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道長。”
顏清小跑過來，道：“那個，道長你能不能再上一次虎背，我給你拍幾張照片。”
“好啊。”這倒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而且，這種照片就算傳出去，也不會產生什麼負面影響。
陳陽騎上虎背，摸着虎頭道：“虎子，看鏡頭，茄子~”
衆人都驚奇。
老虎這麼猛的野獸，在小道士面前，愣是溫順的像一隻貓。
哪裡還有半點森林之王的威嚴可言？
拍完照片後，一行人上車，向着市局去。
路上，吳宏爲了求得寬諒，把王路和他交易的事情供了出來。
鍾局長一個電話，隔江派人，將王路抓起來。
錄完口供，已經是凌晨。
老虎和獅子，都被林業部門的人帶走。
林業的工作人員一再保證，放生的時候，會通知陳陽。
他們也被陳陽的表現，驚豔了。
畢竟這些老虎獅子，在他手裡頭太聽話了，聽話的都有點不正常。
他們也猜不出原因，只能歸功於，陳陽一直在山上生活，對野獸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
“陳道長，走吧，我送你回去。”鍾局長從局子裡出來，把抽了半截的煙，又猛吸幾口，按滅了說道。
陳陽道：“麻煩施主了。”
“不麻煩，答應要送你，總不好忽悠你。”
兩人上車，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山腳下。
陳陽爲他看了一眼面相，本來只是想確認他有無血光之災。
結果這一看，頓時有些驚訝。
這位鍾局長，中庭丰韻，法令紋隱隱若現，這是要升遷的跡象啊。
念及此，陳陽忽然笑道：“恭喜施主。”
“啊？”鍾局長奇怪道：“恭喜我什麼？”
大半夜的，陳陽這麼詭異的話鋒一轉，饒是他心夠大，也有點犯嘀咕。
陳陽笑着道：“施主即將升遷，難道不該恭喜？”
“道長說笑了。”鍾局長搖搖頭，對陳陽略顯神棍的話，顯然不信。
他這個局長，做了有十來個年頭了。
雖然是正局，但他行事過於剛正不阿的脾氣其實並不討喜，想要再進一步也非常困難。
他前面幾屆領導，只要手裡沒出什麼大問題，就算沒什麼大功，到了點也一樣坐上分管的副市長。
不過鍾局長也不迷戀權勢，他覺得自己是人民公僕，只要能爲人民解決麻煩，哪怕只是做一個普通民警也無所謂。
見他不信，陳陽也不多說。
從他面相看，最多也就是這個月，就該升遷了。
臨走前，陳陽道：“施主，再有幾日就是財神聖誕，屆時道觀將舉辦財神聖誕法會，施主若有時間，可以前來。”
“好，有時間我就過來。”
鍾局長點點頭，鑽進車子，揮揮手就走了。
至於陳陽夜行山路，會不會有危險，他一點都不擔心。
老虎獅子都不敢動他，山裡那幾頭狼，夠膽麼？
至於陳陽說的財神法會，他也沒聽進去。
他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甚至，他都覺得陳陽前面那句神棍的話，就是爲了後面的財神法會做鋪墊的。
畢竟這轉折的也太突兀了。
回去路上，鍾局長接到了下屬的電話。
“小劉啊，還沒回家睡覺？”
小劉激動道：“局長，大事，要出大事啊！”
“說重點。”
“吳宏底下的人剛剛交代了幾件事情，這貨不僅偷獵，還特麼沾了幾條人命！跨省的大案子！局長你趕快回來，我估計這貨還藏着不少東西。”
鍾局長眼睛一亮，本來還有點睏乏，這會兒聽見大案子，頓時精神抖擻。
回到局子裡，鍾局長和下面的警察，連夜審訊，取得重大突破。
吳宏早些年在皖北那一片的鄉下，弄了賭場，和同村另外一夥人起了衝突。
對方也是弄賭場的，結果兩夥人沒談攏，吳宏大清早，帶人開了幾輛車，去把人家胖揍一頓。
結果一不小心，失手殺了幾個人。
然後就開始亡命天涯。
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誤打誤撞走上了偷獵的路子。
漂泊幾年，加上人也胖了，弄了個假的身份，居然也沒人發現。
這事兒，還是他一次酒醉後說漏嘴的。
清晨，五點。
鍾局長看着倒在椅子上，困得不行的小年輕們，笑了笑，拿出香菸走到門外蹲着抽。
“老鍾，這次的案子弄下來，你這位置，要往上挪一挪了。”值夜的老民警走過來，點上一支菸說道。
鍾局長失笑道：“哪兒那麼容易。”
老民警搖頭，道：“以前不容易，可現在，你不上去，說的過去？要能力你有能力，要資歷你有資歷。講真的，就算沒這次的案子，你以前處理的那些案子，也夠你往上動動了。哪年省裡評先進，你不是第一？七年前那場剿毒匪，你身上頂着三顆子彈，換來個人二等功，五年前你在商場抓的那個王八蛋，雖然那王八蛋沒鬧出什麼事情，但就他身上那把槍，就應該給你個二等功，結果只給了個三等功……”
老民警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最後道：“真的，這次你肯定要升，那話怎麼說的來着？時來天地皆同力，這次誰都別想攔你！”
鍾局長笑笑，剛想說什麼，忽然想到，昨夜臨別前，那個小道士說的那些話。
他忽然怔住了，香菸燒到手指，才猛地驚醒。
“蒙的吧？”他心裡暗想。
……
“就睡了幾個小時，卻一點也不覺得困，這就是靈氣的作用？”
陳陽走出屋子，伸了個懶腰，感覺精神飽滿。
“系統，昨晚我幹了好事，可以抽獎吧？”
“沒有。”
“沒有？”陳陽頓時瞪眼：“你逗我呢？我拯救了它們啊！我還把壞人給制服了，怎麼就沒有了？我告訴你，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系統：“人在道觀外，見死不救，還想要抽獎？沒扣你抽獎次數就不錯了。”
陳陽頓時蔫了，道：“我那是見死不救嗎？當時風太大了，我沒聽見。”
“而且不是你自己說的，修道隨心所欲嗎？那種人渣，救了幹啥？浪費空氣浪費糧食的。”
系統道：“人無高低貴賤，你也說了，道有教無類。既如此，你爲何不救？他們當面衝撞你了嗎？侮辱你了嗎？都沒有，反而還求你，但你卻沒出手。”
“我特麼……”陳陽嘴角抽搐道：“我發現你是個雙標狗，行了，不給就不給，別教育我。你那套道的理論，跟我不相爲謀。”
擺擺手，陳陽懶得和他囉嗦。
本以爲系統會繼續教育他，誰料，系統卻忽然換了一副語氣，道：“還不錯。”
陳陽腳步一頓：“什麼還不錯？”
系統：“不拘泥於世俗，不束縛於規矩。道法有云，先修身，再渡人。恭喜，宿主更進一步。”
陳陽一喜：“那能抽獎嗎？”
“沒有。”
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