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瑞正思索間,忽然太陽心火跑到他神海之中,神態嚴肅的對他說道:“楊丹哥哥說了,你要好好對待這個女子,要不然你以後會後悔的!很後悔!非常非常後悔!”
薛文瑞不覺訝然,他看着太陽心火那故裝嚴肅的呆萌樣子,問道:“他怎麼知道?他能見到何靈珊?他如今能看得這麼遠這麼清晰了?”
在他印象中,楊丹魂魄只能看到薛文瑞神海那塊範圍,遠了就一片模糊。
“嗯……”太陽心火沉思了會,似乎在組織語言,“他說他有感覺,他說他是帶着使命來的!讓你一定好把握好!”
“感覺?”薛文瑞馬上想到楊丹魂魄所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雖然他聽不到,可太陽心火經常會學一些給他聽,什麼“第幾場牀戲啊!”什麼“老漢推車、游龍戲鳳、男耕女織”的,每次聽到,他都有毛骨悚然之感。不過,他也知道,那個楊丹魂魄必然是久經風月之人,所以一聽到說楊丹對何靈珊“有感覺”,還馬上想到那種感覺,心底莫名產生了一絲。
不過他也沒有將楊丹當成壞人,畢竟從太陽心火的本性就能看出來,太陽心火可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
而且若是他喜歡男女之事,這應該算是他的個人喜好,當初那鄔心思不也是一樣,只要他不***擄掠,也不能算個人品性問題。
不過對於那顆神秘的“板栗”和板栗中的楊丹魂魄,他一直比較在意,想了想,他問道:“他有說什麼使命麼?”
“沒有,他只說,這女子與他的使命有關!”
“有關!?”薛文瑞頓時滿頭黑線,何靈珊可是自己的媳婦,那楊丹魂魄要和自己搶老婆,這可怎麼得了!不行,絕對不能這樣!
薛文瑞腦子急轉,四道心念一起努力地想着辦法,隨即他眼角笑意一閃,說道:“這樣啊!好的,我會好好珍惜的。可是我說小火啊,你是不是很喜歡跟那個楊丹哥哥在一起啊?”
“嗯!”太陽心火用力地點點頭。
“那就好哦,不過我要提醒你哦,你可千萬看好他,特別是他跟其他女子在一起的時候,萬一哪一天他跟着另外一個姑娘跑了,不要你了,你豈不是會很傷心!”
“嗯!”太陽心火的腦袋點得更用力了。
薛文瑞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嘿嘿,跟我搶老婆!哎,只是從小教會如此呆萌的幼女學會爭風吃醋,這樣好麼?”
“師叔!”何靈珊見到薛文瑞一會兒氣惱、一會兒發笑,看得毛骨悚然的,她還以爲自己那句話惹師叔不喜了。自己能否見到薛文瑞,可全在對方身上,何靈珊不得不小心應對。
“哦,哈哈,走神了!走神了!剛剛與一位道友聊了幾句,我們繼續!我們繼續!”薛文瑞打個哈哈。
鍾思遠聽得更是雙目放光,這邊上明明沒有修士,可薛文瑞卻能與對方聊天,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千里傳音”?
薛文瑞問出了自己的最後一個擔憂:“還有一個問題,靈珊姑娘還是需要考慮。我那師侄因爲誤服了一粒丹藥,所以容貌永遠定格在十三四歲,只能是一副少年模樣”
“啊?”何靈珊也是一愣,修仙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可她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薛文瑞身上。
略作思索,她便語氣肯定地回答道:“這並無不妥,文瑞哥他是仙人,仙人年輕一些、返老還童都很正常,再說我喜歡的是他的人,並非他的容貌,只要他不嫌棄我以後年老色衰就行了。”
薛文瑞臉色神色不動,可內心卻着實感動,有個詞叫“情比金堅”,說得便是這種人吧。頂着家中父母和街坊鄰里的壓力,將最美好的年華付與等待之中;然後又是幾經生死、萬里尋夫;即便被廢武功、淪爲乞丐,也沒有動搖自己的初衷,事事替男方考慮,事事以男方爲主,甚至寧願做小妾也不在意,這樣的女子,不娶怎對得起對方,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修士追求斬斷凡俗、淡泊情慾,可薛文瑞自小母親影響,卻很看重親情。修道是爲了長生,可長生之後,若只是孤家寡人,若身邊之人都是爾虞我詐,那又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薛文瑞對於自身的靈力修爲也沒有報多大希望。至於神念修爲和煉體修爲,他修煉至今,似乎也沒碰到“道心”一說。
“好!好!既然靈珊姑娘這般執着,老夫必定會將你的話帶到。”薛文瑞點頭說道,薛母也很希望他能娶一房媳婦,自己也算遂了她的心意吧。
“那就太謝謝師叔了!”何靈珊高興地跳了起來,就像一個小姑娘一般,“師叔您來過這裡吧?思兒是您救的?真是太謝謝您了!”
薛文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可是在這裡偷窺了好幾天了:“靈珊姑娘見笑了,老夫見這裡陰氣重重,以爲是有什麼妖魔鬼怪作祟,便下來瞧瞧,後來見到思遠小友似乎被陰氣入體,便順手幫了一把,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他怕說出“魔氣”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索性按照原有的說法,將之說成了陰氣。
何靈珊馬上叫過了鍾思遠,讓他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起頭來:“多謝師叔公救命之恩!”
鍾思遠磕完頭,何靈珊也要跪下致謝,嚇得薛文瑞趕緊盪出靈力,將她托住,“讓媳婦給自己磕頭,這還了得!”
何靈珊只好站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給薛文瑞行禮:“多謝師叔救了思兒!”
隨後,她轉過身去,取過那兩錠銀子,恭敬地遞了上來:“師叔救命之恩本當晚輩報答纔是,又怎能讓師叔破費,靈珊能夠自食其力,還望師叔收回這些!”
“……”薛文瑞一陣無語,這女孩子外表柔弱,內心可剛強的很,“這些凡俗之物,我等也用不上,再說你既然要成爲我侄媳婦,就當一點心意吧!”
薛文瑞看了看何靈珊的氣色,擔心魔氣在她體內時間久了對身體的傷害更大,便說道:“我看靈珊姑娘氣色隱晦,應該是陰氣入體,需要老夫出手將陰氣祛除麼?”
“多謝師叔美意!若是文瑞哥能做到,還是讓他來吧!我可是他媳婦,他幫我也是應該的!”何靈珊低首稱謝,臉上露出紅暈。
她也是個聰明人,不知道這“鄔心思”和薛文瑞關係如何,還是少欠些人情爲妙。自己已經欠了對方一個人情了,若是薛文瑞能解決,何必又再欠下一個人情。
“對對對!”薛文瑞自然明白了何靈珊的意思,他站起身,“老夫另有要事就不多待了,薛師侄那邊我必定會讓其儘早過來!”
何靈珊兩人恭恭敬敬將薛文瑞送到門外,薛文瑞扔出飛劍,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