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牀頭吵
俺病了……豬流感了麼?囧……
俺米感冒啊啊啊啊!TAT
就素頭疼……頭暈……
口胡!不會素腦膜炎吧?【PIA飛……= =bbb】
晝夜顛倒鬧滴,估計素。
所以,趕緊調整作息時間吧!!TOT
真當他鄭秋是二百五,看不出事兒?
不說不代表沒感覺,不知道。
比起他對馮春的一心一意,完全透明沒二話,馮春對他絕對沒交心,至少沒徹底交心。
倆人在一塊兒彼此藏着掖着,隔心隔肚皮,還有什麼意思?
“歸根到底,你還是跟我隔着心!”指着馮春鼻子尖控訴,他的神經只在該敏銳的時候敏銳,絕對不是一粗到底。
不涉及到他的利益,他不會計較。
然而馮春同志對他不真誠,何止觸犯他的利益,說白了就是對他的感情不尊重。
“隨便你胡思亂想,懶得理你。”有比較纔有鑑別,鄭秋同志義憤填膺,不依不饒,馮春同志依然淡然處之,顯得格外有涵養。= =||||||
“我胡思亂想?你就是不如我對待咱倆的關係認真!”
“我怎麼不認真了?”誰主張誰舉證,鄭秋同志指責他,得拿出證據。
“你敢說你對我就跟我對你這麼認真?你敢說你沒敷衍我?”
“鄭秋同志,請你明白,每個人對待感情的態度不一樣,表達方式不一樣。兩個人交往,雙方對於感情的投入程度,本來就不會完全一致,如果都像你算這麼清,沒有一對兒能過得長久。”鄭秋同志太天真了吧?難道感情的分量也得用計算器算?可笑。
“你這算承認了,是吧?我算理解白世美幹嘛出軌,都TM你逼的!”
“孫子,你丫把話說到這兒,你丫找他去啊!我逼的?我TM逼你跟我在一塊兒了麼?你丫要往外發展隨便,我攔不着,大不了一拍兩散,咱散夥!”
說兩句得了,沒完沒了的居然還扯到白行身上,丫的逼着他跟他急,是不是?
“馮春,你TM早憋着跟我分手呢,是吧?!”
“對!早跟你丫說咱倆不合適,你丫不聽,早TM料到你丫得把責任都賴我身上,今兒咱把話說開到這地步,再耗下去也沒意思。你丫規規矩矩找你的大胸·脯,大屁股,能給你丫生大胖兒子,不用提心吊膽怕見爹媽的姑娘去,咱倆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低吼完,馮春從牀上起來,往外走。
“幹嘛去?”
“回家。”都分手了,還留這兒幹嘛?他臉皮沒這麼厚。
“不許走!”擋在馮春面前,不讓他走。
“你以爲你攔得住我?!”
“攔不住也得攔!”
“叩叩叩!”
倆人正僵持着,傳來叩門聲。
“挺晚了,趕緊洗洗睡吧,你們哥兒倆有話明兒再聊。”是鄭秋的媽。
“嗯,知道了,正要睡呢,您也趕緊睡吧。”
馮春趁機想往外闖,鄭秋連忙攔住,死活就是不讓他走,倆人又陷入無聲的對抗。
過了半晌,門外徹底安靜,馮春放棄沒意義的對峙,重新坐回鄭秋牀上,別開臉生悶氣。
鄭秋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摸摸鼻子,坐到馮春旁邊,扯扯馮春衣袖,示好。
甩開鄭秋同志的熊爪,馮春同志往旁邊挪挪,拉開和鄭秋同志的距離。
鄭秋同志不氣餒,繼續往上湊。
“春兒……”
“別叫我,我不認識你。”狗咬呂洞賓,他好心好意替他着想,倒被丫的當場驢肝肺,浪費不說,還給扔垃圾堆裡糟蹋。
“我剛纔話說重了,跟你賠不是,還不成?”
“賠不是傷人的話就能抹掉?”
“你也說了傷我的話,我都計較,你就別小心眼兒了唄。”
“我TM就是小心眼兒,怎麼着?”嗬!倒成他小心眼兒,他大方了。也不想想,是誰找茬兒來着,別的本事沒有,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我那不是話趕話兒,口不擇言麼?”
“口不擇言?心裡要是沒那種想法,嘴裡能說出來?”
“那你心裡也有不信任我,隨時準備跟我分手的想法咯。”
“有,怎麼着?”
“春兒,別跟我賭氣了。”
“沒跟你賭氣,我說的是實話。煩你丫了,不想跟你丫在一塊兒了。”
“春兒!我都跟你道歉了,你怎麼還沒結沒完?”
“沒結沒完的是你不是我。”
“那成,剛纔咱倆都說了傷害對方的話,抵消了,都不算數。”
“鄭秋,你以爲傷害是隨便說不算數就不算數的麼?”
“你非得跟我計較,是不是?”
“我本來沒想跟你計較,是你非得逼着我跟你計較。你覺得我對你不認真,覺得我沒你付出的多,覺得虧,再強求在一塊兒,你覺得有意思麼?”
“我哪點兒說錯了?你就是跟我隔着心,跟我有秘密。”
“你沒說錯,所以,分吧。”
“馮春,你怎麼這麼輕鬆就能把分手說出來?”
“分手本來就很容易,相處才難,你不知道麼?”
“我不分!”
“你跟我在一塊兒覺得什麼都虧,分了不是更好?!”
