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朱師兄身後的兩位藥童也一起飛出,他們飛出後便是一道劍光閃過。
“劍道一脈的人?”馬子明震驚的說道,通常情況下,紫丹宗丹道一脈的弟子很少會修劍道,即便是進入紫丹宗之前所學,也無法達到如此程度。
“那他們兩個就不是藥童了?”冷琴琴忽然意識到什麼,立即埋怨馬子明道:“你這個呆瓜子,怎麼不讓你祖父給你也安排兩個劍道一脈的高手守護在左右呢?”
馬子明無奈的看了一眼冷琴琴沒有說到,而是謹慎的觀察起眼前瞬息萬變的局勢。
南宮白見四位築基後期大圓滿修士朝自己飛來,並不驚慌,他右手接過羽扇,對着前方猛地一揮,只見一道巨浪從他身後飛出直奔四位築基後期的修士而去。
“他沒有掐訣?”冷琴琴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驚歎的問道。
馬子明愣在當場,無法回答冷琴琴的問題,轉而看向王毅。
王毅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立即到識海中詢問石蓋,得到答案之後,他才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平靜的說道:“沒什麼稀奇的,剛纔就在他交換羽扇的時候已經掐訣,只是速度極快,你我都沒看清罷了。”
“咦,你也沒看清,你沒看清又怎麼知道他在交換羽扇的時候已經掐訣了呢?”冷琴琴聽完王毅的話後繞了繞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馬子明立即瞪了冷琴琴一眼說道:“方兄這是謙虛的說法,同時也想告訴你我,這南宮白掐訣的手法很快。”
“你又瞪我,現在膽子大了是吧,這一路上你瞪了我好幾眼了。”冷琴琴覺得有些委屈,想扳回一些顏面。
馬子明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冷琴琴,而是全神貫注的看着前方的打鬥。
“朱道友,這落沙葉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成熟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決出勝負吧。”程迦說話時已經飛向南宮白,參與到鬥法中去。
朱師兄點了點頭,他在加入到鬥法之前轉過身對王毅三人說道:“等下若想分一杯羹,就來出一份力。”
朱師兄說完也飛向南宮白,加入鬥法。
“只需要出一份力就能分一杯羹嗎?這種好事哪裡有呀。”冷琴琴興奮之下就要加入戰鬥。
馬子明一把將冷琴琴拉住說道:“聽聽方兄的意見。”
冷琴琴用力的甩開馬子明的手,一臉不爽的說道:“看在你這次沒瞪我的份上,我暫且就聽聽方師兄的意見。”
“分一杯羹?”王毅冷笑一聲說道:“你若是有命分,你就去,否則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
“方玉,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咒我嗎?”冷琴琴原本十分懼怕王毅,但是這段時間王毅懦弱的表現讓她對王毅的看法再次改變,心中的懼怕也少了幾分。
“如此混戰,你若上去,唯一的作用就是炮灰,如若不信你大可以加入鬥法,至少我不會攔着你。”王毅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你能有馬兄這樣的藍顏知己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緣。”
“你……你什麼意思,藍顏知己?我呸……”冷琴琴白
了一眼嘚瑟的馬子明不再說話。
“馬兄,你注意一下前方的戰況,我調息片刻。”王毅說完便盤膝坐下,調息體內的傷勢。
“他憑什麼命令你呀,我看了就……”沒等冷琴琴說完,馬子明就將她的嘴給捂住了,並以動作示意她王毅的狠辣,讓她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
冷琴琴這才恍然大悟,一張嘴緊緊閉着,大氣不敢喘一聲。
前方,南宮白縱然厲害,可他一個人對付六位築基後期的高手也的確有些吃力,一番相鬥下來,南宮白敗象漸露。
“你們六人的確不錯,能逼得本公子使出玉水劍。”南宮白說話時已經收起羽扇,一把細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玉水劍是東海南宮世家的一套法術,並非是一把劍,南宮世家人手一劍,只不過每個人的劍都各不相同。
南宮世家的人只會不斷的鑄劍,讓劍變得更強,卻不會輕易的換劍。
南宮白手中的細劍極長,足有半丈長短,好在南宮白身材高挑,否者手握此劍還真是不倫不類的感覺。
“劍舞水花,化作淚。”南宮白手中的細劍每揮舞一下都會有茫茫多的水花出現,這些水花剛出現沒多久便化作淚水,慢慢的落下。
