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呵呵一笑道:“你們不過是些俘虜,難道還真的以爲自己能夠成得了什麼大事?”說着袁飛面色一冷道:“跟我來!”
袁飛站起身來徑直走出營帳。
五名男子對視一眼,身爲魚肉根本沒得選擇,只好跟在袁飛身後。
營帳外黑老大和馬匱兩人正在耳貼帳布凝神細聽,聽到袁飛腳步聲傳來,連忙站直了腰背。
袁飛一挑帳簾出了營帳,黑老大和馬匱不由得同時露出納悶的表情,在心中合計袁飛出來的也忒快了點,要是換了使他們的話必然要這樣那樣然後再這樣那樣一番,至少也要小半天時間。
隨後那五名男子也一一走出,黑老大和馬匱不由得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幾名男子的屁股上,嘴角露出淫蕩的笑容。
其實這也不怪他二人心中齷齪。正如吳佰所言,軍中苦悶無趣,這些軍士都是精力旺盛的壯漢,沒有女人消遣便只好找些男人來玩樂,黑老大等人並非變態,但是素了數年之久的他們並不排斥男男這種事情,這種事情在軍中也是常見之極。
當鮮血淋漓面色慘白的蔡潤最後走出來的時候,兩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用玩的這麼大吧!手都玩掉了?主人原來喜歡虐待這樣的重口味!要不就是這小白臉吃了狗膽敢不從主人,所以纔有此下場。說起來主人那時砍殺那名漂亮巫師之時手起刀落沒有絲毫憐香之心難道主人並不喜女子水道而專好男風旱路?”
眼看着一行人走向柵欄營的方向,黑老大馬匱兩人趕忙拋了齷齪念頭追了上去。
而吳佰也緊隨其後,袁飛能夠這麼快出來顯然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不過這樣最好,他手下的十個柵欄營這短短時間又發生了三起衝擊倒馬刺的事件,幸好袁飛的手下補充了進來,否則就憑他們那三百餘人恐怕也經受不起幾次這樣的衝擊了。
袁飛徑直來到柵欄營外的一座高臺上,這座高臺地板上鋪着一層厚厚的血殼,腳步踏上去便好似薄冰一般被踏得塊塊龜裂。
這座高臺乃是祭臺,每次出征都要先殺俘祭天,所殺的人數以軍中執龜甲的祭師所擲龜甲吉凶來定,大吉之時便殺五十俘虜,大凶之時便殺五百俘虜,所以這祭臺的木料都被鮮血浸透,散發着濃濃腥臭之氣。
這祭臺一般時候是不會有人上去的,除非又要殺俘祭天,所以袁飛一上到祭臺上,那十個柵欄營中的兩萬俘虜齊齊靜下聲來,目光如刀射向袁飛。
袁飛大馬金刀的坐在高臺之上的一柄大椅上,柵欄營中一衆俘虜仇視的目光全部匯聚在他的身上,使得袁飛有種置身寒冰之中的感覺,好似全身上下每一寸都被目光刺頭一般,不過大大出乎袁飛意料之外,這種感覺沒有使袁飛感到絲毫不適,反倒有種被寒冰洗滌神念之感,怪不得在人道洪爐之中好做修行,要是每日都在這樣充滿殺氣仇恨的目光注視之下伸展念頭洗滌神念,而不被這目光之中飽含的殺氣寒氣侵蝕心鏡的話天長日久說不定不用修行都能夠提升境界。
當看到那五名男子走上祭臺之後,柵欄營中立刻騷動起來,一聲聲的喝罵疊聲響起,雖然語言不通但是袁飛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喝罵這五名男子甘願成爲面首伺候商國軍士,在這些莽漢草民眼中只有手執長劍濺血五步纔是英雄,卻絲毫不懂有另外一種英雄謹小慎微甘心受辱而求日後報仇,這樣只知叫囂的莽漢草民越多國家越敗落。
迎着這海浪般洶涌的叫罵之聲,袁飛微皺眉頭,鼻孔之中猛然噴出一聲大響!
