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龍象經義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歸家的牛羊在回家的半坡上貪圖享受着最後的晚餐，在牧羊人不停地呵斥鞭打下，順口撕下路邊的草葉，樹葉，然後美美的嚼着，似乎還在留戀外面的世界，不想回到那漆黑的羊圈。
“王十八，你能不能走快點，師父都已經不見蹤影了，跟丟了咱們二人都得完蛋。”
葉羽無奈的躺倒在路邊，看着不遠處牧羊人驅趕着羊羣回家的景象，懶懶的叫道。
“好了好了，就來，就來！呃•••真是舒服•••••”
後面的灌木叢裡傳來王十八半死不活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陣稀里嘩啦拉大便的聲音和王十八享受的呻 吟。
天才剛剛黑，草草的吃了晚飯，鬼澗便是帶着葉羽和那怕死的王十八趕向了黑山。一路上，王十八簡直就是一個累贅，剛走的時候這小子說是要回家打聲招呼，害的葉羽和鬼澗一陣子好等，結果當這個小子回來的時候卻是抱着一大堆他那些所謂的絕世好書，像命根子一樣的保護着。什麼《玉 女 心 經》《泡 妞 寶 典》《勾 欄 簡 要》••••應有盡有。
這還不算，一路走來，走不了幾步，這傢伙就叫着走不動了要休息，一會兒又說自己肚子疼，要大解，被蚊子叮一下都要歇會兒。
“呃•••呵呵••••真是舒服。”等了半天，王十八終於走了出來，一邊系褲腰帶，一邊樂呵呵的對着葉羽笑。
“快走吧，師父都快看不見了。”對於這個活寶，葉羽卻是沒什麼辦法，打不得罵不得，他又要死要活的跟來，打不死攆不走，真他 媽折磨人。
“唉•••••又要趕路，我命好苦啊••••我命真的好••••••”
“得得得，你一個人在這裡囉嗦吧，我走了！”眼看這個傢伙又要開始他那要人命的口頭禪，葉羽趕忙抱着頭，朝着那已經在視線盡頭的蒼老身影趕去，冷汗蹭蹭直下。
“哎~~你等等我啊••••••”
••••••
“嗷嗚~~~”“咕嚕咕嚕~~”
漆黑的夜空裡傳來一陣陣狼嚎聲和夜鷂子咕嚕嘟嚕的叫聲，讓人聽了忍不住後背發毛。
“葉羽小子，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啊？”王十八輕輕地往葉羽身邊湊了一下，挽住葉羽的胳膊，小聲的問道。眼神滴溜溜的看向四周，驚慌的猶如一個受驚的小獸。
“王十八你要死了，別玩這種姿勢，老子真受不了你。”葉羽一下甩開挽住自己手臂的王十八，大罵一句。這傢伙真讓人頭疼，葉羽都受不了了。
“你只管 走路就是，死了還有我們陪你呢，也不孤單！”葉羽沒好氣的回答。
現在天已經黑了，葉羽他們也已經走進了黑山山脈。黑山，顧名思義，這座山繁密的森林，遠處看去，青黑色的山脈給人很神秘的感覺，於是就被叫做黑山。
進入黑山就會發現，這裡不但森林繁密，樹木高大，而且裡面飛禽走獸更是多不勝數。一路走來不斷的有各種聲音傳來，讓得王十八經常一驚一乍的。
“走快點，又落下了！”
看着前面陰影裡依稀可見的蒼老身影，葉羽忍不住叫了一下王十八，現在他真後悔帶着這小子來了。
鬼澗老頭帶着葉羽二人從天還沒有黑就走進了黑山山脈，一路走來，到處都是樹木，灌木叢。都走了好久了，但是看鬼澗老頭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不過葉羽二人也沒敢發問。只是安靜的跟着。
現在都走進黑山好大一段路了，葉羽都開始擔心晚上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在哪裡歇息。
“嗯，跟緊哦，就要到了。別丟了哦!”
