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梅聽到歲月這話,笑嘻嘻地接過歲月遞來的鉛筆和白紙,俏皮地說:“我要是畫的不像,你們到時候認錯人可別怪我——要是畫的好,歲總,有啥獎勵沒?”
邊小菊在一旁冷冷說:“畫的好沒獎勵——畫的不好,就一直畫的讓大家滿意爲止!歲總,我沒有來得及跟你說——這山羊鬍子我也見過了!今天小梅打我電話的時候,我當時正在跟人飆車,騰不出功夫接聽電話!”
這邊兒小梅聽着歲月的描述開始給山羊鬍子畫像,那邊兒小菊開始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邊小菊送完歲月後,在外面隨意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到工作地點。
車開到了樓下,邊小菊回憶起今天小梅在發佈會現場的事情,也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很可能就是情報系統內部,於是到了樓下只是停車熄火,人沒有下車。
熄火後,邊小菊先是撥打了騎士和小妖的電話——結果兩人的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這讓邊小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便坐在車上打開了筆記本電腦,插上歲月放在扶手箱裡的U盤,開始查看會議室影像資料——
筆記本里正播放完駱駝的說話,剛到胡青說話的位置,邊小菊撇見有人急急匆匆從樓裡走出——此人有個明顯的外貌特徵就是留了個山羊鬍子!而筆記本里剛剛播放的駱駝說的有人跟他車輛發生意外的,就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男人!
那山羊鬍子也非常警覺!出了大樓門口四處張望了一下,目光就停在了邊小菊的車輛身上,同時也發現了隔着車窗正望着自己的邊小菊,然後山羊鬍子快速跑進了自己停在路邊的車上,熟稔地打火啓動,準備脫離……
邊小菊看到山羊鬍子的行爲,自己這邊一邊迅速地把筆記本合上丟在副駕駛,一邊也快速地打火啓動汽車進行追逐……因爲精神高度集中,所以在邊小梅打電話的時間邊小菊並沒有接聽。
歲月一邊參照記憶比對邊小梅的畫像的手稿,一邊聽邊小菊這邊說話。
話說到這裡,邊小菊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眼一直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土狼,說:“土狼,你是在聽我說話還是看我說話?”
土狼臉一紅,小聲地自言自語說道:“我在看着你聽你說話——這有啥矛盾?”
駱駝在一邊偷偷發笑。邊小梅停下畫作看了一眼邊小菊,又望了一眼土狼,抿嘴一樂,又開始畫畫兒。
白狐這時候說話了——對邊小菊說:“最終跟丟了?”
邊小菊點點頭,說:“是!他的車應該是改裝的,馬力特別好——再有,他的車技也比我好!可能就算是同樣的車,他也能甩掉我……”
“沒遇到危險吧?”土狼對邊小菊問道。
邊小菊當做沒聽到土狼的話,只是扭頭去看邊小梅那裡畫像。
白狐看了一眼土狼,說:“邊小菊的車技在我已知的人裡,只能排第二——不過現在可能要排第一了!因爲聽歲總說,騎士已經死了……”
土狼驚得嘴巴也沒合攏,又望向正看邊小梅畫像的邊小菊,心裡一邊暗自歡喜,一邊開始擔憂這個畫像上的神秘山羊鬍子。
經過了幾次的修改,邊小梅終於按照歲月的口述和駱駝,邊小菊的補充完成了山羊鬍子的畫像——白狐凝視着畫像緊緊鎖眉,然後對邊小梅說:“你試着再畫一副沒有鬍鬚的畫像——我總覺得,不論他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企圖,他的這個山羊鬍子都有些不合邏輯……”歲月也點了點頭。
邊小梅這次很快就把畫像畫好,正要遞給歲月,歲月指指白狐,邊小梅就把有鬍子和去掉鬍子的兩幅畫像一起遞給了白狐。
白狐沒有再看那個留着鬍子的畫像,只是凝神地盯着那個去掉鬍子的畫像看了很久,然後對歲月說:“這個人我有可能也見過……”說到這裡,白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讓邊小梅去把兩幅圖像複印了給到現場的人每人一份。
歲月接過複印好的畫像看也沒看就放在了桌子,就盯着白狐問說:“小妖也失聯了——這事兒你怎麼看?”
白狐對視了歲月一眼,看着歲月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神情變得稍稍有些緊張,但他也知道這次的談話小妖絕對是一個不能繞開的話題,提前也做了些準備,就說:“首先——作爲巨星的情報系統負責人,我對今天出現的這個局面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小菊,小梅今天相繼遇險,騎士和小妖同時失聯——哦,不,騎士可能已經死了!今天聽到和看到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張已經精心準備好了的網朝着巨星撒開!”
說到這裡,白狐停頓了一下,看了一下在場衆人,繼續說:“而我,真實的情況是現在都還沒有理清頭緒——很多事情好像都能串聯到一起,但放到一起細想分析,又覺得有漏洞,問題百出……好比說小妖,我這裡簡直給不了一個有效的結論!”
“如果說她反水——她反水的對象是誰?她爲什麼要反水?說實話,根據我對她的瞭解,我完全找不到他背叛巨星的理由——可是如果她沒問題,怎麼會跟騎士同一個時間點失聯?如果是被人挾持遇到危險,又會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