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於爲意見,於爲習韻埋伏在大同派總部外面三天,原想逮個單身的大同派弟子,繳獲張進出大同派總部的通行憑證,好混進大同派總部去救人。但等了兩天一直沒有等到機會,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單身人,習韻立即亮劍向前,不想,卻被於爲抽劍擋住。
習韻吃了一驚,一下跳開,卻見是於爲出劍擋住自己,遂對於爲一瞪眼,道:“定空,你幹什麼!”
這時,只見那黑衣漢子已經嚇得臉色慘白,在一邊直抖。
於爲道:“錯了,他不是,你仔細看他的身體!”
習韻一聽,才認真觀察,原來黑衣漢子是個凡人。習韻氣不過,喝道:“你是什麼人,鬼鬼祟祟的,來幹什麼?”
那漢子哆嗦着,結結巴巴地道:“我,我……”
習韻不想聽漢子囉嗦,不耐煩地一揮手道:“算了,不準上山,你快回去!”
那漢子見兩人手持武器,哪裡敢囉嗦,連忙乖乖跑回去了。
習韻等漢子走遠後,對於爲道:“定空,這樣不行。”
於爲沉吟片刻,對習韻道:“等完今天,不行再想辦法。”
兩人重新埋伏好,靜待有人上鉤,但一直等到晚上,都沒有人經過。於爲嘆了口氣,對習韻道:“算了,還是回玉靈城想辦法吧。”
習韻道:“回去什麼,在這裡想不是一樣的?”
於爲道:“還是回玉靈城吧,我想好了,我們這回守株待兔,等那兩個大同派的人,看來大同派暫時不會爲難玄真她們。嗯,你別忙,等我再看看她們三個。”
於爲隱識去大同派總部探查了一陣,回來告訴習韻,三人情況未變,習韻心下稍安。
乘着夜色,兩個坐上飛船回城。
回到玉靈城內,於爲立即放出陰識,監視那兩個大同派人的住處。習韻幫不上忙,十分無奈,只有在一邊乾着急。
兩人等了三天,仍然不見目標出現。習韻耐不住了,堅持要立即去救人。於爲見勸不住,也不放心,遂和習韻一同趕去。
兩人又在山下埋伏了兩天,仍然一無所獲。其間,於爲又將陰識放出查看玄真三人,三人還被囚禁着,只是三人這次不再談論什麼,只各自打坐,看來大同派仍然未爲難三人。
第二天傍晚時分,習韻見埋伏無功,再也忍不住了,發起狠來,道:“定空,我不管了,就是龍潭虎穴,我也要去救人!”於爲再三勸慰,無奈這次習韻再也不聽了。拗不過習韻,於爲只得和習韻悄悄向大同派總部摸去。
於爲多次探索,對大同派總部的必經之路已經瞭然於胸,大同派總部的正面防範十分嚴密,兩人遂繞到大同派總部的右側上去,看是否有機會。
兩人偷偷摸摸,十分小心,好在一路上都是森林,正好掩護行動。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來到一處樹木稍微稀疏的地方,兩人停了下來。於爲道:“師姐,再往裡面,就有陣法保護了,我先去看看。”習韻奇怪地道:“前面還是森林,怎麼就到了?”
於爲笑了笑,輕聲道:“師姐,前面不遠是個預警陣,預警陣裡面還有個隱蹤陣,所以你看到的只是深林。你別忙,等我陰識先過去看看。”說完,也不等習韻回答,立即放出陰識過去。
於爲陰識向前飛行了數十丈後,停了下來,這裡正是大同派總部防護大陣的最外圍。查看良久,發現最外圍這個大陣也是個獨門陣法,一時半刻,是難以破解陣法的。看了好一陣,不得要領,只得怏怏而回。
習韻聽於爲說無法破陣,十分失望,有些負氣地對於爲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實在不行就硬闖,我纔不信裡面是龍潭虎穴!”
於爲勸道:“師姐別忙,我想先布個隱蹤陣,我們先藏好,再想破陣辦法。”
正說話間,於爲突然見遠處樹林中有人影晃動,忙示意習韻禁聲,並悄悄對習韻道:“前面有人,快藏好。”
於爲放出陰識,來到人影附近,原來是兩個大同派弟子。只聽一個愉快地道:“四弟啊,你這次達到了精純期,師父說了,過幾天宗主要親自給你授號啊!”
“真的嗎,宗主要親自給我授號,強哥!”那個叫四弟的驚喜地道。
“當然了,是師父親口說的。”強哥驕傲地道。
“太好了,強哥,明天等大哥二哥回來後,我請客!”四弟大喜過望,突地翻了個空心跟斗,又叫了一聲“我請客了!”,然後高興地向外狂奔。
“哎,哎,別跑,別跑啊!四弟。”強哥在後面連喊。“四弟別跑,前面是預警陣了。”
那個四弟心中興奮,沒有注意強哥在說什麼,口中仍然高興地歡呼道:“我請客了!哈哈……”說話間,又是一個筋斗,已經翻出了預警陣。
強哥看看四弟,搖搖頭,無奈地笑笑,跟着也走出了預警陣。
於爲見兩人出了預警陣,心下一亮,當機立斷,身體快速前衝,向兩人奔去。
於爲陰識出遊後,意識並不會隨陰識而去,意識對身體的控制仍然十分正常,想站就站,想坐就坐,想飛就飛,想跳就跳。於爲也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知道意識是意識,陰識是陰識,不過陰識始終要被動些,受意識控制,有些一心兩用的味道。
於爲已經是元成期的仙人了,此時,快得象一個一抹輕煙,頃刻間,即串到了那個強哥身邊。於爲也不囉嗦,一把抓住那個強哥,瞬間搓脫其下顎,使其無法出聲,隨即提着那個強哥,身形再次縱起,不等那個四弟反應過來,又一把抓住,如法炮製,也將其下顎搓脫。此時,習韻纔剛剛趕到。
於爲也不說話,向習韻一示意,提着兩個大同派的弟子再次回串,又回到剛纔兩人埋伏的地方。於爲剛纔兔起鶻落,出手迅疾準確,等回來放下兩個大同派的弟子,兩個還暈懵懵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爲再次出手制住兩人經脈,並將兩人點暈,丟在地上。
習韻不知於爲意圖,奇怪地看着於爲,張口想說什麼,於爲擺擺手,也不說話,取出兩顆金剛石,看了看附近,又急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