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景真不是蓋的,經過十幾天就讓他搗鼓出了不乾膠。現代的不乾膠帶着化學成分,對人的身體是極其有害的。可是他做出來的東西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由於他對植物的性能瞭解得太多,所以這些不乾膠不僅黏性強而且還帶着自然清新的味道,甚至這個傢伙爲了討好她,還加了其它的香料在裡面,一下子出現了好幾種味道的不乾膠。
“玉流景愛死你了,你就是我心中的神呀。”想到下個月就可以不用那些討厭的布袋草紙之類的東西,晚渝非常興奮。看着玉流景因爲做實驗而熬紅的眼睛,她激動地上前抱住了玉流景。
“你們,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進門的雲傾城等人都傻眼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場中抱在一起的兩個人。雲傾城平時就委委屈屈的,此刻更是怒火滔天,眼睛裡都能噴出火來,玉流景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玉流景正被這飛來的豔福陶醉了,此刻被雲傾城的一聲怒喝驚醒了,心中自然也有不滿。他靈機一動,反手將晚渝擁在懷裡。
“幹什麼?你不是全看見了嗎?”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人好不好。
晚渝也被這一聲驚呼驚醒了,她用力地脫離了玉流景的懷抱,然後一擡眼就瞧見了幾個美男集體對她投來的意味不明的眼神,那眼神既有心痛有譴責還有嫉妒。
“那啥,因爲玉流景爲我研製出了一種重要的東西,我有些激動了。”她乾巴巴地笑着解釋,好像真得被抓包在牀的小媳婦,但是這話絲毫沒有一點兒的說服力。
原來如此,這幾個都知道她的德行,心中霎時間放心了。對於玉流景還是不能放過的,幾個人都怒瞪着他,晚渝激動失態可以諒解,可是這小子怎麼不推開她,不知道男女有別嗎?當然這樣的好事要是換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會推開的。
玉流景佔了便宜正得意了,哪在乎這些人的飛醋,最好能將這些人都醋死了,那就省心了。
“晚渝,什麼重要的東西呀?”洛喬轉移話題,努力將她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給我們說說,說不定還能給你提出一些建議了。”安慕辰扇子不離手,笑嘻嘻地說,彷佛剛纔那黑臉的人不是他。
“什麼事那麼重要?”莫清休要嚴肅得多。
一直默不出聲的夏侯呂忽然很生氣地衝了出來,一把將晚渝拉進了懷裡抱住了,其他人見了臉又黑了。
這個傢伙已經好久沒有發神經了,估計剛纔的事刺激到了他。晚渝任命,擡手阻止了其他人的發飆。“還有正事要談了,先放開我。”晚渝拍拍他就像拍小狗一樣隨意。
夏侯呂眼睛終於恢復了清明,將晚渝輕輕地鬆開了。抱着晚渝的感覺真好,軟軟的,香香的。
“我想做出一種女性用品,需要這些不乾膠。這種東西要是能做出來,對於天下所有的女子來說都是一種福音。”晚渝的話將大家的注意力全拉了回來。
“那是什麼呢?”莫清休也喜歡做生意,自然對這中具有巨大商機的東西很感興趣。
“等天成哥他們過來就知道了。”晚渝賣個關子。
正說着,天成月白幾個人過來了。“晚渝,你要的木棉已經進來不少貨。還有要的油紙也買來了。”天成說完發現屋裡還有不少人了,就點了頭向大家打了招呼。
算起來,天成今後會是自己的大舅子,所以這些處尊養優的男人們對他是相當客氣的,當下大家就熱情回了招呼。
“那太好了,我正要過去試試。”晚渝的興奮一直就沒有退去。她顧不上招呼別人自己就興沖沖地跑了出去。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也緊跟着過去瞧熱鬧了。
晚渝到了空置的車間,發現這兒已經堆滿了許多的木棉。天青夏荷幾個人正站在一旁看着了。
“晚渝,這麼多的木棉夠用了吧?”天青興高采烈地問。
“要是實驗成功的話,應該差遠了。”晚渝說。
“差遠了?”天成張大了嘴巴,晚渝這是要幹什麼呢?
