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走親訪友和看戲中一眨眼時間就結束了。正月初八,工廠和各個商店按時開工。
按照老規矩,晚渝還是給了大家開門紅包錢,每人一百個大錢。上班第一天,工人們就精神頭十足,這樣的東家上哪兒去找,再不知足不用心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晚渝,密州的鋪子全買下了,新年都過了,要開店嗎?”蘇二郎過來問,他還有私心了,兩個妻舅離開太久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如果晚渝開店的話,他們夫妻也想順便跟着過去看看他們。
“我正想着這事了,明天就過去看看吧。”晚渝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再說密州的店鋪她還真得想過去瞧瞧了。
密州雖然離這兒不是太遠,但是快馬加鞭那也得需要五六日的路程。路上的東西那就得準備足了才行了。
家裡一陣兵荒馬亂,既要挑選要帶着去支撐店面的人選,又要裝上商品等等。而且家裡的馬車不夠,晚渝還從青州租借了一些馬匹了。
“我帶些什麼給哥哥嫂嫂纔好呢?對了,還有侄兒侄女。”陳氏從知道這個消息後,就忙得團團轉轉,心中充滿了喜悅。
“娘,馬車裝得貨物本身就多,怎麼還要添亂了。不如帶些銀子,到了密州再買吧。”天青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聲阻止了她。
“天青說的有道理,咱們這次帶的貨物太多了,還是帶些銀子到那兒買好。”二郎也同意兒子的看法。
“可是土特產總得帶些吧。”陳氏一激動也沒有了主張。
“二伯母,這樣好不好哦。到了那裡,就將店裡的八件套送兩套給他們,舅媽呢?就送化妝品。至於幾個哥哥妹妹,書肆裡的或者其他店裡的東西隨他們挑選。”晚渝出主意,家裡就是開店的,還在乎那點小利益。
“謝謝你,晚渝。”陳氏有些羞澀,又佔晚渝的便宜了。
“還是小晚渝聰明,家裡店裡都是現成的,哪用着帶呀。”蘇楊氏樂呵呵地說。
蘇老爹也一臉欣慰,這個孫女好呀。既聰明又大方,還有孝順,怎看怎好。
“晚渝,聽說又要開新店了?”族長、里正和村裡的老人過來送雞蛋,見馬車上的貨物,都開心地問。
“是呀,密州的商鋪就要開了,正想過去看了。”晚渝笑着應答。
“好呀,咱們千溪村今後,整個雲雙國的人都能知道了。”族長摸着白鬍子高興極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呀。想當年,千溪村就是個不起眼的小村子,村民連溫飽都解決不了,哪會想到會有今天的榮耀了。
晚渝說得對,什麼狀元官員的,那都是浮雲。有銀子賺,有飯吃,沒人敢欺負那纔是硬道理。上次太子還來村子裡了,驕傲。
“晚渝,店開得多好呀。放心,咱們都會好好幹的,不給你拖後腿,是不是呀,老夥計們。”里正挺直了腰板問。
“是,”別看這些老頭老太太歲數不小,那中氣可是十足,回答的聲音倍響亮。
夏荷秋月幾個小丫頭全笑了。
每天過來送雞蛋的都是家中的老人,託晚渝的福,現在老人也是家裡的頂樑柱,而且晚渝重孝道,現在老人的日子雖然忙碌些,但是日子過得滋潤不說,還特有成就感了。
現在,晚渝讓三個村的老人組織了什麼老人糾察隊,空閒的時候,他們還負責維持村裡的衛生工作了。
“晚渝,貨物都裝上車了,這是清單,你過目一下。”天成進來給幾張清單,晚渝粗略地看了一下,心中有數就收了起來。
“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回去了。”族長他們見晚渝忙得很,自己家裡還有一大堆活計,雞蛋清點好就告辭了。
“慢走呀。”晚渝笑着擺擺手,目送他們離開了。
到了晚上,家裡該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要帶去開店的才人也選好了。就等着明日開路了。
但是,晚上吃飯的時候,家裡卻發生了戰爭,讓晚渝一腦門子的汗水。
原因是這樣的。聽說,晚渝要到密州個把月了,家裡幾個男人就全有了小心思,都想跟着晚渝過去和她獨處,培養培養感情。
“晚渝,我們分開都有一年了。密州那邊我也比較熟悉,我跟着你一起去。”雲傾城先開火。
“傾城說的對,有我們兩個人作陪。到了那裡,給你做嚮導,會少了不少麻煩的。”安慕辰和雲傾城一唱一和。
“晚渝,別聽他們的。那邊不是有舅舅們嗎?化妝品店一直是我經手的,我當然得跟着去看看了。”玉流景覺得自己的理由更充分一些。