“我……我沒覺得虧,我就是覺得……”
“覺得我沒你付出的多?你丫摸摸良心,我TM心甘情願讓你丫插我,我付出還沒你多?你非得算清楚,咱們就算,我要是對你不認真,壓根兒不會讓你丫碰我,壓根兒不會答應跟你丫在一塊兒!你丫當我馮春犯賤,喜歡撅起屁·股讓人插呢吧?”
“我……我……”
“你丫說我不信任你,你就完全信任我?”
“我……”
“我替你着想,替你爸媽着想,倒成我對你沒信心,不想跟你長交?鄭秋,我TM要是知道你丫這麼沒良心,壓根兒不會拿正眼兒看你!”
“春兒……你跟我說明白,我不是就不會亂想了麼?”
“你還讓我怎麼跟你說明白?算了,我累了,懶得跟你丫廢話,洗洗睡了。”
“春兒!”
“砰!”迴應鄭秋同志的是馮春同志關上浴室門的關門聲。
鄭秋同志手摸上馮春同志的手,被甩開。
鄭秋同志從後頭抱住馮春同志的身子,被掙開。
鄭秋同志撅着嘴想一親馮春同志芳澤,被一巴掌胡開。= =bbb
“春兒……”捂着臉,鄭秋同志無限委屈,無限怨念的望着馮春同志。
“你丫真當我犯賤,喜歡讓人上,是不是?”馮春同志咬牙低問。
“我沒那意思。”
“那就離我遠點兒,我TM現在煩你,不想讓你碰。”
“我就是不想讓你繼續煩我。”
“那你保持安靜,老老實實睡覺。再敢動手動腳,我剁了你!”
撇撇嘴,鄭秋同志心有不甘,於是,壯起賊膽,不怕死的迎着威脅上。憑藉體型差距,把強行馮春同志壓制在身下。
矛盾不過夜的道理他懂,牀頭吵,牀尾和的道理他還懂,所以!
剛纔的戰爭要在牀上解決掉,既然倆人火氣都不小,乾脆就乾點兒去火的事情,把那點兒燥火發泄出去。=V=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馮春同志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姑娘,鄭秋同志的獸·行很難得以實施。爭執一會兒,倆人同樣一身汗,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對方,誰都不肯示弱。
互相瞪視幾秒之後,鄭秋同志又把嘴湊上去。
“你丫真活膩了?!”捂住鄭秋同志的嘴巴,馮春同志低聲咆哮。
丫的果真單細胞,上邊不好使,就像用下邊佔便宜,把他馮春當成什麼人?跟他一樣的野獸?
“春兒,我跟你道歉,咱倆和好吧。”
“你丫這是道歉的態度?”
“嘴上說得再花花都不如身體力行,我這是把語言化成行動。”
“再說最後一次,我沒那心情。”
“培養培養就有了。”
“鄭秋,你丫別逼我。”
又是沉默的對視,鄭秋同志把馮春同志眼睛裡的堅決和惱怒看得一清二楚,嘆口氣,再不情願也只能作罷。
這種事本來就是兩廂情願,強迫來的,既傷感情,又沒意思。他鄭秋一不是禽獸,二不是畜生,沒辦法從強迫別人中獲取樂趣。
馮春同志冷哼一聲,翻身背對着差點墮落成強X犯的鄭秋同志,怒氣不減。
沒過多一會兒,周身又暖熱起來,被某種力量環抱。
“你丫又來勁了,是不是?”今兒要是不跟丫動真格的,丫真以爲他好欺負?
“我保證不亂來,就想抱着你。”
“最好如此,不然我讓你丫變太監。”剁了丫的不安分的萬惡之源!(╰_╯)#
“春兒……”
“沒完了?!”
“你不是真想跟我分吧?”
“你丫再吵我,我就真跟你分!”
“春兒,我是真喜歡你,別跟我一般計較,成不?”
“……”沉默。
“春兒?”心急。
“嗯。”淡淡的應聲。
“咱以後不吵架了,成不?”再接再厲。
“嗯。”
“吵架也不說互相傷害的重話,成不?”繼續努力。
“嗯。”
得到馮春同志的應允,鄭秋同志終於心滿意足,心胸舒暢,剛纔的不愉快所遺留下的陰雲煙消雲散,杳無蹤跡。
“春兒,你真好聞。”
“自己誇自己呢吧?我用你的洗髮水,沐浴乳洗澡 ,跟你一個味兒。”
“就是咱倆一個味兒纔好聞,你不覺得?”
“雞皮疙瘩。”身上肉麻,脣角上翹。
馮春同志閉着眼,放鬆的靠進鄭秋同志胸膛,任由鄭秋同志的體溫將他包圍。
他倆的味兒,確實融合得差不多。
“喂?”
“嗯,成,一會兒見。”
手機揣回兜裡,馮春同志扣上筆記本,起身往外走。
“惠兒,看攤兒,我出去一會兒。”
“嘛去?”聽見馮春同志交代說要出去會兒,鄭秋同志忙不迭從自己鋪子裡探出腦袋詢問。
“做你的生意,少管閒事。”
“嘛去?”鄭秋同志諸多優點裡,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執着。= =
“給你帶好吃的回來。”拍了鄭秋同志後腦勺一記,馮春同志笑呵呵的走了。
“嘿嘿……不好吃我就吃了你!”鄭秋同志傻笑開了花。=V=
進了星巴克,馮春徑直走向跟他招手的人,神情淡漠。
“找我幹嘛?”落座,用眼角斜睨對面的久未露面的白行。
“玩兒夠沒?”白行笑問,還是那副驕傲自負的欠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