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的修煉，殺氣！
【抱歉，昨天我這裡網速因爲五一的緣故慢的髮指，更新一直更不了，今日二更補上！不好意思了！】
清晨，微風吹拂着山坡上的小草，顯得有些冷清。
葉羽一身簡單的行裝，揹着一個大包裹，獨自一人走在前往黑山的路上，踢着上的石子解悶。
又在鎮子上逗留了三天，葉羽把那個王教頭代替劉青虎送給自己的小莊園交給王老爹一家打理，又和王教頭見了一面，安排好一切，葉羽便是獨自一人進黑山去找鬼澗繼續修煉了。當然這幾天，他身上那不大不小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本來王十八是嚷着要和自己一起進山學習武道的，但是葉羽走的時候卻沒有叫他，葉羽知道，王十八不過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他那樣的性格，是無法堅持在黑山裡枯燥的修煉的，所以也就沒有叫他，獨自一人就走了。
獨自一人走在清晨的小道上，葉羽也覺得少了王十八，還真的少了許多一路上的歡笑。不過在這般無聊的走了一天，在接近天黑的時候，終於是又來到了鬼澗居住的那個小山谷。
“呵呵•••來了！”一走進山洞，鬼澗就笑呵呵的對着葉羽小道：“沒吃晚飯吧，來，給你。”說着隨意的把剛剛烤熟的野味扔給葉羽。那種隨意的語氣，頗讓葉羽覺得溫馨。
伸手接過鬼澗拋來的野味，葉羽幾乎是忘記了那天那血腥場面的刺激，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排斥趕路一天的飢餓之外，葉羽感覺有種溫暖在自己心裡蔓延。眼睛頓時有些朦朧了起來。這種感覺，就是被愛的感覺。
“哎~~我說臭小子你怎麼了，一來就像是被人 強 暴 了一樣。”鬼澗還是一樣的不正經，一出口就沒什麼好話。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麼 淫 蕩。
“嗯，沒什麼的!”葉羽笑了笑，臉上的笑容也燦爛了許多，隨意的掩飾過去。
鎮子上的事情解決了？”見葉羽不願細說，鬼澗也不逼問，看似隨意有在意料中的道。
“嗯！”
葉羽頭也不擡起來，隨意的哼哼了一聲，依舊在大口大口的啃手裡的野味。
“唉•••這小子，越來越沒有幽默感了。不好玩不好玩！”
葉羽的沉默，倒是讓得鬼澗有種自找沒趣的感覺，直呼不好玩，隨後氣哼哼的跑一邊去了。
“喏•••給你”
見鬼澗似乎有點生氣，葉羽笑了一下，隨後伸手從自己帶來的 那個大包裹裡掏出一個瓶子，對着鬼澗就扔了過去，就像是他剛進山洞的時候，鬼澗扔給他野味一樣隨意。
“嗯？什麼東東?哇~~~酒！哈哈~~小子好不錯，不錯。哈哈•••••”
接到手裡的瓶子，鬼澗看了一眼，放在鼻子上一聞，頓時喜笑顏開的叫了起來。打開瓶蓋咕嘟咕嘟的就喝了一大口。
以前在鎮子上的時候，葉羽就知道鬼澗老頭就好這口，但是因爲沒有錢的緣故，很少喝，得到一點，都是省着省着小口小口的喝。所以葉羽走的時候，特意到鎮子上給他準備了不少。現在葉羽也算擁有一座莊園的人了，雖然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莊園就在也不屬於自己，但是就憑葉羽給王十八一家的那隻純狐，要讓王十八拿出幾瓶酒的錢，那還是很容易的。
“哈哈~~好酒好酒！”鬼澗一口下肚，頓時暢快的大叫，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夠看出葉羽的那個包裹裡還有不少，倒也不用省着，一口氣喝了個痛快。
“師父，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呢？”葉羽也拿着野味就湊過來和鬼澗並排坐着。隨意的問道。
“接下來啊，嗯，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鬼澗的心思完全沒有放在葉羽的身上，而是全神貫注的盯着手裡的酒罐子，一邊說一邊閉着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嗯，先說說你這次從鎮子上回來有什麼收穫吧！戰鬥了幾場，應該有什麼收穫吧。”鬼澗卻是不着急，一邊喝酒，一邊問。似乎對於葉羽在黑山鎮的事情瞭如指掌。
“收穫？！”葉羽想了想，道：“應該是經驗吧！”
“我感覺自己迎敵的經驗還差，戰鬥經驗太少，還有就是缺少一種氣勢，戰鬥的時候發揮不出《龍象譜》該有的那種氣勢精髓。”
