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8、一封信
七巧造化之瞳,可以勘破一切虛妄,直視事物本源。
丁浩對着手中的羽神之卵,目光一掃,強大的瞳力瞬間穿透那層薄膜,直接探視其內核本源。
呈現在七巧造化之瞳中的,是兩股至純之力。
這種力量,不同於天道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也有別於丁浩接觸過的所有能量。
它彷彿是天地初開時候留下的能量殘餘,看上去微不《 足道,實際上卻也暗藏雄渾霸道的力量。
看着這枚羽神之卵,丁浩隱隱覺得,隱藏在妖異紅‘色’薄膜之內的這兩股力量,分別代表着至陽之光明力量與至‘陰’之黑暗力量。
此時光明與黑暗之力,正相互‘交’織着,似乎正在慢慢融合,卻又試圖分離。
它們就像兩隻盤旋在虛空之中的怪異大鳥,時而緊緊貼在一起,時而又相互分開,如此糾纏,難解難分,在分崩後走向融合。
此消彼長,終究是黑暗之力稍勝一籌,如此演變下去,光明的力量,勢必全部被黑暗之力所吞噬。
丁浩猜測,在經歷更加漫長的歲月之後,一旦黑暗之力或光明之力,有一方將另一方完全完全消磨融合,這股力量勢必會衝破羽神之卵,重現人間。
不論是哪一方徹底佔優,都是不合理的存在,卵中的力量,就像這個世界的天道一樣,必須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任何一方佔絕大優勢,都是不合理的。
這或許就是所謂過猶不及的道理。
眼下,這兩股力量還未孕育成型,一旦項澤羽用黃金羽翼強行將兩股不平衡的力量釋放出來,在場的多數強者,一定會受到巨大的衝擊,到時,天道世界必將出現新的‘混’‘亂’。
丁浩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在他留意到項澤羽的一絲不對勁之後,當即現身,出手制止項澤羽。
丁浩的突然出現,項澤羽始料未及。
這個項澤羽一心想要扳倒的人物,這個他曾經以爲自己與之有一戰之力的男子,當丁浩現身在他面前。
差距!
無比遙遠的差距。
即便自己窮盡一生,即便自己真的是羽神轉世,即便用盡任何手段。
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強!
丁浩已經超越“強”這個概念,他確實是一個可以凌駕於萬物之上的至尊。
此時的項澤羽,爲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面對這樣的“對手”,他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項澤羽已經不敢苛求丁浩的寬恕,他直直站在原地,等候着眼前這位至尊的發落。
丁浩並沒有急於處置項澤羽和羽族的打算,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羽神之卵,隨即五指一收
那團妖異的紅光,瞬間變爲虛無。
流傳萬年的羽族聖物,頃刻間化作烏有,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羽族人看到這一幕,看着本族的聖物,就這樣被毀了,無限的痛苦失落之情,盡數表現在臉上,有的甚至當即痛哭不止。
這場戰鬥,羽族失敗得很徹底。
丁浩沒有說更多的話。
他心念一動。
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瞬間輻‘射’至這個世界的每一處大陸,每一片汪洋,每一個角落。
那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勢力,那些肆意爲這個世界製造更多‘混’‘亂’的‘陰’謀家,那些置身於戰場的武者們,那些想要扯火打劫重新瓜分世界的野心家……
都在同一時間,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遠方的王者之力,一股至尊之氣。
戰場上的武者,因爲這股力量而放下手中的武器;躲藏在黑暗中的‘陰’謀家,因爲這股力量而顫顫巍巍,不敢再有任何盤算;伺機而動的野心家,因爲這股力量,而放棄了心存已久的念頭。
這是丁浩向天道世界敲起的一次警鐘,這是丁至尊給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的一個警告。
天道世界,就在這一刻起,又進入到了千年來未曾有過的和平與穩定之中。
一念以震懾世人,這樣的能力,唯有丁至尊多得到。
這之後,丁浩千年後迴歸的這一天,被定位“至尊迴歸日”。
這是一個世界共同歡慶的節日。
每年的這一天,世界各地,所有種族,在這一天早晨,都會到雕塑着丁浩神像的神殿中去朝拜,在朝拜之後,還會舉辦各種大型活動,其中以各類表演‘性’質的競技挑戰最爲最令人熱血沸騰。
每年,這一天的雪州,都擠滿了大量丁浩的崇拜者……
眼下,對於羽族的處置。
丁浩並沒有令其覆滅的打算。
他心念再一動,羽族原本領地的四周,突然天地法則扭轉,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如同一個巨大的囚牢一樣,將所有的羽族都囚禁在了其中。
這是羽族將被放逐的地方,被丁浩施以某種強大的意念結界之力,羽族之人終生不得踏出這片區域半步。
畫地爲牢!