“那邊茶餐廳的戲是我排練的,新到一個地方,總歸要去熟悉一下的。”和煦的話語就像一股暖風吹過,洛喬有那個本事。
“路上有我的人,不會有上次的事出現了。”夏侯呂冷不丁冒出一聲就沉默了。
“還是讓夏侯呂跟着,這樣路上我們也放心。”夏侯呂開出的條件一下子就征服了家裡老人的心,上次晚渝遇襲,差點嚇死他們了。有了天下第一的魅宮護着,看誰還有那膽子動手。
在那暗鬥的四個美男一聽全傻眼了,感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他們集體瞪着坐在晚渝邊上的夏侯呂,可是人家當事人一點兒也不在乎,這讓他們相當地挫敗。
“晚渝,他一個人不行,我也得跟着。”雲傾城急了,大聲聲明,語氣裡還有委屈。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像小鹿般無辜,還有溼意,大有晚渝不同意就哭給她看的架勢。
切,美男計!剩下的幾個男人都鄙視地看着裝無辜的雲傾城,連安慕辰都不例外。
“晚渝,帶上我,你絕不會寂寞的。”美男計那是安慕辰最拿手的,他挑着桃花眼含情脈脈地注視着晚渝,媚眼如絲,讓人看一眼就會沉淪不休。說出的話更是曖昧無比。
“晚渝,化妝品很重要,可是一點也馬虎不得的。再說,你一個人在外,又帶着二伯他們萬一有什麼,將我帶在身邊也有個保障不是?”玉流景滴溜溜的大眼睛溫情地注視她,說的全是關心的話語。
“對,將流景也帶在身邊,我們才放心。”蘇楊氏忽然想到晚渝以前身子骨不好,此去密州,萬一水土不服,將老病根帶起來怎麼辦?玉流景這孩子貼心對晚渝好,他們是看在眼中的,有他和夏侯呂在晚渝身邊,他們就徹底放心了。
其他的長輩顯眼也想到了,都點着頭同意了。
“流景,趕快準備一下,有你和我們一起去,路上就不寂寞了。”天青也比較喜歡他了,這傢伙平時做得收買人心的工作做得很到位了。
雲傾城等人的臉色就黑了。
第三回合難道他們又輸了?
“今天大家都在,洛喬有一事宣佈?”洛喬忽然站起來對大家說,安慕辰一聽,手裡的扇子一緊,難道這個傢伙準備好了?
“本來洛喬以爲,面目無所謂,朋友貴在交心。但是現在洛喬知道錯了,作爲朋友更應該坦白坦蕩纔對。”他很有深意地看了晚渝一眼,順便瞄了安慕辰一下,眼中似笑非笑,你小子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這一眼,讓安慕辰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讓他有些沮喪。
“你有什麼事瞞着大家嗎?”肖瓊丹冷哼說,這傢伙看似溫和,可是秘密最多。他不說,看在也沒有打算傷害晚渝的份上,他們本身也不想過問的。現在他願意說,最好不過了。
晚渝以前也無所謂,洛喬做的事全是爲村裡好的,所以她不在乎這個人有秘密。在這世上生存,誰沒有個秘密呀?
現在洛喬願意坦白,倒是讓她好奇起來,不知麪皮底下到底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呢?
蘇楊氏、蘇老爹也好奇起來,怎麼洛喬師父本來不是長成這樣的?
洛喬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撕下了臉上的僞裝,那是一張人皮面具。
坐在場中的人除去安慕辰和雲傾城全有些傻眼了,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呀?說是鬼斧神工一點兒也不誇張,劍眉斜挑直入髮鬢,神人也不過如此了。
洛喬平時很不喜歡人們這樣呆望着他的,可是此刻見晚渝看傻了,心中卻是歡喜的。原來,容貌也可以爲自己加分了,太好了,又多了幾分勝算了。
原來是他呀,果然名不虛傳,玉流景、夏侯呂還有寧路幾個老傢伙都知道了眼前的美男是誰了。看來愛徒的桃花開了,肖瓊丹樂呵呵地想。自己這個可愛天之聰慧的愛徒就應該得到天下所有優秀男人的注意纔對。
護短,一直是寧路、肖瓊丹和高木標誌性特徵。
“我本名叫齊昊傑,洛喬是在下的字。”洛喬的話更是給蘇家扔了一記響雷,頭頂轟轟直響嘞。齊昊傑天下第一美男,文采天下第一,難怪他的琴藝這麼好。
“老朽給大齊國王爺請安。”蘇老爹半天才反應過來,掙扎着要給他行禮。二郎他們也反應過來學着蘇老爹就要行禮。
晚渝扶頭淚奔,怎麼又來了一個?早就知道洛喬的身份不簡單,可是從來也沒有想到會那麼顯赫。自己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呀,到個青樓都能隨便撿個王爺回來,而且是天下第一的王爺回來了。晚渝自嘲地想。
不過洛喬的腦袋是不是有間歇性神經呀,好好的王爺不呆在自己的王府,竟然委身於青樓中做樂師?
