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的夜色下,這如墨染的視線將車子劇烈的抖動和沙啞的哀叫聲所掩蓋和包圍。安夏北渾身無力,所有的神經就像是被提着拉緊似得緊繃着,疼痛的感覺全身都麻痹了。突然,裴黎昕猛地單手用力,將她的身體反轉過來,一次有一次的殘忍掠奪,絲毫不留情,賣力發泄着自己情慾。一時間,野性的慾望瀰漫了整個車子。“啊……”安夏北撕心裂肺的叫聲充斥着裴黎昕的耳膜。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她脣邊帶血,一頭冷汗淋漓,頭髮和血混在一起,粘連在臉上,模樣狼狽至極時,他的心裡竟然萌生出一絲的悲傷,心疼了一下。赫然間,裴黎昕又愣住了,目光凝滯。隨着動作的戛然而止,安夏北像是終於擺脫了枷鎖的囚犯,逃也似得躲到了一旁,蜷起不斷顫抖的身體。而裴黎昕卻大手一揮,招呼道:“過來!到我身邊來。”安夏北全身顫抖到不行,說話的氣力小之又小,勉強開口顫微微的說道:“你……你不能再碰我了,我……我身體不舒服……”對於剛纔的狂風驟雨,安夏北可謂時心有餘悸,膽戰心驚。“好呀,你現在過來,我保證不碰你了!”裴黎昕微笑着說,可他臉上的笑容卻無比的慎人。安夏北將信將疑,身體一點點的挪動,動作慢的就像是蝸牛行走。裴黎昕沒了耐性,伸手一把鉗住她的吃裸的腳踝,稍微用力,便將她拉扯到自己的懷裡。“呀!”安夏北尖叫失聲,瞳孔瞪大。因爲碰觸到脊背上的傷口,她疼的臉部擠出抽筋的表情。裴黎昕捏着她精緻的下巴,臉上不滿陰險冷酷的笑容,“你還挺騷的哈,在我面前裝的這麼可憐,竟然在背後和別人玩……玩sm!可惡的女人!”說着說着,裴黎昕怒氣上升,伸手扇了她一個耳光。安夏北只聽見‘啪!’的一聲,自己的左側臉頰火辣辣的疼起來,瞬間感覺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真不要臉!現在一看見你我就噁心,安夏北,你給我滾的遠遠的,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裴黎昕說話時,猛地踢了她一角,安夏北柔嫩的小身體彈了出去,並撞擊到車門上。強忍住身體的疼痛,安夏北兩手支撐起身體,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裴黎昕,你瞎說什麼呢?”“我瞎說?”裴黎昕暴虐的冷笑兩聲,挪動身子靠近她,鉗住她下顎的手指不斷用力,喝道:“那你看看你身上的鞭痕!這不是sm之後的結果,又是什麼?”提到這些傷,安夏北滿眼傾滿淚水,心裡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來,“你還有臉問我這些傷?裴黎昕,你纔是最不要臉的男人,噁心到底!”“你……你自己犯錯還敢這麼和我說話?”裴黎昕咬碎銀牙,怒氣騰騰地一把抓起安夏北的頭髮,使勁的拉扯。她疼的眼淚嘩啦一下涌了出來,淹沒視線。“裴黎昕,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打我?我……”安夏北實在氣力不足,身體虛弱的像麪條一樣。裴黎昕稍微鬆手,輕輕的一甩,安夏北就被拋到了一側,頭再次磕到車門,‘嗡’的一聲,頭腦暈眩。“安夏北,你這個噁心的女人,我已經不想再聽你的任何解釋了,滾!立馬給我滾!”他再次提起她,並推開了車門,就要把安夏北扔出去。一時間,安夏北倒抽了兩口冷氣,及時地反拽住他的手,“不要,裴黎昕,你不能這麼做!”“哦?我怎麼做還用你交我?”裴黎昕聲音壓的很低,黑暗的氛圍中,他陰沉的雙眸逐漸清晰。安夏北死命的抓住他的手腕,懸空的身子曝露在空氣中,有些陰冷。就在兩人爭執間,裴黎昕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的聲音,他顧及顏面,一把又將安夏北拽了回來,甩質一邊。裴黎昕嘴裡冷哼一聲,大口的穿着粗氣,穿上衣服,坐回到駕駛位上。安夏北環顧四周,衣服都已經被裴黎昕撕扯壞了,都不能在穿了,她不禁皺眉,臉色焦慮。她勉強轉動幾下身子,忍着疼痛頻頻尋找,最終她徹底的失望了……“哇哇……”安夏北破天荒的大哭起來,聲音很響亮,吵嚷的附近的路人都能聽見。裴黎昕錯愕,眸子驚恐的四下看看,急忙反撲過了,一把捂住了安夏北的嘴,“鬼哭狼嚎的,你想幹什麼?”安夏北推開裴黎昕的手,繼續大哭,“讓開,不要管我!”“這……誰願意管你呀,只是你不許在我車上哭!下車!”他再次推開車門。這次,安夏北不知從哪來的氣力,一把又將車門關上,迎上裴黎昕的眼眸,喝道:“我不下車!”“你……”裴黎昕稍微怔了下,繼而單手捏住她那有些發青的下巴,目光冷冽地看着她,嘲諷道:“安夏北,你還敢這麼大聲的衝我說話?你也配……”“啪!”安夏北手腕擡起,猛地扇了他一記耳光。裴黎昕瞳孔瞪大,木訥的看着她。“裴黎昕,你沒有資格指着我,我後背上的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把我送進監獄的話,我能有這麼傷嗎?還sm?我看你像sb!”安夏北怒火萬丈,高聲喊喝。安夏北一把扯過裴黎昕的外套,裹在自己身上,推開車門,跳下了車,跑着消失在夜色裡。徒留下愣愣發呆的裴黎昕,他木訥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