“黃衣,到實驗室中將我吩咐你們蒸的棉花送過來。”晚渝轉身吩咐黃衣。
見她催得急,黃衣風一般地飄出去了。沒有多長時間就拿了一小包的棉花過來。
她拿起一張油紙用手量了大概的長度和寬度,這種油紙是用了蠟的,不漏水。又拿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將油紙剪成了長條形。
“剪這個幹什麼?”雲傾城就是一個好奇寶寶。
“等着看。”晚渝沒空搭理她。
然後她刷上了玉流景做出的不乾膠,鋪上一層木棉,上面又鋪上了一層蒸出來的棉花,最後用紗布封上,大功告成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還得做實驗試試才能知道。
“這是什麼?還長着翅膀。”冷不丁,好奇的雲傾城拿着衛生棉的護翼提了起來,不停地打量起來。
其他人也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同樣很是好奇。
“放下。”作爲新時代的女性,晚渝還是比較大方的,決定給大家上節生理課。“女子到了成年的時候,子宮每個月生長成熟了就會自動脫落,這並不是什麼骯髒邪惡的東西,和我們每天正常的排泄是一樣的。可是很多人忌諱,衛生用品跟不上會導致很多的女子得了婦科病,所以我想發明這個東西替光大女子解決這個難題。”她一口氣全說完了,那些男人的臉也全紅了,原來如此。
“天成哥、天青哥、天問哥,你們臉紅什麼呀?多知道一些衛生常識,今後才能更疼秋月、夏荷和小荷。說女子的經血邪惡,本身這個人就不是人,想想看,我們哪個人出生時,無論是尊貴還是貧賤的人,無一個不是渾身帶着這種血來到世上的。”不好說別人,晚渝只能拿和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人來開刀。
玉流景本身就是郎中,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對,瞭解得多些纔會對自己的夫人好。”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又讓他逮到了機會顯擺出風頭,其他的男人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放心好了晚渝,我不會嫌棄的。”安慕辰第一個表態。
你嫌不嫌棄關我什麼事呀?晚渝倒是嫌棄地抹了一下鼻子。
“還要做什麼實驗呢?”幾個女孩子本來是很害羞的,可是見晚渝說的一本正經,她們受晚渝的思想教育的薰陶,一會兒也就想開了。
“拿一杯清水過來倒上去。”這個辦法還是跟電視上某個衛生棉的廣告學習的了。
黃衣很快拿來了一杯水,晚渝將水澆了上去,還不錯,水很快就被吸收了,而且也沒有滴漏。
“再將你們洗蒸出來的木棉拿出來試一試?”晚渝沒有滿足現有的成績。
黃衣又跑出去,回來時手中捧着一大捧的木棉。
晚渝按照剛纔的比例將它們鋪好,並且在邊上的紙上作了數據留作對比記錄。
有了脫脂的木棉的衛生棉,吸水性更強了。
一連作了好幾組的實驗,晚渝這才最終確定下來比例。
夏荷等人在一旁非常高興,有了這些衛生棉,今後她們將不用擔憂特殊的日子裡會有什麼不便了。
別說這些衛生棉比現代的還要強上一些,最起碼環保。就是裡面的油紙也可以分解的,最終可以用來做肥料。
“這些物品都是易燃的,所以要大批量生產的話,就要單獨設立車間,以防走水時波及到其它的生產車間。”在正事上,晚渝考慮得從來都是很深遠的。
“離書院稍遠些的車間是獨立的,可以到那裡去。”莫清休提議。
“這個辦法好,要讓人到邊上的廂房中砌一些大的鍋竈,爐膛要留在外面,不能與這些蒸出來的棉花和木棉混在一起。”衛生棉當然要衛生了。“工人每次進去也要換衣消毒才行。”
“是,知道了。”月白答應一聲就着手安排去了。
家裡多出了一項產業,需要的人手自然很多,沒有多餘的人手。晚渝只好從別的車間調集一些人過來。知道這個時代的男子多少都有些迷信。晚渝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將各個車間的年輕男女集合在大廳裡做了一期專門的生理衛生課。
