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貓很是滿意地舔了舔丁浩的手心,然後跳回到肩膀,呼嚕嚕唸經起來。
“出息!”腹黑男嘟囔了一句,道:“下一個,李蘭,快去摸,上!”
李蘭黑着臉上去,伸手在黑色光團裡面摸了半天,最終也是一無所獲,搖着頭攤手離開。
“唉!”腹黑男比李蘭還失望,死了爹孃一樣嘆息一聲,等到馬一飛過去摸了,同樣毫無收穫之後,腹黑男更是唉聲嘆氣了,這才揮手示意盧鵬飛過去摸。
盧鵬飛心中激動至極,走到光團前面的時候,渾身都有些顫抖了。
他緩緩地將手伸進去,心中祈禱着,摸了起來。
“啊……我好像摸到了東西。”突然,他興奮地吼叫了起來,手從光團之中取出來,竟是握着一把淡黑色的長劍,劍身暗淡,佈滿了岩石一般的紋理,劍刃模糊,連柄長有一米六的樣子,樣式古樸至極,流露着一種歲月滄桑之感。
這是一柄石劍。
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殺傷力,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折斷一般。
一瞬間的福至心靈,盧鵬飛嘗試着將玄氣注入劍身。
驟然,一抹璀璨到讓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睛的赤紅色光華,從這石劍之中綻放出來,逼人的火焰炙熱散發開來,盧鵬飛隨手一揮,哧地一聲,石劍將身邊一塊半米高的岩石攔腰斬斷,竟是如同斬入軟泥一般,毫不費力。
太鋒利了!
玄器!
這絕對是一柄玄器長劍。
人羣頓時一陣驚呼,那些眼巴巴地排隊的散修們,頓時口水流了一地,難以掩飾的羨慕嫉妒恨,該死的,要是先讓他們去摸,說不定這柄玄器石劍就是他們的了!
這可是玄器,玄器啊,徹底煉化之後握在手中,足以讓任何人具有越級挑戰的力量!
“哈哈哈,啊哈哈哈,”盧鵬飛興奮至極,瘋狂地大笑:“哈哈哈,我摸到了,一柄玄器石劍,哈哈,我的運氣真好,你們看到了嗎?我得到了一柄玄器長劍,啊哈哈啊哈!”
丁浩和李蘭對視一眼,相識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馬一飛面無表情。
倒是腹黑男蹦蹦跳跳地來到跟前,招手道:“我靠,玄器唉,快給我看看,啊哈哈……”
盧鵬飛笑容一窒,本能地就要拒絕,不過一想到對方的身份和實力,只好不情願地將石劍遞過去,低聲道:“教習師叔,這劍可是弟子發現的,按照門規,就屬於弟子了……”
“知道了知道了,囉嗦。”腹黑男不耐煩地擺擺手,將石劍拿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這才略帶惋惜地點點頭,又還給了盧鵬飛。
盧鵬飛立刻將長劍抱在懷裡,生怕它飛了一般。
他眼中涌動着毫不掩飾的得意之色,目光從丁浩和李蘭的身上掠過,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是丁浩開口要看的話,自己一定要好好藉機嘲諷一番。
然而讓盧鵬飛失望的是,自始至終,丁浩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絲毫開口看劍的意思。
“好了,我們摸完了。”腹黑男一臉更年期地看着散修們,道:“現在你們可以去摸了,恩,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要是誰敢不守秩序,老子就掛掉他。”說着,反手一掌,一股劍氣迸射出去,在黑色絕壁上擊出一個直徑半米、深不見底黑洞。
可怕的力量。
衆人頓時噤若寒顫,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按照順序去摸。
誰都看得出來,這個神經病因爲自己沒有摸到寶貝而一肚子火沒處發,沒有人想去觸他的黴頭。
“我們走。”腹黑男一揮手,帶着丁浩幾人,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恨恨地道:“不要被我發現你們沒有排隊哦。”
散修們被這個祖宗折騰的都快哭了,心說你趕緊走吧趕緊走吧。
迫於腹黑男的淫威,一直到問劍宗的一行人走遠了,散修們也不敢亂了秩序,老老實實地排隊一個個去摸,偶爾也有人摸到了寶貝,人羣之中傳出歡呼和喝彩之聲。
盧鵬飛的心情當真是非常非常好。
丁浩和李蘭都沒有摸到東西,自己卻鴻運當頭,得到了一柄玄器長劍,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自己在武道氣運方面,要遠超丁浩和李蘭,自己在這次門派氣運考覈之中,超越了這兩人,拔得了頭籌。
等回到山門,青衫東院的弟子們還不得對自己另眼相待?
再說,有了這把劍,等到這次試煉結束之後,第二次五院大比之中,自己可以藉此擊敗其他各院的高手,獨佔鰲頭,也未嘗沒有希望。
一想到可以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擊敗丁浩、李牧雲這些人的快感,盧鵬飛甚至興奮地哼起了小曲。
他甚至故意走到丁浩的前面,不斷地往石劍之中注入玄氣,激發力量,顯擺這把石劍的可怕威力,赤裸裸地炫耀,而丁浩的視若不見,也被盧鵬飛認爲是故意掩飾,丁浩的心中此時一定是羨慕嫉妒恨,卻偏偏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終於,盧鵬飛忍不住主動開口,假裝開玩笑地道:“想不到今天運氣這麼好,對了,丁師兄,如今我有了這柄玄器石劍,恐怕你就快要不是我的對手了。”
丁浩嘴角翹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搖頭道:“我覺得不太可能。”
“不可能?”盧鵬飛壓着火氣,嘲諷道:“難道丁師兄覺得,你那柄燒火棍一樣的鏽劍,比我這玄器長劍還鋒利不成?”
丁浩很是認真地點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這是一個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其實我剛纔也摸到了一點東西哦。”說着,他手心一展,一抹毫光閃爍。
盧鵬飛頓時就瞠目結舌可。
他的眼珠子差點兒從眼眶了凸出來。
因爲丁浩的手中,竟然不可思議地也出現了一柄石劍。
一柄和自己的玄器石劍一模一樣的石劍。
甚至從造型、寬度、厚度以及各方面的精緻程度來看,丁浩這柄石劍的做工,都要遠在他的玄器石劍之上。
“你……你不是什麼都沒有摸到?這是怎麼回事?”盧鵬飛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一幕,怎麼會這樣?剛纔丁浩分明什麼都沒有摸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