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張凡感覺整個身體裡的靈氣全部散盡,如同自己剛開始修練的時候一般,體內竟然一絲一毫的靈氣都不剩。
張凡虛弱了極點,想停下來,卻發現自己身體內根本沒有靈力,控制不住已經在運行的法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凡黑着臉,一臉迷茫的看着整個金色編織成的空間1這裡全是靈氣,量大的嚇人。
可是無論張凡如何吸收,那靈氣就是不進入張凡的體內半分,好像自己的身體突然變異,對靈氣排斥一般。
更可氣的是,張凡發現這靈氣在空間裡待了一會兒之後,開始慢慢的往外滲透,隨着時間的推移,靈氣往外滲透的越厲害。
張凡看着自己的靈氣一點一點的消散,只能無奈的苦笑一聲。
命運給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一開始以爲從這個空間裡可以修練加速,所以在拿到唐鈺給自己的資源之後,第一時間來這吸收。
眼見着就要突破元神境界了,沒曾想,不僅沒有吸收掉靈氣,反而那寫靈氣將自己體內本有的靈氣拉了出去。
現在的自己又變成了一個不能修練的廢人!
張凡在空間裡待了整整三天,看着自己的靈氣全部消失,絕望的站起來,想將金絲吸入體內,奇怪的是,這金絲並不想讓張凡吸收,等他走到空間的邊緣,那金絲編織成的空間竟然自己開起了一道門。
張凡動了下意念,想要回到虛空門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意念竟然也能用了,只能灰溜溜的自己游到岸邊,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岸上。
喘着粗氣,在岸邊歇了好久,才爬起身來,慢慢的走向虛空門口。
靈姬一行人見張凡三天了還沒出來,有些擔心,又怕打擾他修練,因此都在虛空門口焦急的等待着,見張凡慢慢的向自己走來,急忙迎了上去。
“怎麼樣?到什麼修……”靈姬話還沒說完,察覺張凡面色不對,仔細一看,心中不由得驚駭,眼前的這個張凡竟然修爲是零!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臉上無不露出驚訝的神情,特別是唐鈺。
他把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張凡身上,可是他的修爲非但沒長進,這怎麼一點修爲都沒有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走了幾天了?”張凡停頓了好久,弱弱的問道,煞白的臉上不帶一絲血色。
“三天!”靈姬看着張凡,有些心疼,“發生了什麼事?你的修爲怎麼會全都消失了?”
張凡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現在極度虛弱:“有吃的麼?”
“有!”墨子沫翻出包,拿出幾個饅頭遞給張凡,看着自己的丈夫如今的模樣,心裡也是難受的緊,也不敢表露出來,怕給張凡壓力。
張凡接過饅頭,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吃完之後,感覺自己身體好了許多,也不想多說,拉開虛空跳了出去。
靈姬望了衆人一眼,吩咐到:“這裡是靈山,山中自然不安全,我出去保護張凡,其餘人在這裡好好呆着。”
“我也要去!”墨子沫往前走了一步,大聲的喊道。
“我也要去!”青紅也跟着喊道。
“我也想去!”萬浩天弱弱的說了一句。
靈姬想了想,此時或許墨子沫去比較好一些,必定她是他老婆,沉思了一下,道:“子沫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在這能看到他的動向,有危險我第一個支援,其餘人都給呆在這!”
說完,拉開虛空,送墨子沫出去。
張凡順着山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非常吃力,見墨子沫從虛空之中跳了出來,也沒搭理她,繼續往前走,遇到一陡坡,一下子沒站穩,身體往後傾,從坡上直摔下來。
墨子沫見狀,一個飛身,接住張凡,把張凡慢慢的放在地上。
張凡站定之後,用力甩開了墨子沫的手,想到陶九州,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墨子沫以爲張凡是因爲修爲盡失所以鬱悶,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想安慰一下,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歇一會吧!”
張凡瞪了墨子沫一眼,沒有說話,繼續爬那個陡坡……
在山中,張凡一走就是半月有於,墨子沫身上的乾糧吃完了,就給張凡抓野兔野雞烤來吃,一路並沒有什麼危險。
只是張凡這一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每次停下休息,靜靜的看着遠處發呆。
這一日,張凡和墨子沫又坐下休息,墨子沫抓了一頭野豬,想給張凡烤來吃,烤好之後,將野豬肉遞給張凡。
張凡沉默着,沒有接,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墨子沫。
墨子沫心中難過又擔心張凡的身體,不自覺的哭訴起來:“你這樣不吃飯,怎麼有力氣去找麒麟?”
張凡見墨子沫哭了起來,冷笑一聲:“怎麼,擔心我找不到麒麟?”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擔心你的身體!我是你老婆,修爲沒了,咱可以重新修練,你這樣自暴自棄,就算不爲了我,你也要想想你的師傅呀!”墨子沫一邊苦一邊說,眼淚落到地上,瞬間熔化到泥土當中。
“是嗎,我告訴你,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到麒麟的,會讓你回去交差的!”
“交差?”墨子沫楞住了,“這是哪裡話?我給誰交差?”
“給誰交差你心裡自然清楚!我現在修爲沒有了,估計也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可以走了!”張凡冷冷的說道。
墨子沫擦了一把眼淚,瞪着眼望着張凡,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只是聽到這話心裡難過:“我是你老婆,我往哪裡走?”
“往哪裡走?愛往哪走往哪走!”
墨子沫完全呆住了,這話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不要我了?我也沒做錯什麼事,在你難過的時候陪你,在你爲難的時候我救你,怎的張凡會說出這種話?
張凡見墨子沫還不走,心中更加煩悶,有些發火,衝着墨子沫吼道:“滾啊!”
墨子沫嘴脣有些顫抖,她從來沒有見過張凡發這麼大的火,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忍住不動怒,聲音顫抖的問道:“爲什麼要讓我走?我們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