳聞,現在親耳聽到他出口成詩,這種震驚當真是十分強烈的。
蕭家鼎見她目瞪口呆望着自己,微微一笑,道:“怎麼這樣看着我,莫非蓮花長在了我的臉上?”
慧儀俏臉一紅,道:“這首詩真好,我很喜歡,能教給我嗎?”
她雖然天縱聰明,卻也還沒有到過耳不忘的地步。聽了一遍,只感覺非常的好,卻沒有能全部記住。當下,蕭家鼎便把整首詩又復讀了幾遍。慧儀的詩詞才能也是不錯的,很快就記住了。背了一遍,望着蕭家鼎道:“你在掌門師祖這裡爲她寫了這首詩,掌門師祖在天之靈聽到了,一定非常的欣慰的。謝謝你!”
欣賞着夕陽風景,吟誦詩詞間,不知不覺,夕陽依然西下,頓時紅霞滿天。
在餘暉中,兩人漫步下山,回到了智秀師太修行的山洞。
到了山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蕭家鼎說:“我看你那飛索飛來飛去的很好玩,能不能教我?”
慧儀甜甜一笑,道:“行啊。”便把那細索亮了出來,教她如何施展,手上的技巧。蕭家鼎照着施展了一會,卻遠沒有慧儀那般的輕靈自如,不禁有些納悶。
慧儀道:“飛索行走,關鍵要看你的內力如何。內力越強,就越容易。你現在雖然已經打通了全身經脈,可以施展這技巧,可是你還沒有什麼內力,自然就不能得心應手。等一會師父將內力注入你的體內,你就可以施展了。不過要達到我那樣,還得繼續修煉。你要是想學,我可以請示師父同意之後教你。不過修煉內功很辛苦。每天至少要用四個時辰修煉才行啊。”
蕭家鼎只不過是看着那飛索飛來飛去好玩,真要天天打坐閉目修煉,把漂亮妹妹都撇一邊,他纔不幹呢。便支吾道:“這個……,我公務很繁忙啊……”
剛說到這裡,忽然,外面石門傳來負責警戒的女尼的聲音:“師姐!智絕師太來了!要見智秀師太……哎呀!”
聽到外面女尼的叫聲,想必是被那智絕師太一掌擊飛了,接着。山門嘭的一聲,被人從外面重重一掌擊中,塵土飛揚。但是這石門是從裡面關上的。很結實,智絕師太這一掌竟然沒有能將石門擊開。
蕭家鼎和慧儀互望了一眼。蕭家鼎第一反應就是不能讓人知道自己在這裡,一來容易引人懷疑,二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大男人,在一老一小兩個尼姑住的山洞裡。這話傳出去可是好說不好聽。
慧儀也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朝他施了一個眼色,示意他躲起來。
蕭家鼎會意,點點頭,飛身閃到了窗下的一個櫃子後面。
慧儀這才答應了一聲。急步過去,打開了石門。只見智絕師太帶着幾個人站在門外,陰着臉看着她。慧儀趕緊施禮:“拜見師叔!”
智絕師太哼了一聲,道:“幹什麼關着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家師在閉關。所以關門了……”
“我有急事要見她!叫她出來!”
慧儀擋在門口,道:“師父在閉關,不能見客……”
“滾開!”智絕師太擡手一掌,擊向慧儀的前胸。慧儀不得已擡手跟她對了一掌。就聽嘭的一聲,慧儀被震退三步,而智絕師太身子也是晃了晃,終於後退了一步。
智絕師太臉色鐵青,暴喝道:“再吃我一掌試試!”說罷,深吸了一口氣,呼的又是一掌擊出,慧儀接了她前面一掌,已經臉色微變,見這一掌更是強勁,立即也深吸一口氣,擡掌迎上。
嘭!
又是一聲巨響,慧儀噔噔噔倒退數步,俏臉已是煞白!而智絕師太也倒退了兩步,臉色更是鐵青。慧儀已經被她震退,便帶着那幾個人大踏步走進了山洞,朝着慧儀哼了一聲:“你敢動手打你師叔?”
明明是她自己先動手,卻反咬一口,慧儀不敢強辯,只是單掌合十道:“弟子不敢。只是家師正在閉關,還請師叔不要打擾。”
智絕師太卻不理睬她,環顧四周,沒有看見人,又擡頭看了看頭頂山洞,也沒有看見她希望找的人,目光便落在了窗下的櫃子後面,大踏步走了過去。
慧儀知道蕭家鼎就躲在那後面,不由大吃一驚,搶步上前攔住:“師叔,你要做什麼?”
智絕師太嘴角露出一抹獰笑:“我聽說你們山洞裡藏得有野男人,敗壞我派清規,我要搜搜看!”
