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瑞用摸了摸這可愛的小火焰:“不用怕,你上次是煉製的太快了!此次,你可以慢慢煉製,只要八日之內把這當中的魔氣煉化掉,到時能夠帶出空間便可以了。”
“八日?!絕對沒問題!”太陽心火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回答道,八日時間完全足夠她煉成“神念精華”了,而薛文瑞只是讓她將當中的魔氣去除而已,這個任務她可以說能夠毫不費力地完成。
太陽心火迫不及待地撲上去,將自身的軀體一點點散開,化作一層淡淡的光膜,把那些魔族的法器、符籙、魔靈石、魔靈體等全部包裹,開始煉化起來。
與此同時,薛文瑞也沒閒着。他走到石室的另一端,將那個存放靈草靈藥的儲物袋取出,把其內的靈草靈藥全都倒了出來。
現如今,靈晶境後期的丹藥對他而言,已經基本上沒有作用了。薛文瑞索性把它們留給了那些天靈門弟子,爲了那微乎其微的一絲效果,浪費那麼多丹藥,薛文瑞自己都有一種羞恥感。
這四十名天靈門弟子可說是幸運萬分,此番出去,這些弟子必定能迅速成長起來,天靈門也將在三五年之內,出現更多的靈晶境修士,甚至築基修士。
薛文瑞封住自己的舌識,然後大把大把地往嘴中塞草藥。眼下草藥太多了,薛文瑞時間緊迫,只能這麼做。
雖然交給沫劍晨,讓他帶出去之後再還給自己,的確也是個辦法。可如今空間中出現鉅變,竟然出現了人類修士的死敵魔族,到時候搜查是否會嚴格起來很難講。
薛文瑞辛苦了一場,賺得丹藥、法器等大部分都留給了天靈門弟子,靈石基本賠給了大陣,自己也就撈得這些靈藥,若是再被搜走,那可是真虧大了。
當然,薛文瑞自然也不會亂吃一起。他的雙手不斷地在挑挑揀揀,將自己認識、或前幾日吃過的無毒靈藥挑出來,五六棵、七八棵一起,塞進嘴裡,咀嚼幾下,便吞了下去。
而那些有毒的、或不認識的靈草,則先放到一邊,最後再來嘗試。若是時間不允許,便讓沫劍晨帶出去,即便被搜走了也不會太可惜。
當眼前的靈藥小山去掉一小半,薛文瑞體內的靈海之樹終於開始顫動起來,那一張張圓得不能再圓的樹葉和樹枝終於在一陣晃動之中,生長出了新的樹葉。
每一根枝條都增加了六片樹葉,靈海之樹的樹葉總量也達到了四十五片。
薛文瑞苦笑一聲:“終於還是突破了!”
只是這代價實在太大了,從靈液境初期到靈液境中期,自己吞服的丹藥和靈草,若是換成靈石,只怕至少要六十萬。
六十萬靈石啊!莫要說天靈門,即便整個天龍書院養自己一個,也會被自己折騰的窮死。從靈液境初期到靈液境中期便需要六十萬,靈液境中期到後期,只怕沒有一百萬下不來,還有靈晶境、築基境……
薛文瑞在想:若是整個南域養自己一個,不知能不能讓自己突破到結丹境。
可笑當初那個公羊奇思還想着要將他養到靈晶境,然後在吞噬掉他的靈海,讓自己突破結丹。只怕他若真得那麼做時,會被這鉅額靈石打擊得欲哭無淚、生不如死。
收起心思的薛文瑞繼續大口大口地吞服着靈藥。他發現,境界提升之後,這靈草靈藥的效果果然又小了不少。
看來,眼前這一大堆,讓自己突破到靈液境後期是不可能了。而自己當初希望的通過符陣來賺取靈石,然後換取丹藥以提升修爲的想法,也變得有些不切實際。
符陣師雖然是賺錢的行當,可要在短時間內賺取一百萬靈石,那也是癡人說夢。
再說築基修士的丹藥不但稀少、而且昂貴,自己大肆購買築基修士的丹藥,必定會被其他築基修士發現,最後只怕仍舊是自尋死路。
就這樣,薛文瑞一邊想着心思,一邊吞服着靈草靈藥。
直到第二日中午,他的身前只剩下一千來株靈藥時,才忽然臉色一變,站了起來。
薛文瑞轉身看了一眼太陽心火,發現那一大堆物什已經開始融化,太陽心火的氣息也很穩定,有了自己的交待和上次的教訓,這一次她謹慎了許多。
回過頭,薛文瑞來回踱起步子,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數十息後,他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陣盤,正是那築基中期威力的“爍影幻星陣”陣盤。“青蓮元陽陣”和“蝕日蒼炎陣”的陣盤仍然由沫劍晨兩人主持,而這個幻陣,薛文瑞則準備親自主持。
“我試一下幻陣,諸位莫要驚慌,沒有敵人來襲!”薛文瑞大聲說道。
隨後,他將一道道法訣打入陣盤,空間出口處的四周,一道道雲霧升起,四周景色連連變幻,各種幻境撲面而來,大漠黃沙、落日懸崖、萬里碧波,一個個畫面生動逼真,天靈門弟子個個彷彿身臨其境一般。
而趁着畫面變幻,一道人影從薛文瑞的石室悄悄遁出,此人收斂了氣息,沒有驚動大陣中的任何人。
千里之外,三名男修身着天靈門弟子的服飾,正步履蹣跚地向着出口處行進。其中領頭的修士靈晶境初期修爲,身後兩人則是靈液境大圓滿修爲。這三人衣裳襤褸,身上還有斑斑血跡,看來這一路行來,辛苦異常。
這三人倒是如假包換的天靈門弟子,領頭之人名叫柯子軒,身後兩人分別叫範弘文和包修傑,他們三人也是進入空間之後,便一路潛行,向出口處奔來。
爲了不被其他修士感應到,他們不敢散開施展靈力,就像個凡人一般,翻山越嶺、披荊斬棘,一路行來,要多辛苦有多辛苦。
三人臉色雖然疲憊,可卻也很是興奮,這空間裂縫中的靈草靈藥非常豐富,他們雖然宛如蝸牛,一路爬到這裡,但每個人也都採摘到十餘朵,這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柯師叔!您說咱們快到出口了麼?”那名叫範弘文的弟子問道。
“恩,應該快到了!”柯子軒往出口之處望了一眼,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激動。
“柯師叔!您說咱們到了出口是不是就能夠出去啊?”另一名叫包修傑的弟子問道,雖然他自己也知道這可能性幾乎沒有,但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