整個柵欄營之上好似響起一個炸雷一般,隆隆震震久久不散。
袁飛這一下不光用了武道修爲更融進了道術修爲,竟然也虛張聲勢的發出了絕頂高手才能達到的噴聲如雷的境界,當初在武侯祠外武選之時包公公便曾用過此招震懾全場。
十座柵欄營之中的二萬俘虜立時被此聲震懾,盡皆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再次投注到袁飛身上。
很奇怪的感覺,那無數鋒利如刀的目光刺在身上袁飛竟然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袁飛將手放在嘴邊打了個哈欠隨後道:“怎樣?你們誰先說,話先說明白,我只是有事情要和你們三國的頭領人物吩咐一下,並沒什麼惡意,不過我不在乎以充滿惡意的行動來促成此事。”
五名男子一個個面面相覷卻都緊閉着嘴巴一聲不發。
袁飛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道:“你們不說的話,從第一個柵欄營開始,每過一頓飯時間便給我殺一百個。”袁飛的聲音很大,俘虜營中的兩萬餘人皆聽得一清二楚。有懂商言的便給身邊之人翻譯袁飛話語意思,一時間整個柵欄營裡的俘虜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袁飛究竟要那五人說些什麼。
袁飛說完便往大椅上一靠,眯着眼睛懶洋洋的打起盹來。表面上如此實際上他卻在享受着那兩萬俘虜散發出來的強大怨憤之氣,和那目光攜帶着的濃烈殺機,以此來不斷洗滌神念,鍛打精神。
黑老大等人對於袁飛的話語的尊崇程度絕非一般,袁飛那句違令者死,還有上次黑老大不尊命令被袁飛整治得生不如死的慘象深入人心,所以袁飛方纔言語一出立刻有軍士以大網拋入柵欄營中套取了百名俘虜出來,有幾個仗着身強力壯負隅頑抗的眨眼便被亂刀分屍,那十營俘虜盡皆咆哮衝擊柵欄,但在長戈火把滾油之下衝擊了一番倒馬刺留下數十具屍體便暫時被壓制下去。
不過盞茶時間百名俘虜便被押上祭臺。
一衆軍士挨個踹倒,鋼刀壓頸,在祭臺上整整齊齊的跪了三排。
頭頂上的太陽一點點的朝上升起,陽光之下五名男子一個個額頭微微冒汗,偷眼看向袁飛,但袁飛此時便好似真的睡着一般,絲毫看不出他的言語真假。不過從袁飛砍斷蔡潤胳膊之事便可看出袁飛乃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砍掉一百俘虜腦袋之事絕對做得出來。
一頓飯時間眨眼即過,鋼刀齊齊舉起眼看着一顆顆頭顱便要飛上天空,東陽雙目通紅突然大聲喝道:“橫豎是死,我先走一步!商賊納命來!”說着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朝着袁飛便撲了過來。
正在打盹的袁飛紋絲不動,似乎毫無所覺一般,眼看着東陽便要撲到袁飛身上,一隻粗壯的胳膊一下便攔在東陽的面前,斗大的拳頭一拳轟在東陽的臉上打得他噔噔噔倒退十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張臉立時全都腫了起來。
馬匱悶哼一聲收了拳頭,幾步走到東陽面前拎小雞仔一般的將東陽拎起丟回原來的位置,然後重新站回袁飛身後不遠處。
鋼刀舉起落下,一百道鮮血碧洗長空,一百顆頭顱紛紛飛起,就像是一百道鮮血匯成的花朵齊齊綻放一般,有種醉人心魄的美感,場面壯觀至極。
不一會鮮血狂噴的屍體便被拖下祭臺,扔死狗一般的丟進專門盛放屍體的大坑之中。
隨後大網再起,不一會功夫再次從柵欄營中撈出百名俘虜,依次押上祭臺踹到在地。
袁飛從始至終眉頭都沒有動一下,懶洋洋的坐倒在大椅上曬着太陽打着小盹,露出一副舒適至極的表情。
五名男子頭上的冷汗已經沒有了,此時一個個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眼看着一頓飯時間再次過去,鋼刀擡起,就等着大好人頭飛上天空。
五名男子之中的一名叫做單太的撲通跪倒在地大聲道:“我說,我說!”
那俘虜之中一名五十餘歲的老者突然暴怒起來,咬牙切齒的喝罵道:“小畜生!你要說什麼!你敢和那些商狗說出半點東西我生生掐死了你!”
“爹!孩兒不能眼看着你受這一刀啊!”說着單太跪地對這那老者咚咚磕頭。
袁飛眉頭微微一挑,睜開眼來,擺了擺手,鋼刀紛紛收起。
“說吧!湯國俘虜之中何人威信最高。”袁飛冷聲問道。
那老者一怔隨後憤然掙扎,聲音再次拔高几分,對着單太怒聲喝罵。
身後押着老者的軍士大手一揮,一個響亮的大巴掌便印在了老者臉上,將老者生生拍倒在地,牙齒滾落一時間再也發聲不得,這軍士顯然下手大有分寸,並沒有要了老頭的性命。
單太痛哭出聲,隨後狠狠地瞪着袁飛道:“我說出來可否放我父親活命離開?”
“不可能!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袁飛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