的確，葉羽在和王教頭戰鬥的時候，就感覺，明明自己的身法，已經爆發力完全比王教頭強，但是還是被逼的差點輸掉，還有王教頭使出他的《金刀大馬》的時候，有種完全融入掌法裡的感覺，他的掌刀就像是無數從天上傾泄而下的暴雨，連綿不斷，整個人完全和掌法渾然一體，不分彼此。而這正是葉羽缺少的。還有，王教頭能夠在幾番接觸下就找到葉羽持久力不夠的弱點，差點逼的葉羽力竭，這就是戰鬥經驗。葉羽就沒有那種洞察力。
“嗯，不錯不錯。能從一次戰鬥中找到自己的不足，是難能可貴的。”鬼澗喝了幾口酒，隨後坐正了過來。一臉享受的對葉羽道：“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增加你實戰的經驗，還要讓你養成一種氣質。”
“氣質?什麼氣質！”葉羽頓時就來了興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鬼澗，期待着他的下文。
“殺氣！”
鬼澗看着葉羽，頓時身子一下子坐直，眼神盯着葉羽，神情一下就變得十分專注冷峻，整個身子不再佝僂，一種若有若無的冰冷氣息緩緩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此時在葉羽的眼睛裡，他對面的鬼澗再也沒有平時的那種老不正經，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那幽幽的眼神，就像森裡裡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孤狼。冰冷的眼神，似乎能夠讓人發顫。讓人有種如墮冰窟的感覺。
另外，鬼澗的眼神，還像有種魔力一樣，讓人看了就移不開，心底的防線在漸漸崩潰，恐懼在逐漸加深，一點一點的沒了反抗的能力和意志。就像一個人走夜路，背後有種被人盯住發毛的感覺，讓你越想逃離，就越想往後面看，要讓人最後在那種恐懼中崩潰。
“啊！！”
被鬼澗盯了幾秒，葉羽頓時感覺到全身一個激靈，從頭冷到了腳跟。頓時受不了，大吼一聲，使勁的搖了搖頭，才擺脫那讓人心悸的感覺。臉色都有些蒼白了起來。
“這••···這···就是殺氣嗎？爲什麼我會有種單單靠眼神，就要被擊敗的感覺？”擺脫了鬼澗的目光，葉羽閉着眼睛歇了好一陣子，才收斂住心神，擡起頭心有餘悸的問道。
“沒錯，這就是殺氣。就是要單靠眼神，單靠氣質，氣勢，就讓人失去鬥志，就在你面前沒有反抗的心思。”鬼澗收回目光，再次喝了一口酒，緩緩的道：“那樣，你就抓住了先機。掌握了主動權。你要記住，這是用來對敵人的，而對於你自己來說，就是要儘量的避免被這種心態影響，無論對手是強大還是弱小，都不能怯懦、不能掉以輕心，以弱制強，陰溝翻船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另外，殺氣，並不是只有這種冰冷的氣質才叫殺氣，而相反，一些正面的氣質也是殺氣，比如儒雅，沉靜，溫柔，等等也是殺氣。”鬼澗繼續補充道。
“這···”
葉羽一時間就不明白了，殺氣，自然應該是這種冰冷的，瓦解敵對方鬥志意志的氣息，他不明白爲什麼說儒雅，沉靜，溫柔這些正面的氣息也是殺氣。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鬼澗臉上的表情理所當然的道：“一切殺氣，都是爲了瓦解敵人的鬥志，那你想想，儒雅的人，你一看就是一個大好人，你還能保持着那種殺機，保持着對他動手的決心麼？同樣，溫柔，沉靜這些正面的氣息，同樣能夠讓你的殺機殺心降低，這也是在一定程度上瓦解了你的必殺意志。所以說，這一類靠影響敵人心境的氣息，氣質，氣勢，也是殺氣。”
“只是看你影響的方向，是從那個方面去了。冰冷的殺機氣勢，就行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鬥志，而其他的一些正面的，則是讓你對他沒有厭惡的感覺，那樣你的戰鬥力也就被削弱了。所以說，不能顧名思義，認爲殺氣就是一切負面的影響，他還有正面的影響。殺氣就是一切影響你發揮戰鬥力的氣質、氣息。”
“哇~~原來殺氣還可以這樣解釋的。”葉羽感覺到自己真的增長了見識和對一些東西的理解，鬼澗的見解，總是出人意料。不過想想，又覺得卻是是那麼回事，和現實也似乎並不矛盾。
“那我們的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要訓練這種氣勢呢？我該如何去修煉出這種氣質？”葉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孩，自然不會再沉靜在那些毫無意義的感慨中，而對於他來說，學會這種東西的誘惑，反而大了很多。
“修煉？”
聽見葉羽問這話，鬼澗頓時眉頭一挑，就像看白癡一樣的看着葉羽，好笑的道:“你以爲這是武道戰技招式啊，想學就學，這不是修煉得出來的。”