“聽雲雙國能人居士衆多,所以,洛喬才到此一遊了。”洛喬意有所指地說,並且若有若無地望了晚渝一眼。他早就伸手將蘇老爹等人攔住了。
望着自己幹什麼?晚渝被他說得心驚肉跳的。
“先前不知道你是王爺,讓你委屈在這小村子裡教書太委屈你了。你還是離開吧。”晚渝痛定思痛,快刀斬亂麻,很快給出了結論。
本來很有危機感的安慕辰幾人聽了暗自高興,叫你仗着臉蛋漂亮過來勾引晚渝,算盤打錯了。想到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將會離開了,幾個人暗自幸災樂禍。
“不知道大齊國的王爺在此,我會派人通知父皇的。相信很快父皇就會派人熱情地招待睿王爺的。也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齊昊傑封號睿王,雲傾城語氣是輕鬆的,能少一個對手能不高興嗎?
“在下和晚渝有約,在千溪村只有洛喬,並無什麼睿王。”想逼着自己離開嗎?他偏偏就不會讓他們得逞。曾經和晚渝簽下的協議竟然成了現在最好的藉口。“你說是不是呀晚渝?”
最後的聲音真的充滿了引誘。
晚渝自認爲自己對美男是免疫的,可是此刻看着眼前如雕刻般的臉龐,耳中灌進的美酒般醇美的聲音,竟然鬼使神差地點着頭附和了洛喬的話。
洛喬笑了,其他四個臉黑了。
此戰,洛喬獲勝。
等晚渝清醒過來,臉上頓時爬上了紅暈,天啦,自己也有發花癡的時候。尤其面對剩下的四個美男哀怨的目光後,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既然這小子自己願意留下來,就讓他留下來好好幹活唄。”高木難得講話,一開口那也是驚人的,“該怎樣就怎樣,在這裡敢擺架子那是欠揍。不許出亂子。”最後威嚴的話是對着洛喬說的。
“那是自然。”洛喬笑的人神共憤。
別的人不說,反正剩下的四個正憤怒了。
“這一次就讓夏侯呂跟着吧,你們幾個在書院裡好好教習。”晚渝有氣無力地說,今天晚上洛喬給出的震撼太大了。
戰爭的結果,真正的贏家是夏侯呂。
晚渝都下了死命令了,其他人也不能駁了她的面子,否則小花貓發起威來也是很可怕的。那幾個就惆悵地離開了。
曲終散場。
第二天天明,晚渝帶着收拾停當的人馬就開始向密州進發了。
“公子,這次密州的店開了,咱們的生意就又壯大了。”夏荷興奮地說。
“也不知道密州好不好玩?”秋月託着腮喃喃地問。
“不知道,不過作爲一個大州應該不錯吧。”晚渝放下手中的書。
月離上前立刻給她捶背放鬆身體。“二伯母,有沒有不舒服地方?”晚渝生怕她暈車了。
“沒有事,這車坐起來很舒服。”陳氏看着晚渝慈愛地說。
人多,路上行駛起來相對就慢些。他們都帶着晚渝設計做出的帳篷,晚上人多也不怕,行到哪裡就在哪裡安營紮寨了。
馬車的暗格裡帶着鍋,隨時都可以做出吃的來。路上要是趕在飯點遇到城鎮,他們也會停下來在客棧裡吃飯。倒也很自在。遇到城鎮,人們見他們的車隊如此強大,都羨慕地望着,也沒有人敢來招惹他們。
一路上,晚渝也四處打量了,想今後沿路只要有城鎮的地方,自己的店就要開到那,這樣也方便自己的車隊運行。
天成和月白一路上就拿出圖紙,在沿途有城鎮的地方座上了標誌。
行了四五日的路程,人在馬車裡整個坐的骨頭都疼。夏荷秋月幾個人不顧外面的寒意一溜煙坐到了外面出去欣賞沿途的風景去了。
“再過一天多就該到密州了。”晚渝爲了寬陳氏的心,報出了路程。
“沒有事,我還挺得住了,不要擔心我。”陳氏笑着說,就是有些疲勞,那也被要見到同胞兄弟的喜悅所沖淡了。
“餓不餓?要是餓了,這兒還有些點心。”晚渝拿出點心放在中間的小茶几上。這個小茶几設計得很巧妙,不用時就翻折在座位下,用的時候翻出來就可以當小桌子用,這是晚渝根據學校裡多功能教室的椅子設計改變的。非常實用。
“不餓。別管我。我就眯一會兒就行了。”雖然這馬車被晚渝加了彈簧,但是連續坐了四五日,人還是容易疲倦的。
晚渝見她面露倦色,就不再打攪她,認真看着手中的書。