開始來聽的人還很不好意思,即使晚渝有着現代人的意識在那麼多人面前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她咬着牙堅持着,大家見她一本正經很嚴肅的樣子,最後都認真坐下來聽講了。
晚渝講的知識顛覆了很多人的認知,學院裡有些過來聽講的學生倒是沒有大驚小怪的,畢竟在醫課上他們多多少少已經學習了一些知識。震撼的講座,最後連莫清休等人都聽得認真起來了。
“所以,你們沒有必要認爲女子在特殊的日子裡是骯髒的,這時候作爲男人更應該關心愛護她們才行。我們蘇記想再推出一種衛生產品就是專門爲女子服務的,希望到時候挑到人的不要怨來怨去的。”這是晚渝最後的總結也是她講座的最終目的。
有了這次講座當然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事發生了,被調到衛生棉生產車間的人無怨無悔,面不改色。這項生產線算是開展起來了。
這些衛生棉按照價格,普通窮苦的人家女孩肯定用不起。可是晚渝也沒有辦法,處在貧困線上的人太多了,她不是慈善家。
“公子,大塘村的族長、里正和村長一起過來求見。”南天過來稟報。
大塘村,晚渝從心裡就不喜歡這個村子。遇到的幾件事,讓她對這個村子說不出的厭惡。
“讓他們在外面先等着,將里正、族長請過來。”她淡淡地說。
不大一會兒,里正和族長就拎着一籃子雞蛋過來了,在大門口他們眼尖地看到了大塘村的幾個人,作爲各村的小頭頭,他們都是相識的。
大塘村過來六七個人,第一次進到這千溪村,早被千溪村富裕繁華的景象驚呆住了。你看人家千溪村家家都住上了小樓,就是邊上的廂房那也是紅磚紅瓦的,院牆上爬滿了葡萄,村子周圍就看不到一點兒雜草髒東西,就是進來的路都是青石和什麼東西鋪成的,多光滑呀!就是讓他們住上一天也滿足了。
此刻見族長、里正拎着一籃子雞蛋過來,他們都羨慕地看着。
大塘村的村長、里正和族長看着身上新衣新鞋的同行,心裡更不是滋味。同樣是族長、里正,看人家身上穿的,爲了過來,他們可是翻箱倒櫃找了最好的衣服過來的,和人家一比,哪是一個檔次呀,那就是一天一地了。
“哎呀,蘇族長蘇里正,幸會幸會呀。”大塘村的首先拱手打招呼。
族長、里正原先還不知道晚渝爲什麼找他們了,此刻見到這幾個人心裡也就有數了。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也不怎麼待見大塘村的人,因爲這個村仗着自己的村子祖上出了個進士,對人從來都是眼高於天的。
該客氣還得客氣,這幾年千溪村發展很快,就如晚渝所說的,現在外面的人聽到千溪村幾個字那就得禮讓三分的。別的不多說,就說這千溪村書院裡教書先生,一個個不是王爺就是世子的,要不就是世外高人,眼巴巴就來的人太多了。
晚渝不喜歡應酬,周邊過來的人全交給了族長、里正他們接待,他們早就脫胎換骨,練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了。反正再難纏的人到了千溪村也得變老實了。
“客氣了,幾位過來有事?”里正乾笑一聲問。
“我們村也想過來和蘇公子簽約。請族長和里正大人多美言幾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在往日裡,這千溪村算什麼。
“老哥,送雞蛋過來呀。我們也送蛋過來了。”巧了,上坡村和下河村的村長今天都是歇班,他們用馬車將村子裡的雞鴨蛋收集起來送過來了。
大塘村的人見原先最貧困的上坡村村長也是衣衫整齊乾淨,帶着人拉了一車的蛋,後面還有一輛馬車也不知裝了什麼?他們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正好一起進去吧。”有了人救駕,當然好了。
“原來大塘村的村長、里正、族長也在呀。”楊村長裝作剛發現他們的樣子,故意驚訝地問。
大塘村的人聽了鬱悶的都想撞牆了,他們這麼一羣人杵在這兒,他竟然說剛發現,這是蔑視。他們都有些生氣,可是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在千溪村的地盤上撒野,誰不知道在千溪村一不留神就能遇上個王爺、世子的,再說了,這千溪村據說是個奶娃娃那也是武林高手了。在這個地方撒野不是自找死路嗎?
