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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軼平素囂張慣了,剛纔一時不防,被吳雪夕刺傷,早就心頭大怒。唯獨忌憚劉卓身份,這才壓住火氣,先容孔科探探口風。報出蒼虛真人的名頭,見劉卓有意大事化小,還以爲怕了他們背景,立刻固態萌發口出不遜。
劉卓也不是個善茬,雖然不想多事,卻並不忍氣吞聲。冷森森的盯着口出狂言的朱軼,牙縫擠出兩個字“找死!”說時就見他揚手一指,隨即腰間金光騰龍飛起,勝似匹練縱射而出,直往朱軼席捲過去。
朱孔二人登時大驚失色,原以爲對方只是一個新來的同門。最多才剛築基,能有多大本事,萬萬沒想到竟已能驅使飛劍。二人錯愕之餘趕緊扯出寶劍抵擋,雖知對方飛劍厲害,卻不肯引頸就戮。
然而那凡鐵寶劍怎能擋青瞳劍一斬,只見金光一閃,“叮叮”兩聲金鐵交鳴之聲,飛劍過處二人寶劍已成了四截。朱孔二人嚇得魂飛魄散,“媽呀”一聲扭頭就跑。劉卓冷峻一笑,揚起飛劍又追着斬去。
其實劉卓並非真要殺了二人,就算他們再可惡,也全是混元派的門人,又是掌教親傳弟子,弄出人命就說不清了。只想嚇唬嚇唬二人,讓他們長長記性。要說事也趕巧,眼看把二人嚇得屁滾尿流,劉卓正要收了飛劍,忽見天上一溜青光閃電飛來,隨之一聲戾喝:“好膽狂徒,竟敢傷我師弟!”
劉卓吃了一驚,甩頭望去,就見那青色劍光驕如飛龍快如箭矢,分雲破霧當胸刺來。看那劍勢渾厚,就知來者不善。再不敢戲弄朱孔二兇,趕緊調轉飛劍向上迎擊。說時遲,那時快,電光火石般二劍相交,“轟”的一聲爆炸,精光四射劍氣橫飛。
劉卓就感覺一股巨力反震,“蹬蹬蹬”退出七八步纔算穩住。再看天上兩方劍光乍然一分,復又撞在一處,“叮叮噹噹”一通亂響,只需眨眼間竟已交擊不下十次。劉卓已覺出對方法力渾厚更勝一籌,幸虧青瞳劍乃是至寶,遠比那青色劍光強大,兩相抵消這才落個平分秋色。
再看那來人一襲長衫衣袂飄飛,飛臨當場冉冉落下,不正是上次曾在蘿雅軒相遇,那個倨傲無禮的賈光宇!原來賈光宇奉命下山,正趕上回山覆命,御劍長空就見此處寶光閃爍,定睛一看立刻認出劉卓。他心胸狹窄小肚雞腸,想起上次的過節,不禁心裡窩火。正好藉機出手,好讓劉卓知道厲害,卻沒想到對方竟身懷寶劍。
剛纔遠遠看見金光,賈光宇還以爲是什麼法術。直到此刻才知是飛劍光芒,不禁暗自吃了一驚。他可並非癡傻之人,心知擁有金光寶劍,定然不是尋常人物,不禁暗自後悔不該莽撞出手。無奈事已至此,更無處去買後悔藥,若要示弱反而在師弟面前落了面子。
劉卓看清來人,也微露驚容,旋即收來飛劍,抱拳道:“我當時誰,原來是賈師兄,在下這邊有禮了。”
那朱孔二人又驚又喜。趕緊奔了過去。呼道:“三師兄救命啊!這小畜生要行兇傷人!”沒等二人說完。賈光宇已眉頭深鎖。冷喝道:“閉嘴!”他雖生性驕傲。卻並非齷齪人。平素更知潔身自愛。這兩個師弟是什麼德行。他心裡一清二楚。只不過礙於同門修行懶得過問。
劉卓心知自己修煉日短。剛纔倚仗寶劍才落個平手。若要再戰一定輸多贏少。一抱拳道:“賈師兄劍術精湛。在下着實佩服。只可惜仗此劍術襄助惡徒。真是……”話說一半又是一陣唏噓嘆息。
賈光宇本是驕傲之人。最爲看重臉面。從來不認錯事。雖然心裡明知自家不在理上。也絕不肯承認。冷笑道:“是否惡徒並非你一人可斷定。今日之事有何說法。畫下道來咱們兄弟接着就是。”
劉卓冷道:“孰是孰非。賈師兄心如明鏡。所幸今日並沒鑄成大錯。否則必殺二寮。還人間一個公道!”復又瞅一眼朱孔二兇。雙目閃爍寒光森然道:“若爾等再敢騷擾。先斬斷手足。再請掌教真人發落。”
朱孔二人沒想到面對賈光宇。劉卓還敢肆無忌憚地口出狂言。尤其最後被盯上一眼。那眼神更讓人心裡發寒。再一瞅賈光宇臉色陰沉卻並沒說話。方知今日真是遇上茬子了。一向眼高於頂地三師兄也被壓住氣焰。
劉卓說完之後。冷哼一聲拉着吳雪夕就往來路走了。賈光宇心裡那個窩火。有心大發雷霆。卻知己方不在理上。一旦鬧大枉自丟人現眼。回頭惡狠狠瞪了朱孔二人。輕蔑地“哧”了一聲。架起劍光飛天而去。
單說劉卓拉着吳雪夕出了叢林,起初少女被捉着小手還覺得羞澀,使勁掙扎一下卻沒能掙脫。她天生性子柔和,劉卓又是救命恩人,只有逆來順受的跟着。其實劉卓也不知把她帶到哪去,二人只見過一面,互相不知姓名來歷,更不知如何安置才妥帖。
眼看前頭一棵大樹下有塊尺高青石,正好坐下歇腳。劉卓修煉真元即使再狂奔萬丈也無大礙,但吳雪夕還是凡人,剛纔又驚又嚇,疾走數百丈已嬌喘連連。劉卓將她領去坐下歇息,等氣喘勻淨才問道:“兩次相見還不知姑娘芳名?”
少女又想起上次偶遇情形,不禁滿面潮紅嬌羞無限,黔首低垂微聲應道:“我叫吳雪夕,在山上看着藥田。”劉卓也並沒多想便說道:“你住在何處,我這就送你回去,免得路上再出差池。”
吳雪夕身世特殊,整個終南山上就她一個凡人,平常看着藥田雖然清閒卻無人理睬。她心裡也覺孤單,希望能有個說話的朋友。劉卓本來生的一表人才,又是她救命恩人,若能成爲知己豈不最好!
吳雪夕心下竊喜,趕緊應道:“雪夕失禮了,還沒請教恩公名諱。”劉卓擺手笑道:“我叫劉卓乃是蘿雅軒秦仙子的門人。恩公二字可不敢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吳雪夕喜色更濃道:“秦姑姑可是好人,還時常來看看我,只是這一晃有半年沒見了。”復又期翼的望着劉卓道:“既然恩公是秦姑姑的弟子,若不嫌雪夕鄙薄,就應一聲大哥如何?”
劉卓笑道:“雪夕妹子不嫌棄,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啊!”雪夕大喜趕緊屈身下拜道:“大哥就受了妹子一拜。”二人又客套一番也休息過來,眼看天色漸晚,雪夕道:“今日全仗大哥相救,雪夕也無以爲報,就請大哥往舍下稍作,妹子調製羹湯權當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