“啊？！！那你和我說這麼半天豈不是在廢話？！”葉羽頓時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他一直以爲這也是一種招式，能夠修煉得出來，只要夠用心。但是鬼澗卻是說這是不能修煉出來的，這不是前後矛盾了。
“不能修煉，但是能夠養成啊。”鬼澗再次笑了笑，道：“這種氣質沒有成千上萬場的廝殺，沒有那種於千軍萬馬中的熱血薰陶，是很難擁有的。所以接下來我要你做的，就是廝殺，培養這種氣質。”
“廝殺？和誰廝殺？”
葉羽撇了撇嘴，反問道：“難道和你？”
想到要和鬼澗‘廝殺’，葉羽頓時打了一個冷顫。他可沒有忘記那次自己不拜師被那根磨得發亮的柺杖一陣抽打，渾身碰一下都疼，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另外，雖然鬼澗沒有真正的在他面前露出過一點實力，但是那次他把自己從水塘里拉起來的時候，卻是實實在在的‘飛了’回來。他哪裡還敢提起對抗的勇氣，更別說廝殺了。
“那到不是，進一步的計劃過天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還要注意一件事情。
鬼澗說完，在身上摸索了一陣子，隨後不知道從身上什麼地方摸索出了一疊看起來像紙一樣的東西，遞給葉羽。
“這是什麼？”葉羽好奇的問道：“不會又是那什麼該死的開胃丹了吧？”
鬼澗並不說，笑笑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鋪開手裡的那捲羊皮紙，葉羽看見，那是一幅繪製着人體正反兩面的圖畫，只是在上面密密麻麻的標註了一些紅點黑線，還有一些文字。
首頁的地方，寫着‘人體筋脈穴道竅穴總綱’，最後的落款是一個古老的印章，葉羽完全看不懂是些什麼東西。
“這是人體周身血脈筋絡圖，你要知道，一個武道高手，同時也是一個醫道高手，只是醫道更注重病理研究和治病救人，而武道高手注重的是身體血脈筋絡，以及周身穴道。”鬼澗指着羊皮卷給葉羽解釋道。
葉羽注意到，在這張圖上，身體周身的所有肌肉，血脈，筋脈，穴道，骨頭，幾乎都有標註，詳盡的無以復加。甚至精細到了一個骨節，一根頭髮。
“這是很久之前一個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的叫做‘醫殺道’的門派繪製的人體筋脈圖，人身上上百塊肌肉，上百塊骨頭，上百個穴道，你的完美之體，就是要修煉到能夠精準的掌握渾身每一處，每一個細微地方的動作，這樣才能控制自己自身精氣不至於外泄，達到無漏。”
“‘醫殺道’？那是一個怎樣的門派啊，居然能夠把一個人研究的如此透徹。”然而葉羽關心的，卻不是完美之體的修煉，而是情不自禁的涌起對於那個已經消失的門派的敬仰，羊皮紙上繪製的一切，實在太詳盡了，連葉羽這一刻都感覺自己對於自己身 體的瞭解，完全沒有這麼深刻。
“呵呵···那是一個百年前一個十分有名的神秘門派，就是我也知之甚少。只是他們的武道分爲兩派，一派是修煉武道的高手，另一派就是修煉醫道的，他們對於人體的研究，是整個天州無人能及的。但是百年前九州門統一天州，這個門派就銷聲匿跡了。或者說‘醫殺道’的傳承到現在就只剩下醫道了，天下所有江湖郎中，都是傳承自‘醫殺道’。”
鬼澗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中有種對於人事無常的感嘆。
“聽說，他們研究出了一門叫做‘點穴手’的功夫，只要點 擊到你身體上的穴道，就可以使你狂笑不止，或者是立即斃命。”
“啊！點穴手，這樣的厲害？那豈不是他和你戰鬥，只要被點到，你就死定了嗎？”葉羽對於這個強悍的招式，實在是佩服。馬上抱着那捲羊皮紙研究了起來，想着要是能夠參悟出一點什麼東西，那豈不是發了。
“呵呵~~那只是理論上的，要是你足夠強，那也不一定就會死，而且，他還要能夠點到人，否則那就無用了。不過這個‘醫殺道’，卻是是一個神秘而且強大的存在。”
“好了，說了那麼多，對你也沒用。主要還是要告訴你，接下來，你要熟悉自己的身 體，同時我會進一步安排你接下來的修煉，接下來的修煉，關係到你以後整個發展過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一口氣和葉羽說了很多，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鬼澗停止了交談，囑咐葉羽。
“嗯，我知道！”葉羽看着手上的羊皮卷，都不擡頭，隨意的答道，隨後又仔細的研究了起來。
“唉···”看見葉羽癡迷的樣子，鬼澗無奈的搖搖頭，笑了一下，沒再打擾他，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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