終於，在拐過一個大彎之後，前面傳來了轟隆隆的水響聲，聽那聲音，似乎是個巨大的瀑布。鬼澗老頭才說了進入黑山一來的第一句話。
葉羽二人趕忙跟緊了上去。
沿着陡峭難行的小山路又走了大約一頓飯的時間，三人來到了瀑布的腳下，轟然的水響震得人耳朵發麻。
鬼澗老頭在一座大石崖下悉悉索索的摸索了一陣子，就走進了黑暗中，接着石崖上投射除了點電火光，原來那是一個山洞。
“嗯，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從明天開始，修煉開始。”
走進山洞，裡面有一個簡易的石牀，上面鋪滿了乾草。而鬼澗正擡着一個破油燈站在石牀前面。
“哇~~終於有個地方休息了，我還以爲要睡山林了。”王十八一進 洞來就撲倒在石牀的乾草上，享受的把他那些寶書拿出來堆在牀頭。倒是頗有那些書生牀頭懸書的感覺，可惜這小子不學無術，不然考慮讀書考進士狀元應該很不錯。
“師父，明天就要修習《龍象譜》了,你給我講講修習這個《龍象譜》需要注意的事情吧？”
一切安頓下來，葉羽就和鬼澗聊上了。而王十八，則是專心的窩在牀上看他的絕世奇書，心無旁騖。
葉羽自從跟着鬼澗訓練開始，自從在鬼澗的訓練下打倒張三李四這兩個混蛋開始，就決定要在武道一途上走下去，對於修煉的事情自然很在意，現在他都會自己學着找事情做了。
“嗯，很好！本來我打算明天和你說的，那就今晚說吧！”鬼澗點點頭，很滿意葉羽的態度。
“《龍象譜》說來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就是在戰技上的等級也不高。但是對於你來說卻是十分有用。”
“武道戰技，就是爲了讓人在具有相同內勁和體力的情況選發出最強大攻擊而被創造的，這門《龍象譜》也不例外。《龍象譜》說來招式繁雜，其實歸結起來只有四個字：快準穩狠。這是《龍象拳譜》的真正經義所在。”
鬼澗老頭每次說到武道方面的東西總是滔滔不絕，說的很詳細，很深入。葉羽就是在拜師以後其實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並不相信鬼澗真的是什麼高深的武道高人，他並不知道什麼十年前有什麼名動天州的空桑劍聖。但是隨着核鬼澗的交流增加，鬼澗對於武道的理解，並不像其他人想的說的那樣玄之又玄，神秘莫測，而是總會用一個個極易讓人理解，就在身邊發生的習以爲常的例子來說明一些難以理解的東西，葉羽也漸漸的發現，鬼澗的對於武道的高深造詣，儘管鬼澗除了那一次毒打自己之外就是不顯山不露水從來沒有出手過。在他的心裡，鬼澗漸漸的和那個模糊的武道高手的身影重合，讓人信服。
“師父曾今說過，武道戰技的特點就是‘快準狠’，那麼這樣看來，《龍象譜》也不例外，爲什麼說對於我來說特別適合呢？”
對於武道戰技的特點和其他相關的東西，鬼澗曾今和葉羽說過，但是現在鬼澗卻說這龍象拳譜也是這些特點，那麼如何顯現出他對於葉羽特別適合這一點，葉羽就納悶了。
不過鬼澗接下來的話，就解開了這個謎團。
“因爲你走的道路的特殊性，你現在還不能修習內勁功法，這《龍象譜》，就是我爲你量身選取的。”
“所謂飄渺龍，敦實象，神龍見首不見尾，最能夠說明這本戰技的特點。練就這門戰技的最高境界，就是飄渺處讓人見首不見尾，敦實處猶如巨象蹲地，無從撼動。也就是快和穩，在這期間你還要練習準和狠，任何戰技武道，只有實打實的擊中，纔有效，否則在華麗，都是白扯。”鬼澗抽絲剝繭，層層剝離，給葉羽講解。
“沒有內勁，那麼你就只有憑藉速度讓人攻擊不了你，憑藉穩實，讓別人的攻擊就算攻擊到了也起不了作用，其次，修煉這門戰技最主要的不是靠內勁出招，而是重在身體的強悍和爆發力，靈活性。這就是我爲什麼說對你有用的原因。”
這一說，葉羽頓時明白了，這門戰技，就是爲那些修煉不出內勁的人量身打造的，也就更加適合現在不能修煉內勁功力的自己了。
“另外，你的完美之體本來就是要打造一個強悍的無漏身軀，《龍象譜》的修煉，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打造強悍的肉 體，所以這就是一舉兩得。”
鬼澗那昏黃的老眼這一瞬間顯得十分睿智。似乎是這件事情是預謀已久的。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我現在修煉這本《龍象譜》，其一是爲了增加自己在與人搏鬥時候的戰鬥力，其二也是爲了在修煉戰技的時候不至於荒廢對於完美之體的鍛鍊，是嗎？”
葉羽這下算是真的明白了，這樣纔是真正的一舉兩得。既增加了戰鬥力，又不會荒廢對於那個最終目標——‘完美之體’。
“嗯，孺子可教也！”
對於葉羽的回答，鬼澗滿意的伸出了大拇指。教一個思維活躍能夠舉一反三的人，總是很輕鬆，不必要每一點都說到。
“那是當然啦••••”葉羽甩了一下從額前落下的髮絲，酷酷的一笑，當然的那個當字尾音拖得很長。
然而這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葉羽的得意，只見王十八抱着一本封面上印着一個讓得任何男人心緒飛揚的女人，臉上紅撲撲的，褲襠裡支起了小帳篷，表情幽怨的道：“羽小子，我想••••••那個••••••”
“我 日 你 哦••••”
葉羽習慣性的豎起了中指，一老一少二人跑到牆角邊上瘋狂的嘔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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