想到這裡,他們硬生生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還請幾位村長爲我們美言幾句,說不定今後我們就能成一家人了。”大塘村族長厚着臉皮滿臉堆笑說。
鬼才和你們這種道貌岸然的傢伙成一家人了,楊村長牛村長相互一笑,打着馬虎眼,“好說好說。”
那邊南天都過來催促他們了。
楊村長、牛村長讓人趕着車送蛋到果園那邊的院子裡,老族長和里正也不客氣將手中的籃子也放在車上,給他們捎帶過去了。然後幾個人就跟着南天進了院子裡。
春季的天氣雖然不是太熱,可是這都要接近午時了,太陽還是比較毒辣的,等候在大門外的幾個人被太陽照得頭昏眼花的,可是誰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那些人都見到了?”晚渝讓月心給大家泡了花茶,又上了點心。
“你找我們是想問問外面那些人吧?”族長樂呵呵地問。
“東家,不是我想說人是非,那樣的村子就不能收進來。”牛村長怕晚渝吃虧,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琢磨着他們不行,太虛了。”楊村長也不客氣。
“直接回絕了他們。”里正更乾脆。
“回誰呀。”下棋回來的蘇老爹沒頭沒尾地聽到他們的談話。
“還不是大塘村的人。”族長沒好氣地說,又將大塘村來訪的事講了一遍。
“嗯,這個村不能要。全是心術不正的傢伙。”蘇老爹也不待見這個村子的人。
現在家裡各個廠都很缺人,但是也不能來什麼人就收下了。幾個人商量好了就定下來了。
“出去告訴那些人,就說我很忙,沒有空見他們。對了讓他們今後也不要來,我一直都在忙。”晚渝吩咐南天。
人家來她就一直忙,在座的幾個人聽了她的話全笑出聲了。
“得令。”南天調皮地跑出去回話了。
在門外等,正焦急的大塘村人聽了南天的回話,幾乎無法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什麼叫大塘村的人來她就一直在忙?真是氣死他們了。
“這位小哥麻煩你再跑一趟,就說以前的事都是我們大塘村的不對,這裡我們給她陪個不是,讓她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們計較了。”大塘村村長嘴裡說得好聽,其實心中卻要氣炸了,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了。
“你得罪過晚渝。”忽然從後面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這聲音讓人冷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大塘村的人轉過頭一看,後面不知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了幾個美少年。
這幾個少年長得真好看,就是他們大男人都看呆了。
“是你們都得罪他們的嗎?”他們這才發現這沒有溫度的聲音是一個紅髮的美少年發出來的。
“啊?”大塘村的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他問你們話了,他可沒有什麼耐性啊?”一個拿着扇子穿着一身火紅長袍的男子幸災樂禍地說,那對桃花眼中全是看笑話的神情。
大塘村來的村長、族長和里正還沒有笨到家,心中猜測到這幾個裡面估計就有王爺世子在裡面。
“這裡面有些小誤會,所以我們過來給她道歉的。”大塘村裡正眨巴着小眼睛討好地說。
可惜還沒等他說完,他的脖子就讓那個紅髮美少年給掐起來了。
頓時,大塘村裡正的臉變得鐵青,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他掙扎着不停用手去饒眼前的少年卻無濟於事。
一起來的大塘村人嚇壞了,怎麼問了一句上來就直接要人命的,看那架勢不像是玩呀。
“我好心告訴過你們,他的脾氣不好,你們怎麼就不聽好人的話了?”安慕辰笑嘻嘻地說。
還好人呢,有好人見死不救的嗎?大塘村的人全鬱悶得要死。
“求你高擡貴手。”村長鼓起勇氣小聲地說。
“放開他。”這時過來的天成見要在家門口鬧出人命了趕緊出聲阻止,“想這門口變得不乾淨嗎?”
天成會是今後的大舅子,晚渝十分看重他,夏侯呂聽了他的話,一下子鬆開手將大塘村裡正摔在地上。
幾乎斷氣的里正得到自由,貪婪地大口呼吸着空氣,其他人也全恐懼地注視着場中的少年。
“嗯,村子裡有些人膽小,還是饒他們一條狗命吧。”正太雲傾城軟聲軟語地說。“不過你們敢再來,給晚渝找不自在的話,那就小心到了村外屍骨無存。”說這話的時候,他好像和人家聊天般的自在。
還來,打死也不敢再來了。大塘村的人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死命地點着頭答應着。
“大家進屋吧,理這種無聊的人幹什麼。”天成認出這些人,皺了眉頭讓夏侯呂等人進屋,生怕他再惹出事情來。
一羣美少年無視大塘村的人魚貫而進。
正是放學下工的時候,學生、工人們三三兩兩地全出來了,見了門口的幾個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們,怎麼這些人這麼狼狽呢?
大家看着大塘村幾個人的眼神就開始變得不善起來,東家絕不會無緣無故不理上門的客人的。
大塘村人還沒有從先前的恐懼中平靜下來,又見村民們投來的不友善目光。他們立刻就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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