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北當時腦袋”嗡”的一聲,一時間,頭好似脹大了幾倍,憤怒的有幾分抓狂。她勉強扼住住自己的情緒,雙肩顫了顫,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安夏北一手捂着臉頰,羞辱已經讓她完全忘記了疼痛,諾然的擡頭看着白如意。“你還看我幹什麼?安夏北,我見過賤的,可沒見過像你這麼賤的!我知道你是貪圖我們裴家的錢,早在五年前你勾引我兒子上牀時,就已經打好了這個如意算盤了,是不是?”白如意瞪着眼睛,怒氣騰騰的盯着安夏北。安夏北有幾分吃驚,不禁開口道:“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哼,少在我面前裝清純了,安夏北,你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盜竊犯,蹲過監獄的女人還能是什麼好貨?如果不是看在我四個孫子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你還能在我們裴家呆嗎?”白如意繼續叫囂的訓斥道。“你……”安夏北被氣的實在說不上話,只覺得渾身在不住的顫抖。金銀花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又衝了過來,用身體護住安夏北,手指着白如意,罵道:“老太婆,你是不是化肥吃多了,基因都變異了吧!我一個大老粗都看不下去了,你就算是有錢家的婆婆,可也不能這麼欺負夏北呀,她哪裡錯了?不就是一個男明星打過來電話被你聽見了嗎?可電話裡也沒有多說什麼,事情你都沒搞清楚,你憑什麼就欺負人呀?”“死胖子,你的意思就是我在欺負安夏北咯?是我蠻不講理唄?”白如意忽然聲音溫和的詢問。安夏北被婆婆這樣的語氣嚇了一跳,諾諾的盯着她,有種不可置信的錯覺。金銀花也有些恐懼,但卻下意識的點點頭,不服輸的大叫道:“你還知道你自己不講理啊?你就是個潑婦,如果不看在夏北的面子上,今天我非揍你一頓不可!我看你就是欠揍,打你一頓就好了!”金銀花邊說着,邊捋胳膊往袖子的,眼眉一跳一跳地,眸光陰暗。“哼!”白如意冷笑一聲,側過身去,對着客廳內大叫道:“張媽,你過來下。”張媽一路小跑的跑到白如意身邊,聲音恭敬的問道:“夫人,有什麼事兒?”白如意不言語,只是眉角微擡,朝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馬上看懂了那意思,轉身拽住金銀花的胳膊,往外拉扯道:“胖妞,這裡是裴家,現在我們不歡迎你在這裡,出去!”“你個哈巴狗,你放開我!”金銀花甩開了張媽,並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張媽‘噗通’一下摔倒在地。“哎呀,我的媽呀,疼死我了,我的胳膊可能是骨折了……”張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嚎道。金銀花看了看她,蹲下身輕推了張媽的身體一下,說:“喂,你別裝了,我只是那麼一推,怎麼可能就骨折呢?你不要誣陷好人。”張媽偷看一眼白如意,立馬捂着臉大哭道:“哎呀,疼啊,我的胳膊呀,夫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呦!”“張媽,你也別叫了,就讓管接先送你到醫院,再請警察過來評理吧!”白如意吩咐說。“嗯,夫人,我看也只能這樣了。”張媽說着,管家就把她攙扶了起來“喂,你這都能站起來,你還裝什麼骨折啊?”金銀花抓住張媽的胳膊質問。管家見狀,忙鬆開了張媽的手,又後退了兩步。“誰說我能站起來就不是骨折了?我這可是很嚴重呢!”張媽一口咬定就是骨折了,堅決不退讓。金銀花氣氛至極,臉‘刷’的一下,像蠟一樣的黃,嘴脣都發白,胖胖的身體一顫一顫地,全身都在瑟瑟地發抖,“混蛋!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銀家實在太激動了,迫不得已罵出了粗口。張媽也不是省油的燈,二話不說,直接上手就開始撓金銀花,兩個女人打起了架。“你個賤貨,臭傻子……”銀花罵道。張媽立馬還嘴道:“你個臭二逼,農村的山炮,看見你我就噁心!”……兩個潑婦式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連打再罵起來。管家和其餘幾個小保姆忙過去拉架,白如意看着這個情況,脣角挑起皎潔的一笑,不懷好意。安夏北眼看着金銀花吃虧,被張媽和兩個小保姆摁在地上打,她着急的想過去拉開她們,卻被白如意一把拽住。“怎麼,你帶來的朋友過來欺負我的保姆,你看不過去,要幫着你朋友,來打我的保姆了?”白如意不桀的問道。安夏北嘆口氣,有些沮喪,無奈的解釋道:“媽,我沒有那個意思,爲什麼你總是要這麼想我呢?我知道你討厭我,但銀花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不可以!”白如意冰冷的回絕了安夏北的話,頓了下又接着說:“無論是什麼,都不可以,我不會答應的,不過安夏北,算你明白事理,我確實很討厭你,討厭你的出身和現在的工作,一個演員,就好似大街上的婊子,要多賤有多賤,根本就配不上我兒子!”安夏北徹底傻住了,全身爲之一震,愣愣地站在原地。“想做我們裴家的兒媳婦?安夏北,你還差的遠呢,你以爲生了我兒子的孩子就可以順順利利的做上裴家的少奶奶?就可以飛上枝頭作鳳凰了?不可能,你本身就是隻黑乎乎的烏鴉,到哪裡都是烏鴉,髒死了,讓人見了就想吐!滾,現在就給我滾,永遠都不要在踏進我們裴家大門……”“媽!”一個犀利的男聲,在玄關處截住了白如意的話,言語極烈,透過層層的空氣阻力,卻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隨後,衆人的視線全都望向了門口處,一個個視線相交,他就在所有人的矚目中,走了過來,“媽,不要難爲夏北,如果她做錯了什麼,你就直接怪我好了,和她沒關係!”“對滴,不許怪我媽咪。”錢串也跑過來,用身體護住了安夏北。安夏北看到了兒子和丈夫,一時間沒控制住,所有委屈的眼淚,嘩啦啦的涌了出來,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控制不住。“媽咪不哭,有我保護你呢!”錢串小手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的說道。安夏北滿眼是淚,慢慢的蹲下身,抱住了錢串。錢串個她擦了擦眼淚,道:“夏北,錢袋,錢包,錢罐呢?他們在去了哪裡?這麼緊要的關頭,人呢?”安夏北有些哽咽,根本說不出話來。倒是管家,忙回答說:“錢串少爺,其餘幾位少爺都在樓上午睡呢,由吳嬸看着的。”“哦,原來是睡覺吶,不過睡還真死呦,像小豬,看我的!”錢串說完,從褲兜裡掏出個口哨,放在嘴邊,使勁的吹。呼呼……呼呼……口哨的聲音很刺耳,錢串爲了吹口哨,憋的滿臉通紅。三聲口哨聲過後,錢串慢吞吞的說:“媽咪,不要怕,我的三聲口哨,其餘的幾個必須馬上到,有我們一起彈劾奶奶,爲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