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不想走!”錢串趁管家不注意,掙脫了他的懷抱,徑直跑向已經要走出別墅的裴黎昕。在門口下石階時,腳沒有踩住,一下子滑倒了,整個小小的身體從十幾階的臺階上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頭砰地一聲撞到地上。就在管家跑出來尖叫時,錢串已經昏了過去。裴黎昕詢聲轉過身,默無表情地看到了這一幕,嘆息一聲後,又冷漠地離開了。※※r市的警局內。安夏北被裴氏集團以偷竊昂貴鑽石爲名告上了法庭,同時在拘捕沒有定罪之前,她被關在了看守所中。昏暗的光線照過看守房間內帶有護欄的偌小窗戶,安夏北一直擡頭望着那個窗戶,久久保持着這一個動作,好似整個人都麻痹了一樣。鐵門突然出現了響聲,有人在外面打開一層層的鐵鎖,之後一個手持警棍的彪悍女警聳立在門旁,喝道:“安夏北,你的律師來了!”安夏北收回了視線,身體慢慢站起,邁着沉重的腳步,在女警的押送下,離開了這個四四方方的看押房。每邁動一步,那沉重的腳鏈就會復加般地勒緊她纖細的腳踝,肉皮摩擦的疼痛,已經有些紅腫破皮了,而安夏北心裡卻絲毫不在乎這些,木然地表情上寫着沉着的意念,此時此刻,她的心早就飛到了很遠,與自己的兩個兒子在一起。到了會客室,安夏北見到了一位模樣看上去有四十左右的女人,樣貌看上去非常和靄可親。坐下來,那個女人馬上開口道:“安夏北小姐,很開心你能見我,我是你的律師,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說,其實我知道從你被抓到現在,已經幾天過去了,而你始終都不肯見任何一個人,本來我……”“是秋允昊請你來的吧?”安夏北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落寞的眼神淡淡地盯着窗外,好像此時所有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似的。“是的,是秋總請我過來做你的辯護律師。”“他請你是因爲你所打的官司中,百分之九八都是勝訴,對吧?”女人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又說:“是這樣的,不過秋總請我過來,不僅僅是因爲這些,主要也是因爲你涉及的這起案子關係衆多,深受各界關注,我能來幫你辯護,如果能勝訴,有很多罪名在你的身上將不成立,這些對我自己的職業生涯,也是一個挑戰!”安夏北冷笑了一下,她才明白,原來這個律師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她實驗室中的小白老鼠了,要從自己的身上獲取訊息,研究深造呢!突然,她帶着手銬的兩隻手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安夏北盯着女人的眼眸,道:“林律師,對於你爲什麼接下這個案子,還有你對這其中的企圖,我一點也不想聽,我只想知道我的兩個兒子,他們在哪裡?過得怎麼樣?這纔是我關心的!”安夏北弄出這麼大的一聲動靜,讓旁邊一直監視的兩個女警察立即衝了過來,將她重重地摁在了桌子上。林律師急忙站起身,解釋道:“沒事的,沒事的,只是情緒有點激動而已!”兩個女警看在林律師的面子上,重新將安夏北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