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麼好的珠子,劉卓怎會平白送給別人。趕緊把那寶珠按到青瞳劍上,頓時“刺啦”一聲,如同水入油鍋。就見那青瞳劍上五色神光熠熠生輝,三個元神量同時力。“禿嚕”一聲那栲栳大的珠子竟讓就被生生給吸了進去!
劉卓頓時感覺到青瞳劍內涌出一股強大真元,但一瞬間就被壓制下去。大君主似乎感應到了寶珠消失,頓時戾嘯一聲,度竟然又提升一線,雙手金光涌動,已經動了奪命的魔功,就要追上劉卓把他碎屍萬段。
說時遲,那時快,風馳電掣一般,劉卓飛過洞庭湖,復又前行千里,轉眼間已經到了湖北武當山。極目遠眺已能看見一片山嶺之間,只有一座山峰突兀高絕一枝獨秀。山上清泉幽明綠樹繁茂,尤其在山巔立着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竟然使用黃金澆築而成!碧瓦金樑,仙氣繚繞,鼓樂經歌。
劉卓回頭瞅一眼,大君主已經到了千丈,再有片刻就要攆上。幸虧武當山已經近在咫尺,保命總算不難。他微微一笑,將劍光一壓,直往武當山巔峰落去。與此同時高聲喊喝:“哎!武當派的道友!我乃混元派弟子劉卓,魂魔逞兇殺人,還請襄助一臂之力!”
武當派乃是名門大派,山外禁制強橫,守門弟子全都不善,想要硬闖無異於自找死路。劉卓扯脖子一吆喝,立刻引起山中弟子注意,頓時“倏倏倏”就從裡面衝出三四道劍光,看其青色劍光也算精純,估計全有元嬰期的修爲。
劉卓不禁心裡着急,暗道:“哎呀!怎麼來的全是小崽兒,那些老不死的東西都哪去了!就憑這幾個人的修爲,一旦跟大君主動起手來,絕對有死無活,若武當派有人死了。豈不得算在我這個罪魁或是頭上!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定然記恨。”想到這裡又趕緊大聲喝道:“武當道友且慢來,魂魔厲害兇猛,咱們不是對手,快請貴教長老迎戰!”
迎來那四個道士全是武當派的精英弟子,輪到今日值守山門。剛纔遠遠看見劉卓飛來。度如電就知來者不善。叮囑手下的護山弟子不可輕動,只有四個元嬰期的高手飛上來。沒想到即便如此還被劉卓提醒危險,四人不由得心中大驚。但劉卓已經表明乃是混元派的弟子,兩派素來關係不錯,全是道宗的名門正宗,對方前來求救想必不會撒謊。
那四人停下身子,商量兩句趕緊分出一人,直往真武殿飛去報信。另外兩人一轉身,又飛下去動大陣。只剩下一人大約是四人師兄,喊道:“劉道友莫慌,請隨我入真武七截陣暫避危險。”
劉卓趕緊喝道:“道兄引路!”心裡暗自佩服此人心計周全。更難得突事件也處置地甚爲妥帖。真武七截陣乃是武當派的護山大陣,秉承北方玄武精妙而成,威力之大無與倫比。劉卓自稱混元派弟子,但倉促之間也沒有證實。萬一暗藏詭計,將他放入山門,恐怕壞了大事。正好開啓護山大陣,將其引入陣中,即可保他不被追來魂魔擊傷,也可先困在陣中。等完事平息再放出來不遲。
此時劉卓命狂奔,哪還細細尋思這些。一看那道士在前引導,壓住劍光一頭就撞到真武七截陣中。瞬間眼前精光一閃,隨即周圍生起無邊罡力,幻影龜蛇形狀,正是北方玄武的法身形象。
劉卓雖然見識淺薄,卻看出陣法神奇,趕緊停下身子,四外打量。不敢越過雷池一步。幾乎與此同時,那魂魔也已追到武當山外。這大君主與尋常魂魔還不一樣,通常魂魔乃是自身心魔爆侵蝕心神,神智狂亂嗜殺無度,但大君主卻並非如此。
書中代言。這大君主成魔之前已經度過一次天劫。心志堅韌幾乎不可能被心魔侵蝕。但當他要渡二次天劫時。卻因法力不足沒能成功。天意如刀。最是無情。眼看就要被天雷打地魂飛魄散。忽然天魔降臨將其肉身侵佔。不過此人能到練到渡劫也非凡俗。元神強大竟然並沒完全被那域外天魔吞噬。二者聯合終於扛過天劫。雖然化身魂魔。卻並沒失去本心。也就成了今日地大君主。
