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r市。安夏北從迷糊中甦醒,緩緩的睜開雙眼。環顧四周,房間內被整潔的白色所覆蓋,不用多猜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接着她看到錢袋躺在旁邊,蜷縮着小身體早就睡着了,模樣似乎很冷。她坐起身體,可渾身痠痛難忍,兩隻手臂上纏裹着厚厚的紗布,稍稍一挪動腳丫,腳趾間鑽心的疼,讓她不得不放棄這些動作。就在這時,病房外面忽然傳來一個稚嫩的小聲音,安夏北不禁側耳傾聽……“喂,前面那個漂亮的姐姐,你站住!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唄!”奶聲奶氣的童聲響起。“嗯?小弟弟,你是誰呀?也是在這裡住院的嗎?可我怎麼看見過你呀?”護士俯身問。小聲音故意挑高的‘嗯’了一聲,馬上又說:“人家可是新來的嘛!姐姐呀,你長的這麼漂漂,就抱抱我吧!”護士撲哧一下就樂了。她伸手抱起男孩,笑着問:“小寶貝呀,你這麼可愛,叫什麼名字呀?得了什麼病呢?”“唔唔,我叫安錢串,其實應該叫裴錢串,可有人說我給他生意弄賠了,就不讓我這麼叫!”錢串解釋的很詳細。之後錢串又說:“其實吧!也主要是因爲那個女人了,她未婚就生下了我耶!因爲她小氣巴拉拉,裴狗錠就不要她了!”“呃……你們家的關係還真是混亂呀!”護士被錢串說的話,弄的頭都要大了,還是繞到自己熟知的病情上來比較好,說:“小弟弟,你到底得了什麼病呀?怎麼住院了?”“這個呀……你讓人家怎麼好意思就開口說咧?”錢串低垂下小腦袋,來回絞動手指說。護士微微一笑,撫摸着錢串的頭髮,道:“小弟弟,沒事的,有病就要看嘛!姐姐是護士,多少也懂點的,你就和姐姐說吧!”“是真的嗎?你當真要聽?”錢串試探性的問。護士點了點頭,臉上掛着很肯定的表情。錢串在得到了護士的允許後,馬上從她身上掙扎着跑下來。兩隻小手解開自己的褲子,露出小小物件,曝露在空氣中來回的搖晃幾下。信誓旦旦地說:“你看,這就是我的小寶貝,可是它沒有狗錠的大,最可氣的是他那個上面長了很多的雜草,爲嘛我沒有?這是爲嘛?護士姐姐,你幫我看看吧!”護士徹底呆愣住了,一頭黑線滑下,冷笑兩聲,自言道:“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和他搭話,也不該問他得什麼病!”就在護士無措之時,旁邊‘vip’病房門‘吱嘎’一聲,被拉開了。安夏北拄着柺杖,一臉陰沉地出現在錢串的視線中,當即喝到:“安錢串,你剛剛說啥咧?”錢串頭頂着一顆大大的汗珠,驚愕地將視線從按下不是身上移走。邁着小步連連後退,小聲說道:“完了,完了,安夏北要發飆了!”等不到錢串答話,安夏北暴跳如雷地厲聲喊喝,“安錢串,你這個小傢伙,剛剛說我什麼?未婚生你怎麼了?敢嘲笑自己媽咪的壞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喊叫着,安夏北就拄着柺杖朝錢串追去。護士一看安夏北此時的狀況,一把就攔住了她,說:“這位小姐,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嘛!你這身體行動不方便的!”“不要,這個小傢伙惹我生氣,我一定要……”“要什麼?安夏北,看來你是受的傷還不夠多吧!還能動彈呵!”裴黎昕的出現,打斷了安夏北的叫喊。看着冷如冰山一般的男人,安夏北突然感覺不寒而慄,脊背有股涼氣侵襲全身。錢串跑了幾步,就跌撞到一條大腿,擡起頭,看見兩手提着東西的管家,正面目慈祥的看着自己。他憨笑幾聲,撓了撓頭髮,說:“管家,你去哪了?這麼長時間,安夏北都着急了呢!她現在生氣了,都是你的錯!”安夏北朝錢串瞪眼,兩眼眸中火光四濺。管家看看這架勢,小聲道:“這應該不是因爲我生氣吧!錢串少爺,是你……”“嗯?管家,難道你不想活了?”錢串惡狠狠地威脅管家。管家瞥眼小錢串那表情,連連點頭,道:“安小姐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剛剛是我下車買水果了,所以來晚了!”安夏北僵硬的臉上突然笑意大增,假笑着說:“哈哈……管家我不生氣,其實我是開玩笑的!錢串,媽咪也沒有生你的氣,過來呀,去看看錢袋,他在牀上睡覺呢!”錢串半信半疑地挪步靠近安夏北,探頭往病房裡瞧。就在靠近安夏北腿邊時,她突然彎下腰,提着錢串的衣領,將他拉拽起來,喝到:“安錢串,你自己犯錯還懶別人?我和誰生氣呢?你自己說!”“是我……唔唔……”錢串一臉黯然。“剛剛是誰說我未婚生子的?又是誰總是將那個姓氏問題說出來的?”安夏北繼續咆哮。“還是我!”安夏北用手上的手臂捏着錢串的鼻子,厲聲道:“那又是誰剛纔當着大姐姐的面前,就脫褲子的?”“嗚嗚……”被捏着鼻子,錢串發出的聲音很怪異。“夠了!你想要捏死我兒子呀!不就是當衆脫褲子嘛!全都脫了又能怎樣?”裴黎昕突然喊喝幾句,趁着安夏北一愣間,將錢串抱過來。“你……裴黎昕,你這麼教育兒子?”安夏北詫異惶恐問。裴黎昕諾然地點點頭,又說:“沒錯,只要我兒子不感冒,他願意脫多少就脫多少,我看誰能把我兒子怎樣!”安夏北一時被氣的,語無倫次,“你……禍國殃民,教子無方呀!你……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