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說要全心全意的養自己的孩子,說她的母愛不會一分爲二,那樣對自己的骨肉太不公平,她也不想想,是誰讓承歡失去了母愛,現在她還要自私的奪去承歡的父愛,她真的很讓我失望。”陸昊在說話的時候將又一杯紅酒倒入了嘴裡,現在在他的心中有太多的苦,如若這酒能醉人的話,他希望能將自己苦澀的心給醉了,那樣自己就沒有這麼多的煩憂。
“秦嫵,如若陳雪景真的不回頭,你能考慮一下我麼?”陸昊說話的時候臉上帶着笑容,好像在開玩笑一般,其實現在,陸昊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在說真話還是在開玩笑。真話,那是因爲他想讓承歡有個愛他的媽媽,開玩笑,是因爲自己和秦嫵的可能真的不大,秦嫵太聰明,而自己太強勢,可是在說出話之後,他的心中又有隱隱的期待,他希望秦嫵能答應他。
只是他不知道這是爲了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還是在心底,自己是真的想過和秦嫵在一起的。
秦嫵突然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一件極大的笑話一樣,她輕輕地站起身來,走到陸昊的面前,輕聲的說了句:“你覺得咱們可能麼?”
“只要你對承歡好,沒什麼不可能的。”陸昊分不清是自己入戲太深還是太想給承歡找一個稱職的媽媽,所以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急切的。
“那米粒的孩子呢,按照米粒的說法,那也是你的狗雜種,你不要了,我對承歡好是因爲承歡的媽媽和我的媽媽很像,他們都遭遇了一個不是東西的男人,我憑什麼要對你另外的雜種好,我也想要我的孩子,我想和我最心愛的人生個孩子,一半像我,一半像他,怎麼看怎麼像是他小時候的樣子,那樣我就能見證他的成長,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秦嫵答非所問,每次看到承歡的時候,自己是真的想要一個孩子了,一個長的像陳雪景,也像自己的孩子。
可是陳雪景在哪裡呢?那個能和自己生孩子的陳雪景現在在哪裡?秦嫵的臉上全是淚水,自己已經控
制不住了心底的慌亂,她斜倚在陸昊的身上,輕輕地坐到了地上,頭正好在陸昊腿的高度。
秦嫵擡起頭來,臉上全是淚水,讓陸昊控制不住的心疼,自己見慣了秦嫵風風火火的樣子,他也習慣了秦嫵風風火火的樣子,可是當自己見秦嫵的淚水的時候,他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他輕輕地給秦嫵拭淚,卻被秦嫵擋住,只是輕聲的說了一句:“你想的不過是給承歡找個好媽媽,可是你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秦嫵笑着掙扎着站起身來,她覺得陸昊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特別適合他的人,那是薛米粒,最起碼她現在能做好一個孩子的媽媽,而且她是真的愛着陸昊的。
陸昊也明白,只是想想薛米粒不想管孩子的話語,他的心就疼得要命,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承歡,可是照顧承歡之後,回到家看到薛米粒欲言又止的樣子,自己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很爲難,一年之後,自己再一次的回到了左右爲難的境地,一邊是自己的妻子和肚子裡的孩子,一邊是自己的父母和前妻的孩子,哪一邊都和自己血脈相連,哪一邊都是自己不捨得割捨的一面,這和一年前不同,一年前,站在親人這邊的要多,薛米粒自己站在另一端,那場拉鋸戰,薛米粒怎麼都是個失敗者,可是正是因爲自己心疼,不捨得,薛米粒才成了最終的勝利者。
只是陸昊沒想到,勝利者會拿出勝利的姿勢要求自己和原先的親情劃個清晰的界限,這一點自己做不到,因爲在當初自己捨棄親情的時候,心底已經滿是愧疚了,只是現在,自己要將薛米粒割捨麼?自己也做不到。
“其實我想過,如若是娶了你,可能就不會這樣。”陸昊不知怎麼的,在看到秦嫵的時候,心再次回到了秦嫵的身上,看向秦嫵的時候臉上依舊帶着笑。
“可是這個可能不存在,我不嫁二手男人,更不會將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男人拱手送給別人。”秦嫵說話的時候依舊很
是霸氣,只是在說到自己培養起來的男人的時候,臉上的淚再次溢出,自己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培養了陳雪景。
剛剛追着要和自己談戀愛的陳雪景,當時真是土啊,用她當時的話來說是渾身帶着鄉下的淳樸氣息,如若不是看着他踏實,上進,自己怎麼都不可能選擇陳雪景。
可是緣分就是這樣的奇妙啊,當自己真的成了陳雪景的女朋友之後,自己一直在努力的改造他,將他改造的宜室宜家,洗完澡知道要用沐浴露,早上用洗面奶洗臉,用潤膚乳,噴香水,冬天出門的時候要找一條和衣服相配的圍巾帶上,自己教會了她吃西餐,也教會了他做飯,可是當自己將這個男人改造的完全合乎自己標準的時候,這個男人卻不見了,她的男人變了,變成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如若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自己纔不要費這麼大的力氣,到頭來是爲別人做嫁衣裳。
“程慧把你伺候好了,然後讓你給別人當爺,她也沒虧了多少,可是我把陳雪景培養成了我的秘書,可是他也要去給別人當秘書了,我覺得虧得厲害。”秦嫵在想到陳雪景的時候,突然記起了米粒和自己說的一句話,說陸昊在家裡什麼都不幹,洗衣做飯全是米粒的,當時自己和米粒說的是米粒活該,撿了一個別人的爺,程慧解放了,她卻戴上了一個枷鎖。可是自己呢?自己更是得不償失,秦嫵越想覺得自己越委屈,她甚至控制不住的用陸昊垂下來的衣服給自己擦眼淚。
就在這個時候,陳雪景突然地開門闖進來,看到的是秦嫵坐在陸昊坐着的椅子邊上,正拽着陸昊的衣服。陳雪景的手中還拿着玫瑰花,本來帶着的笑容現在完全的僵到了臉上,很久都沒有變化。
在陳雪景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薛米粒歇斯底里的聲音,她等着陸昊回家,一直等到九點多,她心底很是慌亂,因爲他知道,下午的時候陸昊曾經給秦嫵打過電話,她在家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才匆匆來秦嫵家裡,看看陸昊是不是在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