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又連續打了二十幾下,實在是累了,氣喘吁吁的停止了動作,嘴裡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安……安夏北,這事兒還沒完!你給我等着,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走到門口,教官又對那兩個女犯吩咐道:“去,雞婆,到工作房拿兩袋毛線過來,今天讓安夏北全都織完!織不完就不許吃飯!”“是的,教官!”雞婆和一旁的女犯抱有同情之心的看了看安夏北,拉着受傷的金銀花快速離開了鍋爐房。安夏北在地上又掙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扶着牆壁站起來,脊背上被警棍打的很痛,一下子拉扯到傷口,疼的不行,既而再次癱坐在地上。看着腳踝上帶着沉重的鐵鏈子,她越看越氣憤,在鍋爐房裡四下看看,在牆壁上拴掉着鐵桶的鐵絲擰下來一截,輕快的板過自己的腳,把鐵絲放進鎖眼裡,速度很快便撥開了鐵鎖。兩隻腳丫恢復自由後,安夏北勉強夠着腳踝,看了看上面摩壞的傷口,就在這個時候,門口有腳步聲傳過來,她急忙將鐵鏈扔到了土堆後面,自己站起身走到了門口。“這些是管教讓我們給你搬來的,兩袋的毛線,你能織出五件毛衣!安夏北,你可要好好的幹呀!”雞婆將兩袋毛線都丟到安夏北的腳下,看到她腳上那分外刺眼的腳鏈沒有了,雞婆的眼睛突然瞪的大大的,單手指着安夏北說:“你……你……你竟然敢……安夏北,我要報告給教官去!”說着,雞婆扭頭要走,但安夏北卻不急不慢的拉扯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帶,將雞婆拉回了自己身邊,單手鉗住她的脖子,冷冷的眼睛瞪着她,道:“你現在還能去告狀嗎?你這個多嘴多舌的雞婆!”“我……安夏北,我不去告狀了,剛纔很對不起呀!你現在放了我,我保證!”雞婆被安夏北此時的氣勢給嚇到了,連連向她懺悔保證起來。“你現在保證,道歉有個屁用呀?要是我肚子裡的寶寶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安夏北手舉起另一隻已經攥成了拳頭的手,纖手一揮,頓時將雞婆打暈了。拖着已經昏迷的雞婆,重新將腳鏈給她戴上,又將那些毛線都丟棄在她的四周,安夏北抱着另一袋毛線躲到了鍋爐房的後面,煤堆裡。她用那些毛線掩蓋自己的肚子,防止別人認出她來,小心翼翼的躲在煤炭後面,並用那些煤炭在自己的臉上抹了幾把,以便讓那些人都認不出自己來。摸着自己圓圓的腹部,這幾天就要生產了,看着自己現在的生存環境,如果將孩子生在這裡的話,那他就要陪着自己在這裡呆上十幾年,這樣的童年,還不如讓孩子留在外面的孤兒院裡長大。這麼想着,安夏北心中主意已定,注意到四周都沒有人,又看了看那棵長的枝繁葉茂的歪脖子樹,心裡不禁泛起了主意。因爲從小就在社會上歷練出一身偷盜本領的她,就算懷孕了挺着大肚子可身手依舊比其他人靈巧,幾下便爬到了那顆歪脖樹的樹梢上。她居高臨下的瞟了瞟四周,確定沒人之後,又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這個樹梢距離下面卸煤車的車廂有一米高的距離,如果能直接落到車廂前半段的煤面上的話,也就有半米不到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