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塔他們很顯然接受不了高遠喜歡的風格,這也難怪,用鍊金術做刀的話可比用鍛打的辦法容易多了,一柄劍的精美與否只看這柄劍的作者是否樂意了,看慣了劍身上佈滿了精美反繁複花紋的大劍之後,乍一看高遠粗陋的唐刀確實讓人難以接受。
高遠的一長一短兩柄刀在衆人手裡傳了一遍後,出了羅塞塔的臉色極爲陰鬱外,其他人顯然都是在壓抑着大笑得衝動,不過奧爾貢這時卻是不會給高遠留什麼顏面,最後把刀交到他的手裡之後,奧爾貢哈哈大笑了幾聲後,用手撫摸着刀身上的鍛痕道:“親王殿下的鍊金術果然厲害,連花紋也是與衆不同,不過恕我直言,您的審美和您的鍊金術看來不是一般的爛啊,哈哈。”
高遠心裡發狠,暗道:“我讓你笑,馬上就讓你哭。”
羅塞塔這時陰沉沉的道:“高遠的作品果然是獨到之處,唔,這種大劍的樣子看來就很有講究嘛,高遠你且說說把劍做成這個樣子有什麼好處嗎。”
高遠笑了一笑,道:“陛下,我做的這是刀而不是劍,至於有什麼好處嘛,還是讓我給您試演一番吧。”
高遠笑眯眯的從奧爾貢手裡把自己的唐刀要了回來,隨後又伸出手去,道:“將軍,再接您的斯塔德克劍一用。”
奧爾貢想了想,還是把斯塔德克劍抽了出來,把劍柄放到高遠手裡後,揶揄道:“殿下,請您拿穩了,我這劍可重。”
高遠笑了一笑,爲了確保自己的觀察沒有出錯,高遠又把斯塔德克劍仔細端詳了一番,雖然他沒有對這柄名劍做什麼測試,也沒有發現斯塔德克劍上有什麼大的缺口,但高遠發現斯塔德克劍也是經過了修復的,這也就說明斯塔德克劍也有用鍊金術製作出武器的通病,那就是硬度太低,就算是這柄劍有什麼別的妙用,但高遠卻是有信心自己的唐刀能將之砍斷,就算是斯塔德克劍的硬度確實比普通的大劍硬度要高,對於高遠來說也是無所謂,大不了拼個兩敗俱傷就是。
其實測試刀劍得時候用兩把刀對磕這種做法是不對的,除非是硬度差距的十分懸殊,兩把刀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而以現代科技所作的刀只要在水準之上,兩刀對磕下場就只能是兩敗俱傷,只不過是硬度較高的一方缺口較小罷了,但要說刃口一點都不傷是不太可能的,而且開刃的角度也會對對磕的後果造成很大的影響,並不是只有硬度一項纔是關鍵。高院在地球時便不肯用兩柄刀對磕的方式來試刀,但是在這裡高遠卻是樂此不疲,原因無他,主要還是削鐵如泥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高遠看了看斯塔德克之劍,又在手裡掂量一下之後,對奧爾貢笑道:“將軍,您這劍若是以前的話,或許還能算是一把好劍,但在我來了之後,您的劍就只能算是垃圾了。”
高遠說話的時候已經把斯塔德克劍握在了左手之中,說完話之後不待奧爾貢出言反擊,右手馬上便高舉唐刀,重重的劈了下去,高遠這一次存心一定要把斯塔德克之劍砍斷,所以他是上了全身的力氣,絲毫沒有顧慮他的唐刀會不會受損,反正斯塔德克之劍的名氣比他的唐刀可是大得多了,就算是刀劍齊斷,說起來也還是高遠勝了,最起碼也是打了個平局吧,但奧爾貢的名劍可就毀了,而高遠返身就能再打出一把唐刀來,怎麼算都不吃虧。
高遠這一刀在衆人驚鼓出的眼球瞪視之下,重重的看在了斯塔德克劍上,刀刃對劍刃,高遠沒有做任何的投機取巧,在“錚”的一聲響後,斯塔德克劍和高遠的唐刀卻是連在了一起,並沒有如高遠想象中被一刀兩斷。
高遠嚇了一跳,把刀劍分開之後定睛一看卻是笑了出來,斯塔德克劍的一側只有不到一釐米劍刃部分還殘連在一起,整個大劍已經被唐刀衝擊的完全彎了開來,只要輕輕一拉就能斷開,不過斯塔德克之劍的硬度還算不錯,高遠的唐刀也蹦了刃,不過黃豆大小的一個缺口和幾乎完全斷開比起來,孰優孰劣也不用多說了。
高遠心裡長嘆了一口氣,面上卻是輕輕鬆鬆的道:“看來斯塔德克劍果然還有些門道,竟然沒有一下就被砍斷,唔,算是好劍吧。”
大帳裡除了高遠輕鬆的話語之外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之聲,羅塞塔極爲驚喜,奧爾貢卻是又驚又氣,看着還拿在高遠手裡的斷劍眼都紅了,在他家中已經傳承二百餘年的名劍竟然就這樣毀了,這個結果換了誰都無法接受。
過了良久之後,奧爾貢指着高遠,極力壓抑着怒火道:“誰讓你把我的打劍給毀了的,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高遠聳了聳肩,道:“不好意思,您說要比一比的,那我就比了,要是您怕斯塔德克劍受損的話爲什麼不先說出來呢,現在可好,劍已經毀了,您後悔也是沒用了。”
奧爾貢一時語塞,他並沒有想好怎麼個比法,而高遠也是直接就下了手,卻是沒有給他出言反對的機會,不過高遠是拿着自己的唐刀和斯塔德克劍同時對砍的,手法還算得上公道,奧爾貢也無法說出什麼,雖然心中的鬱憤之氣實爲難下,卻也無可奈何。
這是羅塞塔卻是還有些疑惑,剛纔是高遠自己手持兩柄刀劍而試的,雖然看不出有什麼使用鬥氣的跡象,但羅塞塔還是怕高遠有什麼他看不出的手段,在刀上做了什麼手腳,這才把斯塔德克劍給砍斷了,爲了確認是不是高遠的刀本身之利,羅塞塔覺得還是他親自動手試試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