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字賣錢,陳陽覺得這沒什麼。
有人欣賞,又能賣錢,兩全其美啊。
和玄真他們確定好了,系統也沒冒出來說話。
“勞動人民最光榮。”
陳陽心裡默默說道。
我靠自己的雙手發家致富,系統怎麼也管不着。
而且,要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
陵山距離市區太遠,總借車不合適,而且等山路修好,以後誰還有車借給他?
所以,買車的事情得提上日程。
哦,還沒駕照。
他撓撓頭髮,有點蛋疼。
他走回石桌前,閉上眼睛,撇除心中雜念,調整着狀態,半小時後,第二幅字也出來了。
略作思考,他在右上叫寫下“虛”字。
又在另一幅字畫上,也寫上“虛”字。
虛是老頭的字輩,沒什麼意義,純粹懷念下老頭。
等待兩幅字上的墨汁乾透,陳陽將紙卷好,瞥了眼倆貨,孤自向着山下走去。
路上,他給快遞小哥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在山下等自己。
“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師兄會不會故意尋我開心?”
陳陽心裡有點犯嘀咕,他覺得自己寫的字,應該算的上不錯。
興許能賣個幾百塊,好一點的話,賣個上千塊似乎也有可能。
至少得把快遞費賺回來。
“哎,那個小道長。”
迎面走來一個穿着Polo衫,戴眼鏡的中年人,對陳陽喊道。
陳陽走過去:“施主上山燒香嗎?”
中年人盯着他看了幾眼,問道:“你就是玄陽道長吧?”
“正是貧道。”
中年人笑道:“我叫吳連雙,市民政局的主任,來找你聊聊基金會的事情。”
陳陽提了提手裡的東西:“貧道要下山寄點東西,吳主任先上山吧,貧道一會兒就回來。”
“那我和你一起吧。”
山也不算矮,一上一下,得耽誤不少功夫。
“好。”
兩人並肩向着山下走,吳連雙道:“孟教授委託鄭律師辦理這件事情,材料已經遞交上來了,我就是照例過來隨便問問。你不用緊張。”
“嗯。”陳陽心裡納悶,我緊張什麼?
吳連雙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紙,道:“孟教授第一年投入一個億,基金會董事長由你擔任,這些你都知道吧?”
“知道。”
吳連雙又問了許多,陳陽就在一旁不時點頭。
問完了,他把資料塞回包裡,咳嗽一聲,道:“玄陽啊,有這麼個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
“你說。”
“孟教授辦理這個基金會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呢,我經常收到這類申請,也和一些基金會的人打過交道。你這麼年輕,就擔任董事長的,我第一次見。”
陳陽哦了一聲,問道:“吳主任想說什麼?”
吳連雙道:“市裡幾個公子,對基金會也很感興趣。他們也經常做一些善事,就想着也參和一手,讓我過來和你說一聲。”
陳陽忽然停下,側過身看他:“過來,和貧道,說一聲?”
他笑了一下:“說一聲是什麼意思?不用徵求貧道的同意?”
吳連雙笑道:“你看你說的哪裡話,怎麼不徵求你同意了?肯定是要徵求你的同意的嗎。”
“小年輕,不要這麼激動嘛,這是好事,好事。”
吳連雙去拍他的肩膀,陳陽後撤半步:“吳主任,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
“咳咳。”吳連雙道:“事情就是這樣,那幾個公子,也有這個意思。而且我相信啊,有他們的加入,基金會一定能夠更上一層樓的!”
“抱歉,用不着。”
陳陽絲毫不給面子,直接拒絕。
吳連雙笑容逐漸僵硬:“玄陽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有錢大家一起賺,是不是?這麼大的蛋糕,一個人哪裡吃得下?”
“這不是賺錢,這是慈善。”
陳陽冷冷道:“還有事情嗎?”
“你……”
“你慢慢下山,貧道先下去了。”
說完,陳陽加快速度,腳尖幾個輕點,就消失在他眼中。
“這小子,怎麼這麼混?”
吳主任皺皺眉,摸出手機撥通電話:“他不同意,你們自己找他吧。”
陳陽下山時,田海星剛到,小三輪停在路邊,對陳陽一個勁兒的招手。
“道長,我在這。”
“久等了。”
陳陽微微一笑,拿出手裡的字:“貧道寄這個,好寄嗎?”
“我看看啊。”
田海星展開看了眼:“哦,字畫啊,好寄,回頭我幫你包好,保證一點不磕碰。”
“謝謝。”陳陽問:“多少錢?”
“寄哪裡?”
“京城。”
“京城18。”
包裝他就沒算陳陽錢了,上次不是陳陽,他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錢呢。
給了錢,陳陽把面單拿好,拍了個照片發在小羣裡。
“寄過去了。”
玄真:“@玄玉回頭你去拿一下。”
玄玉:“……那你呢?”
玄真:“我聯繫拍賣會了。”
陳陽頓時驚了:“拍賣會?我寫的字,能上拍賣會?”
玄真:“(笑)肯定是要包裝一下的,對了,落款你印章了嗎?”
“落了個(虛)字。”
“行,那就是虛大師的字,放心吧,這字估計得賣上一筆大錢。”
陳陽心臟跳得有點快:“師兄,咱們這不是詐騙吧?我聽說現在查的很嚴,年年都要掃黃打非。”
“……”玄真一頭黑線:“什麼跟什麼啊,這跟詐騙哪扯上關係了?掃黃打非和拍賣有什麼關係?別瞎想,你膽子也別這麼小,這是合法的,合法的,合法的!!!”
玄玉:“你好像在刻意逗我笑.Jpg。”
不怪陳陽慫,關鍵是他不覺得自己的字,能上拍賣會啊。
賣出幾千塊,他覺得就差不多到頂了。
可拍賣會的東西,起步都得幾萬塊吧?
回道觀的路上,又碰見了吳連雙。
吳連雙還笑呵呵衝他道:“玄陽啊,你要不然在考慮考慮?”
陳陽將他當空氣直接無視,快速向着山上狂奔。
“年輕啊。”
“沒吃過虧啊。”
吳連雙搖了搖頭。
回道觀的路上,陳陽手機一直震個不停。
有微信,有未接電話。
有妹妹打來的,也有法初打來的,還有幾個陌生的號碼。
他正要回撥給妹妹時,陌生號碼又打來了。
“你是陳玄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