“此樹是我栽,此山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忽然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並且耳畔傳來了經典的話語。
嘿嘿,一聽就是遇到打劫的了,不過,還真有趣。不管到了哪裡,這打劫的開場白還是沒有變呀。賊的祖宗也不錯嘛,他的徒子徒孫將他的經典一直在發揚光大了。
“晚渝,怎麼呢?”陳氏被驚醒了,變得驚慌起來。
“沒有事,遇到搶劫的了。我們跟來的人,會害怕他們嗎?你就安心睡吧。我出去看看?”晚渝笑着安慰她。
搶劫的?陳氏差點尖叫起來,不過聽了晚渝的話,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自己有些大驚小怪的了。
“我跟着你一起下去看看。”陳氏究竟不放心。
“那好吧,黃衣、月離,你們倆負責她的安全。”晚渝拗不過她答應了。
黃衣和月離答應一聲,寸步不離地站在陳氏的邊上。
晚渝也輕輕地跳下了馬車。
“晚渝,遇到了強盜了。”天青歡天喜地地跑過來,哪裡有一點兒害怕,要是不知底細,還以爲他遇到了老友了。
“公子,太好了,遇到強盜了。”又來一個,夏荷也喜滋滋過來稟報。
“知道了。”晚渝沒好氣地回答他們。
夏荷和天青兩個才發覺自己有些過了,兩個人相互偷偷一笑,一切盡在無言中了。
“想着怎麼整人家了吧?”晚渝斜着眼說,兩個人縮縮脖子偷笑,被晚渝看穿了。“還是和夏侯呂好好說說吧。”
“誰敢說他呀?”夏荷縮着腦袋小聲說,那個就是個瘟神。不招惹他,有時候都會發神經。
典型的欺軟怕硬的表現,夏侯呂在村裡都可以橫着走了,誰叫那傢伙不拘言笑。
“識相的將車上的貨物留下來兩車,銀子也留下來,然後趕緊滾開了。”打劫的大約有六七十個人了全用黑布蒙着臉,只露出了兩隻眼睛,而且看樣子都是壯漢子。說話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月白、天成帶着人一動也不動,但是僱傭過來的馬車伕就有些害怕了,正發抖了。那些強盜手中的大刀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太嚇人了。
“沒有聽到咱們大哥說的話嗎?”他邊上的漢子生氣地質問。
“那車上的女人你們要不要呢?”忽然晚渝說話了,嗯,說出的話還挺嚇人的。
“咱們是劫財的,不是劫人的。將咱們看成什麼人了呀?”強盜頭子身邊的一個說,這個有點二呀。
撲哧,晚渝忍不住笑出了聲,夏荷、天青笑的最誇張,抱着肚子都直不起腰了。夏侯呂一臉陰霾地看着場中的強盜。
“笑,笑什麼?”眼前這個小白臉還是個小屁孩,竟然不將他們放在眼中,強盜們怒了。
“不好意思,沒有忍住。我在想感情咱們遇上了好有節操的強盜了,有些感慨罷了。”晚渝忍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那是,咱們老大規定的幫規。你以爲我們就那麼沒品嗎?”那個有些二的年輕強盜提到老大有敬重有得意。
那個老大見晚渝戲弄自己的弟兄,寒着臉。“廢話什麼,將東西留下來。然後人趕快滾。”語氣冷冷的和天氣有的一比,聲音也很粗狂。
“要是不了?”晚渝輕輕地問。
“不,那就別怪咱爺們手狠。”二的強盜挽起袖子就要動手。
“看好了,咱們這行人差不多有**十人了,和你們人數差不多了,嗯還多些了。你說給我們就給,叫我們滾就滾,那多沒面子。你以爲我們和你們一樣傻呀。”晚渝起了捉弄他們的心情,摸摸鼻子說,那語氣就像在聊天。
強盜頭子看着眼前的小白臉一臉複雜,幹這行一年多了,沒有眼力是不行的。開始見這麼大的商隊竟然都是小白臉居多,也沒有保鏢護院樣的人跟着,衡量再三才下來的。沒有想到這個小白臉一點面子也不給就拒絕了,這會兒竟然還倒過來挑釁他們。肥了膽子了。
人多有個屁用呀,關鍵時候還是拳頭硬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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