慧儀原本就煞白的俏臉更是沒有一絲血色,這要是傳出去,那師父也就沒有臉面參加什麼掌門大選了。此前蕭家鼎是白天來,天沒有黑就走了,所以沒有什麼,但是要是深夜還不走,那可就讓人朝那方面想了。也是智秀師太着急着給蕭家鼎注入內力,以便讓他能施展傳音入秘幫她作弊對詩,因此把蕭家鼎留下來,要連夜給他注入內力。以便自己能有更多的時間恢復。沒有想到這前掌門的二弟子智絕師太一直暗中注意這邊的動靜,發現蕭家鼎進入之後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出來,頓時大喜,便帶人闖了進來。
慧儀急聲道:“二師叔!你說什麼啊!你怎麼能亂搜家師的住所呢……?”
“你這麼護着這櫃子,莫非那野男人就藏在這裡?”智絕師桀桀陰笑。
慧儀近乎絕望了,她依舊擋在櫃子前,顫聲道:“二師叔,你,你不能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嘿嘿,等我把那野男人揪出來,就知道是不是血口噴人了!——滾開!”說罷,袍袖一拂,想將慧儀震開,可是慧儀身子只是晃了晃,並沒有挪動。
這下子是大掃智絕師太的面子,她的臉簡直變成了鍋底一般,厲聲道:“好好好!智秀教的好徒弟!再吃我這一掌,若您還能站着,我就拍屁股走人!”
說罷,智秀師太倒退幾步,暴喝一聲,全身的僧袍無風而起,獵獵作響,她單掌慢慢擡起,隨即在胸前快速結了幾個法印,一聲厲喝,帶着淒厲的嘯聲,朝着慧儀飽滿的胸脯擊去!
慧儀知道,智絕師太這一掌,已經是用盡了全力,自己要是硬接,只怕輕則骨斷筋折,重則當場斃命!但是,她沒有退路,打定主意便是死也不能暴露蕭家鼎。
慧儀把心一橫,擡雙掌迎上。
嘭!——嘭!
先後兩聲響!
原來,智絕師太單掌跟慧儀對掌的同時,智秀師太從裡面石屋裡飛身而出,全力一掌擊向智絕師太!
智絕師太暗叫不好,智秀師太的武功本來就比她高,而現在,她的掌力已經大部分用在了跟慧儀對掌上,根本沒有辦法應對智秀師太這一掌,只能側身躲閃,但是智秀師太這一掌卻跟着變向,還是重重擊在她的左後背上。
智絕師太同時被慧儀和智秀師太兩面夾擊,被打得倒飛出去。不等她落地,智秀師太如影隨形追上,又是一掌擊出,這一掌勁風凜冽,遠比剛纔智絕師太那一掌更爲強勁,顯然也是用了全力!若是智絕師太被擊中,至少也要重傷。
不料,斜刺裡伸出一隻枯瘦的手掌,接住了她這全力一擊。
嘭!!
智秀師太被震得嘭嘭倒退了數步,一陣氣血翻涌,說不出的難受。定眼望去,只見一個枯瘦的老尼,全身僧袍無風而起,猶如張滿的風帆!微笑着望着智秀師太,道:“智秀,你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啊!”
智秀師太看清了此人,趕緊單掌合十道:“參見大師叔!”
跟着智絕師太一起進來的人裡,出了師妹智虛師太之外,竟然還有師叔無空禪師!
無空禪師是已故掌門人無一禪師的師姐,是智秀師太的師叔,其武功可謂峨嵋派第一,比智秀師太的師父前掌門人無一禪師都要強上幾分。只是她生性豁達,超然物外,當年都沒有跟無一爭奪掌門人之位,這一次,自然不會跟師侄們爭奪了,只是願意充當裁判。想不到,這次卻跟着智絕師太來了。
無空禪師周身僧袍慢慢垂落,她若無其事地將智絕師太攙扶住,低聲道:“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智秀師太的這一掌已經用了全力,而智絕師太又是倉猝躲閃,如何會沒有受傷,此刻,她半個肩膀都已經沒有了感覺,喉嚨一陣的發甜,氣血翻涌,強行忍住纔沒有吐出來。她自己知道,這一次受傷頗重,自己的武功原先只是比智秀師太稍遜一籌,但是相差不大,全力一播,也有三四成左右的勝算。而現在,身受重傷,三天之內絕對無法恢復,這勝算只怕連半成都沒有了。
聽師叔詢問,她想說沒事,可是嘴巴一動,便感覺嗓子的鮮血要噴出來。只能強忍着,慢慢搖搖頭。
無空禪師望向智秀師太,一字一句道:“聽說你屋裡有男人?”
作爲峨嵋派的長老級人物,她可以對權勢地位超然不理,但是對敗壞峨嵋派的清譽的事情卻不能袖手旁觀,所以一聽智絕師太這話,便跟着來了。開門見山便問出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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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檢查完竟然忘了上傳了。腦袋秀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