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天於爲正在山頂和習韻閒聊,卻見一黃衫人飛來。
“師父,你閉關完了!”習韻叫了一聲,旋即飛向黃衫人。
黃衫人是個女子,年約二十五六,鵝蛋臉,丹鳳眼,膚如雪,指如蔥,瓊鼻玉齒,光彩逼人。
“你不好好的修煉,在做什麼?”黃衫女子冷冷地道,聲音雖然冷冷的,但圓潤異常,十分入耳。
習韻身材修長,面若桃花,相貌姣好,美則美矣,但和黃衫人一比,卻缺少了一絲沉着,更缺少一份優雅,甚至顯得有一絲青澀。
“師父,我們剛纔在練劍。”說完,又連忙指着於爲轉移話題道:“師父,他叫定空,也是鴻霞的。”
“定空”黃衫女子自言自語道,隨即仔細看了看於爲,又道:“你怎麼來這裡的?”
於爲按鴻霞派的禮節,拱拱手,將左手無名指特意亮出,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戒指,然後纔不慌不忙地道:“我來這裡修煉,是青至仙人送我來的。”
黃衫女子對於爲凝視良久,突然道:“定空,你就是那個於爲,是吧?”,說完,又盯着於爲打量起來。
“你,你見過我,你是……”於爲見對方認識,大爲迷惑,下意識地就想召出如意劍來,好在立即想到這是習韻的師父,自己應該沒有危險,遂硬生生地抑制住了心中的衝動。
“師父,是啊,他就是那個於爲!”習韻這時連忙插話。
見於爲有些迷糊,黃衫女子放緩了一些顏色徐徐道:“我見過你的影像,還記得。嗯,不錯。”
於爲見對方這樣說,心下大定,不再亂想,道:“我就是於爲,你是……”
“我是幽性。”黃衫女子隨意道。
“師父!”習韻見師父很隨意的就說出了自己的道號,不禁奇怪。
“幽性,你就是幽性宗主!”於爲腦袋突然靈光異常,說完後,又有些驚訝地對習韻道:“你是宗主的徒弟。”
幽性仙人這次徹底放緩了臉色,還對於爲笑了笑。
“拜見宗主!”於爲連忙按鴻霞派規定,腰一躬,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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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性仙人坦然受了一禮,然後擺手道:“夠了夠了。”
習韻立即見縫插針,簡短介紹了一下一年來和於爲交往的情況。幽性仙人不動聲色,末了,對於爲道:“於爲,一起下山去吧,談談你的情況。”。
宗主發話,於爲不好推辭,只得一同下山。
三人進入花亭,習韻端上清茶,喝了一陣後,幽性仙人才道:“於爲,你和房玄庸是怎麼回事?”
這次面對宗主,是於爲迄今爲止,遇到的本事最大、地位最高的一個仙人,如能得到幽性仙人的肯定,一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於爲這次說得異常詳細。於爲曾經多次訴說自己的故事,早已輕車熟路,但儘管這樣,也講述了近一個時辰才說完。幽性仙人不動聲色,只注意傾聽。
於爲這次敘述雖然詳細,但全是談自己與房玄庸的糾葛,至於自己修爲至元成期、能改變自身氣勢等事情,因爲與房玄庸關係不大,於爲遂未提起。
於爲談完後,幽性仙人沒說什麼,只淡淡地道:“好了,我知道了。”又吩咐習韻道:“習韻,我剛出關,想吃點東西,你去做幾道菜。”
習韻答應一聲,然後給兩人續上茶水,又對於爲道:“定空兄弟,你陪師父,我做菜去。”
於爲連道:“不必,不必了。”
幽性仙人道:“不要客氣,我還有話問你呢。”
幽性仙人見習韻走了,纔對於爲道:“好了,不管你和房玄庸的事了,有云劍他們關注的,你就在這裡放心修煉吧。”
“多謝宗主關心!”
幽性仙人又道:“剛纔習韻說,你會飛,精純期就會飛,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怎麼做到的。”
於爲對自己修煉以來的異常現象也十分迷惑,聽幽性仙人這樣問,不禁心中急劇思考,沉吟起來。於爲想到,面對的是宗主,是否說實話呢,但一旦說出自己修煉的真實情況,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說不定會引起幽性仙人的誤解,本來房玄庸就說自己吞噬其元丹,自己是百口莫辯。想到這裡,心一橫,對幽性仙人道:“宗主,我按照飛行的要領嘗試了一下,就飛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幽性仙人見於爲這樣說,不再追問,道:“於爲,我看你根骨確實難得,好好努力吧,今後會有成就的。”
“多謝宗主關心!”於爲真誠地道,這時於爲心中真有一種衝動,想說明自己真實的修煉情況。
於爲抓住機會,向幽性請教了許多修煉中的疑惑。幽性仙人一一解答,於爲大有收穫,末了,幽性仙人拿出塊玉片給於爲,道:“這是仙行法,你要到元城期才能修煉,不過你可以看看,裡面有些說明,或許可以解決你的疑惑。”
居然得到了仙行法,於爲大喜,連忙致謝,恭敬地接過了玉片。
無功不受祿,乍然得到幽性仙人的仙行法,於爲覺得自己也要有所表示,遂將袞曜道人的《陣道》獻出。幽性仙人看了看,讚歎不已,連說有理,高興地收下了。幽性仙人又問於爲道:“這個《陣道》,你研習過嗎,嗯,很有道理。”於爲道:“弟子研習過,但沒有什麼心得,只是覺得博大精深。”於爲說得非常誠懇,於爲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陣法理論,已經無人出其右了,至於袞曜道人的《陣道》,於爲研習日久,早已記得滾瓜爛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