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沙發旁邊,依舊用剛纔的眼神來看着躺在上面的男人,許久,錢串突然在裴黎昕翻身時,將掉落下來的毯子又給他蓋好,拗着小脖子看他,不自覺地道:“長腿的螞蟻,其實……如果不是你傷害安夏北該有多好,說不定我們會成爲朋友吧!誰讓你長的那麼像我呢?真是沒有辦法呀!你知道嗎,安夏北其實很可憐的,原來在我們沒出生之前,就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是她的妹妹,我的小姨,就像我和錢袋之間的關係一樣,非比尋常呢!可是後來……”錢串說着說着低垂下了頭,緊緊地咬着下嘴脣,難過了好久才又慢慢地說道:“可小姨後來去世了,安夏北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直到後來我們出生了,她纔有了我們兩個親人,可……可她還是很可憐呀!因爲別的女人都有老公,而她卻沒有……”“閉嘴!不要再說了!angie,你總是說你愛他,那我呢?你到底有什麼心願,說出來,我都可以實現!”裴黎昕猛地一翻身,落到了地上,可嘴巴里仍舊胡亂地說着夢話,神情仍舊是渾渾噩噩的。“呃?你是在問我嗎?”錢串蹲下身子,直視着裴黎昕,又揚起小脖子想了想,說:“我想……幫安夏北找出當年是誰欺負了她,就是當年遺留下小蝌蚪的那個男人啦!他應該是我們的爹地纔對,可他也對不起安夏北呀!所以我和錢袋要好好的教訓他,讓他知道悔改!”“對!就是要好好的教訓他!那個男人實在是很可惡!最大惡惡!”這個幾乎相同稚嫩的小聲音,突然在錢串身後響起,幾乎把他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錢袋,那顆怦怦亂跳的小心臟,纔多少放下了些。“你……你跑這裡來幹嘛?爲什麼不睡覺?”錢串穩住下心,才斷斷續續的問道。錢袋揉了揉眼睛,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淡淡地說:“那你怎麼不睡呢?在這裡和豬頭幹什麼呢?你想做叛徒呀!”錢串心神一顫,自己剛剛心裡對裴黎昕多少有些猶豫,難道這麼快就被錢袋發現了?正在猶豫之時,突然,裴黎昕的身體在沙發上猛地顫抖了一下,接着就是蹣跚地站起身來,摸索着尋找廁所。“他在幹什麼?錢袋。”“不知道,可能是要噓噓吧!”錢袋瞥了眼裴黎昕後,無所謂的拿過桌子上的香蕉,兩隻小腳用力摁住其他的幾隻香蕉,小手抓住中間的一隻,使勁一掰,拽下一根,用小嘴巴啃了幾下,之後扒開,從頭一口咬了下去。錢串定定的看着他,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呢?”錢袋來回想了想,放下手中剛剛吃了一口的香蕉,從沙發上挪動着自己的小身體,很無耐地將兩隻小手往兩邊一攤,撅着小嘴巴說:“不知道,反正也不怎麼想睡呢,先去看看這個豬頭要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