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雲泱這才發覺自己看入了神,白皙的俊臉上浮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紅暈。
“有話快說吧!我知道我長得很好看,溫柔美麗大方可愛又活潑!但你堂堂一個皇帝實在是沒有必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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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言不慚,臉色如常。懶
姬雲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清冷,啜了口茶,才緩緩地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吐出。
“天姿,我要成親了!”
“噗——”
一口正喝下的茶水隨之全數噴了出來,噴地姬雲泱一臉的茶水,此時那些含着她口水的茶水正順着他俊美的臉龐低落了下來。
見大事不妙,幸好沒有瞧見姬雲泱不耐煩或是不悅的神色,這才滿臉歉意地起身,找了條幹淨的絲帕迅速地替他擦了臉。
“皇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這話題轉移得太快了,我壓根就控制不住啊!”
他要成親了,在跟她說了那麼多聽似曖昧的話而後說他要成親了。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不管她信或不信,在他的心裡,眼裡,她都是最好的,他瞧不見別的女人的好了!
可轉眼之間他就說要立別的女人爲後。
姬雲泱......
她果然是一直沒有看透他,一直都不清楚他心中所想。蟲
姬雲泱享受着她一點都不溫柔的擦拭,輕輕一笑,握上了她的手。
由於靠得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的那一股清雅的幽香。
“是,我要成親了,今日特意過來與你說上一聲。”
“不知是哪家閨女被皇上給瞧上了,真是福氣呢!”
說要立她爲後,幸好她不當真,否則這會傷心的還會是她呢!
納蘭天姿笑了笑,雖然覺得姬雲泱這樣的決定太快了,不過也鬆了口氣。
他願意娶別的女人,至少證明他可以放下她的。
但是她更希望姬雲泱能夠找一個合適他的女人,至少可以是相互喜歡的,而非政治婚姻。
“福氣.......卻不知她會不會這麼想。”
見她靜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姬雲泱不禁有些惱火。
她娶了別的女人,她就如此高興嗎?
還是以爲往後他就不會再纏着她不放了?
這個女人也太天真了吧,一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更何況是一個皇帝呢,自古以來後宮佳麗三千也不覺得多。
納蘭天姿道:“能夠讓皇上瞧上的女子必定是不一般的,再說跟了皇上,往後榮華富貴享不盡!卻不知皇上想娶誰呢?突然下得這麼匆忙。”
榮華富貴享不盡!
真每個女子都會這麼想嗎?
至少他知道她納蘭天姿對於這些俗物,毫無留戀。
他苦澀一笑,道:“娶的是誰,你便不用知道了,就是跟你說上一聲,我會娶她爲妻,立她爲後,天姿,宮宴上那一席話,還望你別放在心上。”
那一席話.......
她記得那一日,姬雲泱冷冷一笑之後,站起了身。
撩起玄色的袍子,尊貴如他,一步步朝着她的位置走去,而後伸手將她拉了出來。
當着文武百官與他們家屬的面,他認真地說道,“朕的心儀之人,便是容軒之妹,納蘭天姿!朕會尋個日子立她爲後!”
看來他真正心儀之人,並非是她,也好,省得每一次見着他,她都要戒備着。
倒是對他要娶的那名女子有些好奇,會是誰讓他突然下了這個決定呢?
以往她從未聽聞過姬雲泱還有什麼喜歡的人,貌似除她以外,與他接近的女子也少得可以了。
再說自他登基以來,也聽聞他從未寵幸過任何女子。
“不過是皇上一場玩笑話,我怎麼會當真呢!不過雲泱不管你娶的是誰,我還是要祝福你。”
他娶了老婆,將來就不會再來騷擾她了吧!
若是還如此,就怕將來她的仇人又要多了一個。
之前先皇的皇上想要害死她,若是姬雲泱有了皇上,還來與她糾纏不清,那皇后必定也不會輕饒了她吧!
祝福他娶別的女人嗎?
果然是沒有良心!
姬雲泱道:“日子大概定在五月份吧,具體的日子還未確認下來,什麼時候確認下來了,我再與你說。”
中午不睡,下午崩潰。
於是蘭陵北畫不止中午睡了,連下午也睡了。
傍晚醒來的時候,精神異常的好!
幾日下午,那些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又恢復了他一張美豔絕倫的容顏。
膚色白皙,脣色桃紅,眉目如畫,一顰一笑,都深藏嫵媚,風情無雙。
見納蘭天姿回房,蘭陵北畫問道,“皇上來過?”
她老實地點頭,“皇上有意不讓大夥吵你。”
“嘖——”
誰不清楚他的心思!
蘭陵北畫鄙夷地輕嘖一聲,他還不清楚姬雲泱的性子嗎?
