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你還在爲你妹妹的死而自責,對嗎?”男人說着,又瞟了安夏北兩眼,看到她漠然的表情時就完全知道了答案,伸出一直粗壯的手臂要抱住她,嘴巴上又說:“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而且生老病死,這是自然定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面對郭哥的這隻手臂,安夏北急忙挪動身子,委婉的繞開了他要抱住自己的胳膊,一臉嚴肅地說道:“謝謝郭哥,這些我都知道,我內心的那種感覺會自己調解的!”
“嗯,其實……夏北呀,你是應該知道郭哥這些年對你的感情,難道……”
“郭哥您不要再說了!我從來沒有往那些方面去想過,也請您不要去想了!”安夏北一下打斷了男人接着要說的話,之後有些怯懦的低下了頭,不再直視男人。
男人適當地感覺到了那種尷尬的氣氛,畢竟面前的這個女人和平時接觸玩弄的女人不同,所以自然也就收斂了很多。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郭哥也沒有必要再勉強你什麼!有一點我還是必須要說的,就是那兩顆鑽石,你到底願不願意做?”
“賺錢的事情當然願意了,可郭哥我……我還不想現在就回國,所以這件事我想您還是找其他人吧!”
男人已經完全做好了她會拒接這件事的準備,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反應,直到淡淡地咳了一聲,之後轉過頭看了看後面的車子,道:“郭哥從來不勉強任何人做什麼事,今天也一樣。夏北,我只想在多說一句,你考慮過你的兩個兒子嗎?如果兩三年之後其中有一個查出來患有和你妹妹一樣的疾病,到那個時候再籌錢,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吧!”
“這……”安夏北也順着男人的目光轉過頭,看着後面的麪包車,心裡想着錢串和錢袋,她想到從他們一出生起,其中錢袋的身體就比較弱,自己一直都很擔心這個孩子會重複安夏西的命運,所以這幾年一直在籌錢。
可來回搬家和生活所需,哪裡還能剩下多少,更何況隨着她脫離了郭哥這個中介人,自己能瞄到大款的機率少之又少,現在如果能一筆就換來那麼多錢財的話,爲了兩個孩子,又有何不可呢?
把心一橫,安夏北猛地擡起頭,欣然地說道:“那我想這次……”
“噹噹……噹噹……”錢串的小腦袋出現在男人身旁的車窗外,揮動着小手,敲着玻璃。
安夏北看到兒子突然出現,有些驚恐,倒吸了一口冷氣,要說的話自然就中斷了。
男人撇頭看到了小男孩,急忙將車窗打開,問道:“小寶貝,你叫錢什麼呀?有什麼……”
最後的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另一個小腦袋突然出現,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隻撲面而來的鞋子,直衝衝地砸到了男人的頭部。
男人被這一舉動弄的暈乎乎的,靠在座椅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安夏北也發愣時,錢串踩着錢袋的身體,又將手上的絲襪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小胖手使勁地邊用力拉扯,邊喊道:“安夏北,趁着我們的掩護,快點逃跑!快點呀!”
“安夏北,你生的兩個兒子可真帶種呀!”男人很無耐地拽開了纏在脖子上的絲襪,無力的靠在座椅上,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