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低頭愕然地悲鳴,道:“唉,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這樣的兒子,到底是像誰!”“你說咧?”錢袋側過頭。安夏北連連揮手,“去去,快去睡覺,懶得和你討論這些沒有營養的問題!”“啊……”錢袋錶情吃驚。“喂,幹嘛把嘴咧那麼大?都能飛進去一隻蒼蠅了!”她給錢袋蓋着被子時說。遲疑間,錢袋急忙用手捂住嘴巴,不在吱聲。安夏北半天才將兒子們都哄睡着,而自己剛上牀,準備要睡覺。可是突然……門外沙沙地傳過來一陣腳步聲。長期的工作習慣讓安夏北神經長期二十四個小時保持高度的警惕狀態,就算是手臂受傷可動作卻也相當靈敏。身體輕若飛燕,貼伏在門旁,豎着耳朵傾聽。‘砰!砰……’門外響起劇烈的敲門聲,這聲音頓時嚇了安夏北一跳,心突突的蹦。“喂,開門呀!誰在我的臥室裡面啊?出來!”門外面,喝的醉醺醺的裴黎昕大聲叫喊。安夏北一聽是裴黎昕,不禁蹙眉,低聲道:“有沒有搞錯啊,畢竟也個總裁吧!怎麼一點素質都沒有呀!”‘砰!砰!砰!’敲門聲接連反覆,安夏北擔心吵醒孩子們,不得不開門。門,一打開。裴黎昕往前邁步,可正好下腳落在安夏北受傷的腳趾上。疼痛,瞬間覆蓋她全身。“啊……好痛……”她失聲尖叫的同時,喝醉酒的裴黎昕突然身體沒站穩,前傾,瞬間將安夏北壓倒在身下。此時,管家和大東從旁邊的臥室走出來。他們一推開門,就見安夏北全身倚在裴黎昕身上,嬌柔無力,馬上料想到將要發生什麼事情。大東和管家相視一笑,既而寒暄地上前一步,說:“那個……安小姐早點睡覺哈!裴先生就交給你照顧了。”管家說完又示意下大東。立馬大東也笑着說:“嗯,裴總喝多了,就麻煩安小姐了!”“什麼?你們等一下!”安夏北將裴黎昕推到一邊,喊住他們。大東和管家猛然轉過身,遲疑的問:“安小姐,還有什麼事呀?”“爲什麼要讓我照顧裴黎昕?我……他……”安夏北也恍然的語塞住。“安小姐,可真的要麻煩您來照顧裴先生了,我這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疼的腰都直不起來呢!”管家說着就弓着身子,一隻手背在後面,敲腰部。“管家腰疼?還這麼快就直不起來了?”安夏北頗爲疑惑,目光半信半疑地又落向大東,問:“那你呢?也是腰疼?”大東被問的一愣,視線移向管家,兩人交換下眼色。大東才說:“其實吧!我不是腰疼,我……我是急着回去上班的,安小姐也知道,我是在酒吧上班的,這能出來送下裴先生就已經是老闆的恩賜了,我也不能在拖延時間了!”“回去上班?”安夏北臉上懷疑的神色仍舊沒有退去。“對呀,不工作的話,老闆還不炒我魷魚呀!所以……裴先生就拜託安小姐照顧了哈!”大東說完,就快速的扭頭往樓下跑去。管家隨後又從安夏北憨笑兩聲,也走了。獨留下的安夏北一臉怪異,總是感覺他們說話怪怪的,猛地想到,說:“哎,那個大東工作的那家酒吧,老闆就不是裴黎昕嘛!”不等她有再多的時間考慮,裴黎昕突然倒在她身上。她腳下沒站穩,撲通一下就倒在地上,裴黎昕也順勢欺到了安夏北身上。兩人的臉相對,嘴脣間也緊緊有零點幾毫米的距離,瞬息間,她彷彿如觸電一般,心裡一震。安夏北這樣近距離的盯着裴黎昕看,他那挺括的鼻樑,性感的嘴脣,在加上那偉岸的身材,如出一轍的完美,激盪起她心裡的層層漣漪。她有些面露不滿的微微鼓起腮幫子,一面不住的盯着裴黎昕那菱角分明的輪廓,一面小聲的說:“喂,其實你要是不兇,再對人親切那麼一點的話,我想你也不賴嘛!”這麼說着,安夏北的手,一點點的移動到他的臉頰上,摁動幾下他緊緻的皮膚,笑道:“就這皮膚,這胸肌,真男人呀!”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龍香水的味道,徘徊於她的鼻尖,深沉而散發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就是這種感覺,弄的安夏北一陣眩暈。“呼……呼呼……”裴黎昕打着鼾聲,呼呼的睡着了。“呃……還真是什麼地方都能睡呢!裴黎昕,起來,你這樣壓到我了,很痛耶!”安夏北邊喊邊推搡着裴黎昕。可是他的氣力很大,醉後後的他如一攤爛泥,完全貼在安夏北身上,弄得她動彈不得。掙扎許久,都會觸碰到手臂上的傷口,弄的安夏北實在感覺太疼,最終索性就放棄掙扎,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