原本大君主也知道天下修真全都視魂魔爲眼中釘肉中刺。成魔之後數百年他極少現身跟修真者生衝突。但今他真是氣地瘋了。數百年地苦心毀於一旦。全都顧不上過去地原則瘋似地衝向了真武大陣。
只不過憤怒並不能改變現實。雖然大君主地實力幾乎相當於度過三次天劫地高手。但當他面對真武大陣強大地威力時候。依然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還沒等他衝到近前。就見大陣中涌出一溜黑光。竟然又百多丈長。三四丈粗細。遮雲蔽日猶如驚天黑龍。盤旋橫在武當山前。
大君主神智瘋狂。氣地“哇哇”暴叫。絲毫不理衝到眼前地黑龍。身子如同慧行。轟然就砸了過去。瞬間兩者撞在一塊。雖然烏光龐大慧行渺小。但撞在一塊聲勢可不弱。“轟隆隆”一陣雷鳴。那金色地慧行竟然衝入烏光之中!但真武七截陣豈是尋常之力可破。那龍形烏光乃是陣中乾罡神力化成。一被外力侵入立刻奮力反擊。頓時將大君主化成地彗星壓散。逼他顯出了原形。但大君主可不是常人。怒吼一聲。身上魔氣涌動。身子猛地一漲。居然將身上袍子全都撐破。瞬間長了三丈多高。竟成了一個巨人!身上肌肉如同雕刻。強健噴張蘊含着爆炸性地力量。法力瞬間暴漲數倍。
大君主雙臂往上一舉。身上陡然涌出無數藍火。隨即又變成暗金色。將他全身都裹住。隨即金色光球一張一縮。“倏”地一閃竟然從那烏光中衝了出來!不過還不等他再次動進攻。武當山巔真武殿上就衝出三道金光。
金光快似流辰轉瞬即至。已經出了真武七截陣。分三方停下互爲掎角之勢。就將大君主給鉗在當中。爲乃是一個須皆白地老道。一身水藍色地道裝。長地慈眉善目。一身仙風道骨。手裡捏着一隻三千銀絲青藤地浮塵。身後揹着金鞘玉隔地寶劍。
左右分立一男一女,那男子身材高大,碩然於形,也是道裝寶劍,仙氣凜然,如同一柄出鞘的青鋒,凌厲剛猛決然而盛。那女子卻模樣清秀,體格妖嬈,巧笑顧盼,生姿嫣妍。二十多歲的模樣,正是成熟美豔的光景。只可惜那一雙丹鳳眼寒光閃射,更不是個溫柔的可人兒。
劉卓身在陣中,雖然不敢亂動,但耳目並不受限制。只不過他初來武當山,並不認識那三人。先前領他進來那道士熟悉陣法,三躥兩躥就到了近前,一抱拳道:“這位道友請了,貧道靈鶴子,敢問道友乃是混元派哪位高人門下。”
劉卓趕緊打揖手還禮道:“原來是靈鶴子師兄,小弟劉卓在終南山蘿雅軒修行。”想必是秦瑤靜地名頭不小,靈鶴子立刻恍然道:“啊!原來是秦仙子的高足,失敬失敬!”劉卓又問道:“請恕在下初入道門,孤陋寡聞,不知剛纔迎出來那三位前輩乃是何人?追我而來那兇魔可不一般,還請三位前輩小心纔是。”
靈鶴子稍微挺了挺胸膛,淡淡笑道:“劉道友不必多慮,此乃家師松鶴真人還有我兩位師叔,左邊那位乃是磷光真人,右邊的是妙喻仙師。”復又傲然道:“任憑那魂魔有多大本事,還能在我武當山撒野!”
劉卓的眼睛多尖,一眼看出這靈鶴子說話謙恭,實則心高氣傲,趕緊笑道:“哎呀!竟是武當掌教真人,這下我可就放心了。早就聽聞松鶴真人前輩法術通玄,乃是天下最頂尖的高手之一,沒想到今日竟能瞻仰仙容,真是劉某之幸。”
其實每當劉卓說到最什麼什麼之一的時候,心裡都會暗罵。明明就是一句錯話,還偏偏成了標準語言,既然是最那就是獨一無二,還之一個屁啊!要全世界人都長一米八,是不是全都可以說我是最高之一啊!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也非常精妙,既能吹捧別人,又不會被挑出毛病。果然那靈鶴子聽了心花怒放,笑道:“混元派的蒼虛真人前輩也是天下能人,修真界的翹楚!如今我道門正道揚光大,我等後輩也許時時自勉啊!”
劉卓道:“師兄高見。”雖然二人互相吹捧,彷彿非常親熱,不過這靈鶴子雖然跟劉卓同輩,但修真到現在也已將近兩百年,不說是老奸巨猾也差不多。說着說着就不動聲色的問道:“卻不知師弟怎麼招惹傷了這麼厲害地魂魔?”
劉卓哀聲嘆道:“此事說來話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