必定是想着有他在,他不好直接勾.搭他的女人。
於是又問,“皇上都與你說了些什麼?往後若還如此,想辦法讓他人通知我。”
納蘭天姿嫣然一笑,朝着他靠了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勾在他的肩上,先是巡視了他臉上的傷勢,滿意地點頭。
“你這臉倒是恢復得快,姬雲泱的臉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聞言,蘭陵北畫輕蹙眉頭,雙手抱在她的腰間,再問了一遍。
“皇上都與你說了些什麼話了?你可別讓他給勾搭了去,誰還不清楚他的心思!”
見蘭陵北畫一副自家女人出牆的悲憤樣子,納蘭天姿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說,“姬雲泱今日親自帶了傾兒回來,往後傾兒可能會在將軍府住一陣子吧,後來他又譴退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了我.......”
“留下你做什麼?”
蘭陵北畫見她停頓下來,急迫地問。
納蘭天姿繼續笑着,靠在他的懷裡,說道,“他留下我,也沒說上些什麼,就說.......他要成親了!”
重重疑惑堆砌在他的眼底,姬雲泱要成親......
“跟誰成親?”蘭陵北畫問道。
納蘭天姿搖頭,“我問過了,他沒說。我也好奇着怎麼姬雲泱突然說要成親了,一點預兆都沒有。”
姬雲泱成親,說真的若不是他親自說出口,她確實不會相信。
總覺得姬雲泱並非那麼一個人,他也算是個深情的男人。
怎麼會在前一刻還與她說出那樣的話,下一刻,便說要娶別的女人了,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他是當今聖上,誰能逼迫得了他?
他姬雲泱不會逼迫他人就很不錯了。
“雲泱成親!我倒是聽也沒聽過!”
蘭陵北畫若有所思,這一刻他確實搞不清楚姬雲泱到底想做什麼了!
突然想要成親,大年三十的那一場宮宴,不是還拉着納蘭天姿的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信誓旦旦地說要立她爲後嗎?
怎麼現在就想要成親,他姬雲泱並非如這麼薄情的男人。
姬雲泱到底想要做什麼?
又想與誰成親了!
“不過......”
蘭陵北畫勾起淺淺一笑,“他成親了倒也好,便不會打你主意,我們也成親吧,再挑挑日子,今年五月不錯,就挑挑五月的日子吧!天姿,你我的那一紙契約已過,再不嫁我真要當我一輩子的婢女了!”
他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聘禮,該是拿出來的時候了!
希望這死沒良心的女人不會嫌棄。
但一想到姬雲泱下的聘禮還在將軍府裡退不回去,不如.......
就讓他蘭陵北畫當一回土匪吧,把那些不薄的聘禮要數要了去。
“我又沒說不嫁你,五月就五月吧!不過我聽姬雲泱說他的婚期也差不多是定在五月,具體哪一天還不清楚。”
“這麼巧!”
不過蘭陵北畫也沒得多想,到了四月十一的時候纔算是先皇駕崩一年,這一年之內皇室家族包括朝裡大臣都不能嫁娶。
過了四月便是五月了,而五月有好些天都是不錯的日子,姬雲泱也選五月也是常理。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安靜地靠在他的懷裡。
她突然想起在谷底的時候,兩人傷得那麼重,是他照顧着她,給她找食物,怕她冷還把自己的衣咆解下給她當被子蓋。
那時候若沒有姬雲泱,說真的,估計她會慘死於谷底的。
後來她的簪子在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丟落哪兒去了,還是姬雲泱親自用小刀雕刻了一支簪子,看起來粗陋,可那是他一刀刀雕刻而成的。
如果說當時沒有一點點的感動那便是假的,她也不會在回來之後把那支木簪子藏到現在。
那簪子是要一直留着,或是扔了,還是還給他呢?
這貌似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納蘭天姿起身,離開了蘭陵北畫的懷裡,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朝着梳妝檯走去。
在一個小抽屜裡,拿出了一隻盒子,從一些精美的簪子裡拿出那一支木簪子。
簪子有些粗糙,看起來也簡單,簪首處雕了一朵小小的花,並不圓滑,也瞧不出細緻,但是這一支簪子卻是姬雲泱在那個早晨,一刀一刀親手削好的。
就因爲她的簪子丟了。
納蘭天姿拿着簪子朝着蘭陵北畫走去,將簪子遞到了他的手裡。
“這麼醜的東西,這給我做什麼?”
手裡的簪子不過是一塊看起來一般的木頭銷成的,帶着粗獷,卻不難瞧出這刀工,每一刀下去力度剛好。
不過看起來有些急促,簪首上的那一朵花瞧不出是什麼花,只是簡單的幾片花瓣。
“你還記得我跟姬雲泱被皇后派來的人追殺,後來掉下了懸崖在谷底生活了半個月嗎?”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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