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李蘭,樑飛雪,李牧雲,這四個人的名字,也終於成爲了這一屆記名弟子之中最強的代名詞。
至於曾經一時風光的盧鵬飛?
早就已經如同後山的垃圾一樣被人們忘記,那是一個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奇怪時期,沒有人會相信,如果丁浩四人當時還在記名弟子之中的話,盧鵬飛會有機會成爲連續三屆的五院第一。
在大考正式結束之後,宗門高層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決定——
由於李蘭、樑飛雪和李牧雲三人早就已經拜入了六峰六座,成爲了內門真傳弟子,而丁浩則已經既定將要進入隱劍峰,所以這四人都將不佔巨十五個直接進入內門真傳弟子之列的名額,由第十九名到第十六名遞補!
這個意料之外的決定,成全了四個人——
李伊若、玉珏瑤、慕容煙織和蕭承宣。
他們原本是在十五名之外,無法直接進入真傳核心弟子之列,而宗門臨時的調整,爲他們打開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除了這四人之外,黃衫北院林信、任逍遙,紫衫南院呂狂,白衫中院陳勝、孫九天,馮行軍、陳啓東,何飛魚,紅杉西院李殘陽,青衫東院方天翼等人,也都進入了十五的行列。
唯一比較遺憾的是【金剛小呆】。
以他黃衫北院第三高手的實力,原本是可以殺進前十五名,可惜因爲選擇過早與丁浩全力一戰,導致玄氣消耗太大,在後面的比賽之中發揮不佳,只是名列第二十六位,遺憾地落榜。
至於丁浩的兩個室友……
王小七這倒黴孩子,心思從來就沒有怎麼放在修煉上過,他熱衷於商業,成立了【天上人間】之後,大把的精力都投放在這個店鋪上,在大考之中自然是一敗塗地,勉強擠進了前三百名,成爲了問劍宗的外門弟子,總算是獲得了留在山門的資格。
而李雲奇發揮的不錯,殺進了前五十強。
雖然無法成爲內門真傳弟子,但是卻穩穩地進入了內門,可以留在宗門之中繼續勤修苦練,日後也許可以成爲一名名譽長老。
但是,想要更進一步,卻有些困難。
除非李雲奇的實力可以突飛猛進,後來居上……
只是這種可能性很小。
問劍宗通過過去一年的各種考覈和觀察,早就將兩千多名弟子的品性、潛力、資質、毅力甚至於運道,全部都摸得清清楚楚,最終做出的選擇,也基本上準確無誤。
在問劍宗的歷史上,除了極個別大器晚成的妖孽,很少有人可以做到後來居上。
在連續十幾天的瘋狂比鬥之後,喧囂的年終大考,就這樣畫上了一個強制性的句號。
兩千多記名弟子的命運,也在這一刻被徹底的定格,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人痛哭流涕,不得不帶着破碎的夢想,揹着蕭索的行囊離開生活了一年的山門,也有人因爲能夠更進一步而擺宴請酒,祝賀自己終於成爲了這個雪州霸主級宗派的一員!
在難得的幾天悠閒日子裡,記名弟子區域陷入一種冰火兩重天的奇怪氣氛之中。
大考結束的當晚,青衫東院8號院之中終於熱鬧了起來。
王小七自掏腰包大擺宴席,準備的極爲奢華,方天翼、李雲奇等青衫東院的好友,還有李蘭、李殘陽、李伊若、蕭承宣、玉珏瑤、慕容煙織,林信、任逍遙、金剛小呆等人,都在被邀請之列,出現在了晚宴上。
令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貫獨來獨往,狂傲孤僻的【狂人】呂狂,居然不請自來。
熊熊的篝火沖天而起,院子裡飄蕩着舊肉的香味。
院落外面人來人往,都是一些行色匆匆的記名弟子,也在進行着最後的狂歡,當他們路過院子的時候,大多都帶着羨慕的目光,看向裡面。
有資格進入那個院子的人,無一不是在大考之中大出風頭的人,除了白衫中院的幾大強者因爲李牧雲之敗,和丁浩關係不睦而集體缺席之外,其他前二十強幾乎一網打盡。
丁浩良好的人緣在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否則,以王小七這個不求上進的傢伙的面子,又豈會有這麼多已經註定成爲內門真傳弟子的天才們出席?
歡聲笑語,從小院子裡傳了出去。
也許是在過去的一年時間裡,無所不在的修煉壓力和考覈壓迫,讓衆人時刻處於精神緊張狀態,所以在徹底放鬆下來之後,大家都有點兒放浪形骸。
丁浩也一改平日裡喜怒不形於色的狀態,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握着雞腿,和【運道超人】任逍遙兩人,席地而坐,大聲地猜拳行令,喝的一身酒氣,讓人跌破了眼鏡。
李伊若、玉珏瑤和慕容煙織幾個女孩子,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道說着什麼話題,美妙的眸光時不時地在旁邊的男弟子們的身上掠過,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王小七站在篝火旁,樂的笑歪了嘴。
儘管他只是混了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這意味着他一輩子也不再可能再有機會進入問劍宗的核心層,也沒有希望成爲一位傲視雪州的超級強者……但是,他依然非常興奮。
因爲他知道,自己收穫了一羣朋友。
一羣足以在未來主宰問劍宗乃至整個雪州武道的朋友。
目光在人羣之中掠過,王小七突然看到了坐在外圍有點兒孤單的【狂人】呂狂,想到了什麼,他嘿嘿一笑,拎了一瓶酒,搖搖晃晃地走過去。
到了跟前,王小七絲毫也不見外,狠狠地拍了拍冰雕一般冷冷坐着的呂狂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討厭這種大招呼的方式!”呂狂瞥了王小七一眼,冷冷地道。
“嘿嘿,你會慢慢習慣的,因爲這是朋友之間纔有的特殊問候方式。”王小七笑嘻嘻地將酒瓶遞過去。
呂狂看了看,冷笑道:“朋友?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居然成了朋友了。”
“自從那一天劫牢的時候,你蒙着面出現在牢房之中,爲我們擋下了盧鵬飛的走狗,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王小七對於呂狂的冷淡絲毫不介意,嘻嘻哈哈地笑道:“否則,既然不是朋友,那爲什麼冒着被宗門除名的危險,去牢房中救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