而南宮白周圍的人彷彿身臨其境,感同身受,自己的眼中也開始流下淚來。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練成了玉水劍。”朱師兄心中暗道,同時嘴上大聲喊道:“全力攻擊,破了他的玉水劍,否則我等危矣。”
朱師兄話音剛落,其他五人一起施法,其中有飛劍,有法術形成的各種波動,全部攻向南宮白,想要破壞的手中細劍舞出的水花。
這些水花越多,他們的感同身受就越深,失去的淚水也就越多。
“沒用的,你們別白費心機了。玉水劍乃是我南宮世家的鎮族至寶,若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可以破解,我南宮世家又如何在東海立足。”南宮白手中的細劍越揮越快,快到讓人看不見劍身,而他身邊的水花也越來越多。
同樣朱師兄等六人的進攻也使得南宮白周圍的水花剛一出現就被轟滅,如此一來南宮白的水花始終無法達到施展下一個法術的數量,即便他拼命的揮舞着手中的細劍,也抵不住六個人不斷的攻擊。
這六個人原本並沒有使出全力,才讓南宮白產生了一種錯覺,認爲即便是這六人聯手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可就在剛纔,朱師兄大喊一聲:“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再不決出勝負,等下必定是生死之戰,還可能便宜了別人。”朱師兄說完看向王毅等人。
“情況如何了?”王毅依舊閉着眼問道。
“南宮白敗象已露,不用半柱香的時間便會徹底敗下來。”馬子明眉頭緊鎖,一邊觀察前方的鬥法,一邊說道。
“你身上有紅香草嗎?”王毅問道。
“有。”馬子明說着便從儲物袋中取出草藥遞給王毅,他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觀察這前方的鬥法。
王毅接過紅香草,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兩種草藥,他以修爲之力將三種草藥融在一起
,凝聚出一滴草汁,滴到口中。
片刻后王毅深呼一口氣說道:“你們趕緊離去,這裡等下會有一場惡仗,留下來會受到牽連。”
“你說走就走呀。”冷琴琴見自己和馬子明等到現在,卻因王毅一句話就要走,心中未免有些不爽快,可她的話剛出口,就發現王毅一臉冰冷的看着自己。
“你想死我並不會阻攔。”王毅說完便起身飛向前方。
馬子明毫不猶豫的拉着冷琴琴退走,他相信王毅不會欺騙他們。
“以多欺少,勝之不武,若南宮兄不介意,小弟願助南宮兄一臂之力。”王毅在飛行的過程中大聲喊道。
朱師兄等人一聽,均是露出不解之色,唯獨朱師兄本人心中有數。
南宮白藉着這個機會加快了揮舞手中的細劍。
馬子明和冷琴琴在半路上聽到王毅的話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馬子明隱約知道王毅的意圖,只是以他的習慣無法想象到王毅真的會下手。
“多謝小兄弟相助。”南宮白大笑一聲對着朱師兄吼道:“豬頭,看來你的爲人,你這位師弟是清楚得很呀。”
其實王毅的傷勢在這天已經恢復了大半,之前搶奪黃金花斬殺四人後受傷的樣子有三分是真,七分是假。
王毅剛纔調息了片刻,又喝下一滴草藥汁液,雖然不比丹藥,可聊勝於無,加上王毅肉身的強悍,恢復速度極快。
如今的王毅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雖然修爲還是築基初期,卻不妨礙他斬殺築基後期的修士。
只不過王毅不想在南宮白麪前表現的太過搶眼,依舊保留着實力。
王毅手握青光雷刀,卻並沒有施展雷神訣,與南宮白站在一起,倒也有些刀劍合璧的感覺。
“方玉,你這是背叛師門,其罪可誅!”朱師兄激動的說道,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王毅竟然會公然跟自己作對,如今只能用宗門來威嚇。
“南宮兄,你聽到沒,他說我什麼來着?背叛師門?”王毅露出嘲諷之色說道:“他幫助別人就不是背叛師門,我幫助你就成了背叛師門了,莫非你這豬頭就是師門不成?”
“說得好!”南宮白哈哈一笑,手中的細劍越發快速。
“豬頭,今天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了。”王毅並不知道朱師兄的姓名,索性直呼他豬頭。還別說,這一聲“豬頭”叫起來還真是舒坦。
王毅一把青光雷刀在手,不斷的阻擋朱師兄等人的進攻,爲南宮白緩解壓力。
不多時,南宮白周圍的水花越來越多,雖然速度不快,卻總算達到南宮白施展下一個法術的數量。
“淚已幹,縱使目明不相見!”隨着南宮白話音落下,他四周的水花全部爆開,除了他和王毅二人,其他人的眼前一片霧氣,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快退!”這一次發號施令的不是朱師兄,而是程迦。
程迦原本以爲朱師兄會發號施令,誰知道多等了兩息還沒聽到朱師兄的聲音,便自己喊了出來。
可他剛喊出,便知道朱師兄不發號施令的原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