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死老頭這麼放心,將我一人扔在這兒,也不怕我逃走,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巨大的光幕!”薛文瑞恨得直咬牙。
“哼!不就是光幕麼?我就不信破不開你!”雖然薛文瑞知道自己並不會逃走,自己若是逃走,陌桑鎮的鄉民可能就會遭殃了。但他也不願意自己被公羊奇思像一隻鳥一般關着。
公羊奇思在時,迫於對方的壓力,自己生活得卑躬屈膝、謹小慎微、膽戰心驚。公羊奇思不在了,自己仍然不得自由,這讓他心中很是不悅。
俗話說: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薛文瑞自然不甘心,自己永遠是公羊奇思手中的一隻小螞蟻,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他想修煉、他想學武,都是希望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強大起來自己纔有可能擺脫公羊奇思、尋找活下去的機會;只有強大起來,自己才能真正有能力,保護母親,爲陌桑鎮的百姓造福。
薛文瑞回頭就往石洞跑去,鑽進石室抱出一大堆典籍,在山洞口一坐就是一天。以往他也翻過一些書籍,但全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十本。而且隨時要擔心公羊奇思會看自己不爽,衝進了訓斥一番或打自己一頓,哪能夠安安靜靜地坐着看書。
而今,他卻可以愜意地靠在石墩上,一本本翻看着。
一天的時間,讓他收穫不少。比如,他知道,困住自己的那光幕,叫“陣法”。陣法由陣旗和陣盤組成,有低級、中級、高級之分。陣旗由旗面和旗杆組成,旗面製作一般使用各類妖獸皮爲主要材料,旗杆可以用妖獸骨、也可以用各種珍惜材料,如各類仙石、仙礦等。
陣旗主要用來佈置陣法,而陣盤用來控制大陣。一般而言,陣法越高級,煉製的材料就越珍惜,驅動的靈石品階就越高,威能就越強大。
只是,陣法是一門非常龐雜的學問,薛文瑞找了一天,也沒找到籠罩這天隕北山的陣法資料。當然,他並不氣餒,這陣法既然能被築基境後期的公羊奇思看重,肯定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要是隨隨便便,就讓自己這個只有靈氣境一層的小修士給參研透了,那纔是笑話。
由於石室內很是昏暗,雖是白天,薛文瑞也不能清晰見到典籍上的文字,所以,他搬書籍,都是按照公羊奇思擺放的位置,一大摞地往外搬。這樣還有一個考慮,就是搬回去的時候,不容易弄錯,不會因此被公羊奇思責罵。
一天的參閱,薛文瑞不但獲得很許多陣法知識,還知道了很多零零碎碎的修煉知識,比如有一個就是令他欣喜萬分的,他知道了如何使用玉簡:只需將玉簡貼在額頭,然後將神念慢慢探入即可。
薛文瑞雖然只有靈氣境一層,可每日五個周天的磨鍊,神念卻是早已超越了他的修爲境界。知道這一方法後,他便興沖沖跑到石室,找了幾個玉簡試驗一番,果不其然,他不一會兒便將這方法徹底掌握。
用神念探查玉簡,文字很自然地在腦海中跳出,石室那黑暗的光線竟然絲毫影響不了。終於可以在石室內“看書”,這讓薛文瑞振奮不已,他索性在石室內挑玉簡看了起來。
只是逛了幾圈他便發現一個異常,石室的玉簡比他當初進來時,好像少掉不少。看來公羊奇思並不想讓他看那些玉簡,所以收了起來吧。
待到薛文瑞從石洞出來,外邊的天色已經大暗,他趕緊跑到石墩坐好,繼續修煉起來。而困擾了他一年的肚子飢餓問題,竟然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如今他只需像其他修士一樣,隔上兩三日吞服一粒辟穀丹就可。去除這一大隱患,讓薛文瑞慶幸不已。
接下來的幾日,修煉完的薛文瑞便會一頭紮在石室,如飢似渴般地學習起石室內的各種知識來。
薛文瑞又獲得了許多修煉知識,對陣法也有了更多瞭解。比如,自己昨日就在無意中躲過一劫,還好是從大陣裡邊觸碰陣法,若是從外邊觸碰,必定會激發陣法上的護衛禁制,發動攻擊,若是那樣,自己的小命肯定就玩玩了。這不禁讓他流了一身冷汗。
又比如,陣法有沒有人主持,威力會相差很多。他在一個玉簡中看到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小門派,其護派大陣只有築基境威力,有一次有一結丹初期修士入侵,可在數十個築基境修士的共同主持下,大陣竟然生生抗住了那名結丹修士的所有攻擊,最後令對方無功而返。
又比如,同一個陣法,使用珍惜程度不同的材料煉製,威力也會不一樣。例如,最簡單的三才陣,既可以用低階材料煉製,讓其爆發出只有靈液境修士的威力,也可以用高階材料煉製,讓其爆發足以影響築基修士的威力,前提條件是那築基修士對這最基礎的三才陣一無所知。
就這樣,薛文瑞每日晚上修煉,白天學習,生活異常充實。
公羊奇思藏書的兩個石室每個都非常的大,方圓近百丈,這些書籍,即便讓薛文瑞學上幾年都足夠。而且書籍五花八門,雜七雜八的無所不包,也大大開闊了薛文瑞的眼界。
甚至連《後宮侍寢秘聞》之類少兒不宜的書籍,薛文瑞都找到好幾本,這讓薛文瑞好一陣臉紅,他實在想不出,在凡人中如同“神仙”一般的公羊奇思,竟然還有這愛好。
時間慢慢過去,薛文瑞怕自己看書入迷,忘了日子,每一天都會在石壁做上一個記號。
十天馬上過去了,公羊奇思沒有回來。
十五日又過去了,公羊奇思還是沒有回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仍舊沒見到公羊奇思的影子。
公羊奇思不回來,薛文瑞自然心中高興。因爲這樣的話,他便能一直學習下去,直到他將兩個石室的書籍全部看完,將書籍上的內容全部參悟透徹,將陣法知識全部掌握,甚至可以破開那個陣法。可每日在一種焦慮的心態中渡過,這卻又是一種煎熬。
就這樣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薛文瑞都已經將一個石室中的書籍看了一小半。
正當他在想公羊奇思是不是在外面過得太逍遙,把自己忘記了,又或者忘記了回家的路時,公羊奇思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