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冒天、白夢真、徐婉兒、上官鵬、陳燕飛、周如昌、王段天、金盛、敏敏、唐奇、趙蕾蕊十一人向着少林寺策馬揚鞭而去,這十一匹馬皆是天山派上好良駒,能日行千里,天山派養馬衆多,但如同這十一匹馬,實是天下難見的寶馬。
這是由當年呂布的“赤兔寶馬”以及劉備的“的盧寶馬”雜交而成,天下罕見,世間僅餘三十三匹,這十一匹便在天山之上,而剩下的二十二匹馬則分落於天下各處,或在江湖豪傑手中,或在達官顯貴手中。
徐冒天搜尋天下寶馬,從四面八方覓得這十一匹寶馬,本意是要放在天山上作爲寶物供奉,並不曾想要用這十一匹寶馬騁馳千里。
沒想到今日卻派上用場,只見這十一匹馬兒猶如離弦的長箭,腳下塵土飛揚,馬步健壯,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一瞬之間已然馳出數裡之地,來到了一個小鎮之上,這座小鎮人煙稀少,一片淒涼,徐冒天等人落下馬來,朝着客棧走去,此時已然行了一天的路程,這十一匹良駒雖然是千里寶馬,但行了一天的路,此時也已疲倦了。
那店小二見到十一人到來,急忙從客棧之內笑吟吟地走出,臉上帶着歡喜和奉承之色道:“各位客官一定是風塵僕僕,遠道而來,小店是這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打尖住店隨便你挑,幾位客官想必有急事,但天色已晚,應當住下來歇息片刻,待明日一早再趕路也不遲……”
徐冒天道:“我們一行人正好看見你這家客棧,行了一天的路,馬兒也累了,我們十一人便在你這兒歇息一晚。”
那店小二歡喜道:“好嘞,幾位客官裡面請……”說着便攤開右手引徐冒天等人進入客棧,徐冒天等人隨着店小二的指引,來到了客棧之內,但見客棧之內人煙稀少,想必生意清淡之極,一張桌上的四個大漢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飯菜,口裡還不時地發出聲響。
其餘桌上稀稀疏疏的坐着幾人,有的垂頭喪氣,有的雙眼迷茫,有的目光深邃,徐冒天等人一進這個客棧,便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徐冒天等人分坐三處,徐冒天、白夢真、徐婉兒、上官鵬做一張桌子,周如昌、王段天、金盛、陳燕飛做一張桌子,剩下的唐奇、敏敏、趙蕾蕊三人坐在另一張桌子,十一人既已坐定。
那店小二笑嘻嘻道:“幾位客官想要點什麼?我們這兒點心酒菜應有盡有,幾位隨便挑!”
徐冒天道:“就拿幾道小菜,再拿幾壺小酒,如此便好……”那小二聽罷,應了一聲,隨即奔跑過去,想必是去準備飯菜了。
徐冒天輕聲道:“此處充滿殺機,我們得小心纔是……”
此言說罷,衆人皆已明白,盡皆凝定心神,瞧着周圍的一舉一動,但見對面桌上四個大漢似乎聽到了徐冒天的聲音,眼睛向着徐冒天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即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津津有味地吃着飯菜喝着小酒,嘴裡還不時地哼着小曲,顯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再見東首處三個女子一個身穿藍色衣服,其餘兩個身穿粉紅衣裳,眼光之中顯露着幾絲異常的光芒,彷彿他們的眼睛便可以殺人,這三個女子姿色倒是不錯,只是比起趙蕾蕊、敏敏她們便着實遜了一大籌。
這三個女子眼神一樣,而在西首處的一個老婦人以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更是讓人心生疑慮,但見那老婦人已經彎成駝背,就像是駱駝一樣,她身旁的小女孩似乎是她的孫女,老婦人和她孫女在那張桌上津津有味地吃着飯菜,小女孩有時還將飯菜親手餵給老婦人吃,顯得格外孝順。
但在唐奇等人的眼光之下,這其中顯露出不少破綻,這小女孩的舉動雖然在喂那老婦人吃菜,但是她的手中蘊含着無窮的力量,如若不是習武之人萬難做到如此,由此可以推測,這一對老婦人和她的孫女着實便在演戲。
周如昌閱人無數,這世上橫七豎八、形形色色的人俱已瞧得多了,此刻見着這些人,便一眼瞧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在心中暗暗猜測道:“這些人看上去似乎是這裡的住客,實際上身懷絕技,絕非等閒之輩!難道這些人竟然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和他們無冤無仇,這些人爲何如此?難道是魏忠賢的手下?又或是他的手下殺手?”
周如昌心中疑惑萬分,但他閱歷豐富,遇事沉着冷靜,絕不會打草驚蛇,故而還是靜靜地等待着,只待這些人露出蛛絲馬跡來。
徐冒天那一桌上眼觀八面,將這家客棧內的事物瞧得一清二楚,這裡除了幾張桌子,其他的擺設全無,就像是臨時搭建的一般,這一點更增加了徐冒天等人的懷疑,白夢真悄聲道:“冒天,此處殺氣騰騰,這些人是敵是友還說不定,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徐冒天道:“夢真莫怕,此處雖然蘊含殺機,但我已做好準備,魏忠賢此次必定會沿路禍害前去少林寺赴英雄大會的各大門派,我們這一行人想必已在他的監控之下,既然逃也逃不掉,我們就看一看這些人究竟想耍什麼把戲?何況我們十一人加起來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白夢真擔憂道:“可是婉兒一點武功都不會……待會勢必要保護她,如此一來,我們之中便少了兩人……”
徐婉兒道:“娘……其實……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機會對你說……我這幾年來一直在偷看爹爹練功……所以,婉兒也會得一點武功……”
此言說罷,白夢真心中一驚,萬料不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偷學武功,可現在危急時刻,也顧不上罵她,只能說了一聲:“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娘?你既然學了武功,那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武功能夠防身,將來哪個歹徒想欺負你,你就用我們天山派的武功對付他!”
徐冒天聽到自己的女兒這些年來一直在偷學苦厄大師的武功,心中隱隱擔憂,生怕苦厄大師的武功會讓婉兒走火入魔,雖然徐冒天不讓自己的女兒學武,但他天山派的武功也須當有一人來繼承,既然徐婉兒偷學了武功,責怪也於事無補,如今更是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之下,只要徐婉兒能有武功,那便是一件好事。
只是徐冒天隱隱擔憂,生怕苦厄大師這些年來所練的武功教壞了徐婉兒,徐冒天心中暗下決定,待大事瞭解,定然要好好教徐婉兒練武,將這天山派的神功一一傳授於她。
徐冒天道:“婉兒……爹爹不想讓你練武,其實是爲了讓你做一個平凡女子,開開心心地生活,現在你既然學了武功,那爹爹也不會怪你,只要日後牢記學武不是爲了殺人便可,婉兒你可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