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白如意說的話,安夏北憋的滿臉通紅,情緒有幾分激動,但卻仍控制着,安奈下了。“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套衣服是我的演出服,可能在某些地方有些不符合您的要求,但是它畢竟也是我工作的一種需要啊,您能不能配合我些,不要這樣了?把衣服給我吧!”安夏北聲音溫和的哀求道。白如意脣角微微向上一翹,冷笑道:“衣服我已經讓張媽燒了,還拿什麼給你?不過安夏北,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的工作就是每天在外面拋頭露面,不斷的賠笑賣肉嗎?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把我們裴家又當成什麼了?”“我……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的職業就是個演員,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安夏北情緒浮躁,語速很快。“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態度?這是你對待婆婆的樣子嗎?”白如意故意找茬。“媽,你這不是故意爲難我嗎?這套衣服我有用的,而且我的工作也不是……”不等安夏北把話說完,白如意就立馬舉起了手,打斷她的話。瞬間,白如意臉色的表情漠視於她,喝道:“安夏北,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閉嘴吧!反正衣服已經燒了,你願意怎辦,就自己去想好了。”“媽,你……你怎麼這樣?”安夏北的眼中閃過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白如意怒氣騰騰,‘啪’的一聲,拍桌而起,仇視着看了安夏北一眼,“我怎樣了?你給我說清楚。”安夏北本就堵着氣,臉上也沒好氣,憂憤的沒輕沒重說道:“媽,您剛纔說的那是什麼話啊,也太難聽了吧,我只是個明星,而不是出去拋頭露面啊,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月了,也不是古代,怎麼能說是賣肉呢?”安夏北最後幾個字剛說完,白如意狠狠的一掌,就扇打在她臉上,紅腫的五指格外分明。“安夏北,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白如意咬牙切齒的訓斥道,頓了下又說:“我們裴家一直以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從來沒有過兒媳婦是像你這樣的出身,從小是個孤兒也就算了,可還是個盜竊犯,現在又做了個天天賣肉露笑的明星,這和妓女有什麼兩樣?”聽着婆婆的話,安夏北心頭一陣,吃驚的擡眼迎上了白如意凌烈的眼眸。“您說什麼?”安夏北愣愣的重複了一遍。“還用我再重複一遍麼?安夏北,你自己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啊?我可不想再多說兩遍那種難聽的字眼。”白如意惺忪的脣角一翹,冷笑了兩聲,繞過了安夏北的身邊,轉身上樓。安夏北氣咻咻的聳立着,頭上冒着熱氣,有些怒意的叫道:“站住!您先別走。”白如意見安夏北口氣硬了些,頓下腳步,微微側目,瞄看着她,敷衍的說:“你還有什麼事兒?直接去和管家說吧!”“當初在美國,是您親口和我定下的約定,說只要我能改變身份,通過這部戲而一躍成名,就會考慮讓幾個孩子跟着我,您還記得麼?”安夏北故作鎮定,反問道。白如意輕點點頭,“嗯,是呀,但安夏北,現在可那個時候可不一樣,此一時彼一時,我當初沒想多黎昕會娶你,自然你也有權利和我們來索要這四個孩子了,可現在你們結婚了,很多事的處理方法,就不一樣了。”“有什麼不一樣?當初是您同意讓我拍戲,而且也希望我能火,就足以代表我現在的這個職業,是你默許的,對麼?”安夏北的言辭,咄咄逼人。白如意轉過身,臉色忽悠陰沉下來,醞釀了半天才低吼道:“安夏北,你到底想說什麼?”“很簡單,媽,我聽您的口氣似乎是不太喜歡我現在的這個職業啊,可記得當初也是您親口同意我這麼做的,那這樣看來,是不是就有點矛盾了?”安夏北故意話裡有話,旁敲側擊。“你……”白如意氣到不行。‘怦怦……怦怦……’心臟一陣亂跳。白如意單手捂着心口,臉色蒼白而無力,“你……安夏北,你太過分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認可你現在的身份,你休想在我們裴家……”後面的話還沒等說出來,白如意就氣的昏了過去。安夏北搶着在白如意跌倒前,扶住了她。“媽,你怎麼了?”安夏北推了推白如意的身體,卻沒有任何的反映。“媽,你這是怎麼了?”當時,安夏北急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幸好這時,張媽走進來,看到了這樣的場面,忙上前幫着抱住白如意,讓她平躺在沙發上。“夫人的心臟本就不好,太太,您平時就不要總忤逆她的意思,像你這樣做兒媳的,有幾個婆婆能受得了啊!”張媽話裡帶着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