丁浩將羽族囚禁,任其自生自滅,這便是對羽族的懲戒。
項澤羽連同在場的羽族大軍,以及其他地方的羽族妖衆,一下子被一股不可抗衡之力,強行帶到結界區域之中。
剎那間,在場的羽族勢力就全部消失了。
結界之外的人族和妖族強者,仍然站在原地,丁浩還在這裡,他們自然不會先離開。
此時的海嘯已經悄然退去,海神萌萌攜祭司、長老衆人,正‘欲’前來拜見丁浩。
就在這時
一個身影自人羣中走出,出現在結界之前。
丁浩不禁眉頭一皺,他一下子就認出這個人。
自人羣中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衣帝君的妻子。
劉伶醉。
今天的決鬥,原本是項澤羽向白衣帝君穆天養的挑戰,此前白衣帝君也已經應戰,這是衆人皆知的。
但就在決戰之時,白衣帝君卻始終沒有現身。
本來,在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很多武者都要去中土探聽情況的,現在白衣帝君的夫人現身了,想必會說出白衣帝君爲何沒來的緣由。
果真是一‘波’接一‘波’,高‘潮’迭起。
先是等待多日,企盼白衣帝君穆天養千年來的第一次出手,接着見證了羽族新項澤羽和問劍宗掌‘門’丁‘春’秋的大戰。
丁至尊的現身,更是將情形推向最高‘潮’。
至此,所有到場的武者也該心滿意足了,沒想到突然之間,白衣帝君的夫人竟然出現了。
結界之外,驚歎聲再起。
“白衣帝君不來,反倒是他的夫人來了,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緣由?”
“白衣帝君不是會輕易爽約之人,想必穆夫人的到場,就是爲了解釋白衣帝君因何缺席今日的對決。”
“是怎樣的大事,讓白衣帝君放棄已經約好的決戰,難道是一千多年前的丁瞳回來了?若真是如此,莫非丁瞳也想通過白衣帝君來試探丁至尊的實力……”
衆人紛紛在心裡猜測,白衣帝君爲何沒有來,白衣神朝的第一夫人又會傳來怎樣的消息。
結界之前,丁浩來到劉伶醉面前。
見丁浩走出結界,劉伶醉率先道:
“丁至尊一千多年來,一直都未曾在天道世界現身,今日我來此,果然是等到丁至尊了。”
“穆夫人在找我?”丁浩問道。
“天養在離開之前,將一物託付予我,囑咐我一定要親手‘交’給你,並說今日決戰,你一定會出現。”劉伶醉緩緩道。
“離開,白衣帝君去了哪裡?”丁浩再次詢問道。
“見過這封信,丁至尊自會明白。”劉伶醉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交’予丁浩。
在取出這封信的同時,劉伶醉再次說道:“天養一再叮囑,要我一定親手‘交’給丁至尊,他今日之所以沒來,也都寫在上面了。”
丁浩會意,接過此信,隨即將它拆開。
約莫十息時間過後,丁浩看完這封信,他將信收起,輕聲道:
“原來是這樣,多謝帝后送信,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立刻着手去半。”
丁浩並沒有言明穆天養爲何不來的緣由。
豬仙是個急‘性’子,哪裡忍得住這等吊人胃口的事情,他蹭到丁浩身旁,諂媚地看着丁浩,笑着問道:
“白衣帝君因何不來,不知丁至尊可否相告一二?”
衆人用異樣的目光盯着丁浩和豬仙,一方面,他們十分期待丁浩真的能透‘露’一二。
另一方面,白衣帝君之所以要夫人親手‘交’給丁至尊,自然是因爲此事非同小可,是不能隨便讓其他人知道的,而豬仙竟然有膽打探丁至尊和白衣帝君之間的‘私’密,豬仙不愧是豬仙。
正當豬仙和衆人,懷着期待的目光看向丁浩時,丁浩微微一笑,對豬仙道:
“時機一到,自會清楚。”
丁浩不再說什麼。
豬仙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與此同時,大猿王走了過來,他拱手向丁浩道:
“又何必理會這頭豬,丁至尊千年來首次現身,想必還有很多大事要辦,老孫和朱剛烈就先告辭了,他日大事辦完,獸族再前往問劍宗拜會!”
大猿王雖然是粗獷之人,但較之豬仙,他顯然更懂禮節。
丁浩也拱手道:
“二位保重!”
言罷,豬仙不情願地和大猿王離開了這裡,離去之時,豬仙嘴裡似乎還在嘀咕着什麼,被大猿王一棍敲下去,他也就老實多了。
大猿王和豬仙走後,海神萌萌和大祭司等海族衆人,也多前來拜會丁浩。
丁浩一一與衆人打過招呼。
劉伶醉也被丁浩派人送回中土。
待這些天道的巨擘和丁浩等人一一離開之後,在場的武者們才意猶未盡般地逐漸散去。
這次丁浩的出現,確實是出乎多數人的意料。
一千多年來衝突不斷的世界,終於在他出現之後,又變得安寧了。
今晚還有更新,大概會在12點以後了,最近刀子在魯院學習,煩事纏身,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