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從江水顏回來之後,納蘭天姿心裡一鬆,又覺得高興,從見到他之後,臉上所洋溢的都是明媚的笑容。
臉上的傷以爲回來後傷了些藥,也逐漸不那麼疼了,甚至開始消腫。
見江水顏消瘦了那麼多,又在外頭吃了那麼多的苦,撿了條命回來,果然是善有善報!懶
她讓小蝶去廚子裡燉了一蠱雞湯,而後親自端着雞湯朝着繁華閣樓的方向走去。
昏暗的暮色裡,她與姬雲泱不期而遇。
她只是微微地頓了下腳步,隨即無視於他的存在,繼續朝着繁華閣的方向走去。
姬雲泱卻是停下了腳步,見她就這麼目中無人地無視於他,心裡有些惱火,這個女人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纔是她一輩子要依靠的男人,而她卻是這麼心甘情願去伺候別的男人!
就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嗎?
“納蘭天姿——”
他喚一聲她的名字,語氣起可以聽得出他正在隱忍着。
只不過她卻仿若沒有聽到一般,繼續朝前走去,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果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姬雲泱幾步上前,陰沉着那張絕美的容顏,朝着她望去,一手揮去了她手裡的那一蠱雞湯。
蠱應聲碎裂,頓時雞湯灑了一地,空氣中瀰漫着雞湯鮮美的味道。蟲
而灑出來的雞湯濺到了她的身上,那些剛剛熬好的雞湯就這麼湯在她的手上,疼得她立即將手捂住,深深地抽了一口氣。
她擡眼朝着姬雲泱望去,帶着冷漠的神情,這個男人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被雞湯燙到的手立即紅了起來,上面一片灼熱感,受傷的面積不算大,卻也是整個手背都是。
手指也沾了部分,讓她想要握拳都疼得握不上。
姬雲泱絕對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想法,他不過是不想她送雞湯給江水顏罷了。
憑什麼江水顏一住入將軍府,她就這麼熱情地去給他送雞湯了?
但是此時見她的手被燙着反而沒了底氣。
這幾天是怎麼了?
一見到她就會將她給弄傷?
他拉上她的手,就要朝着另一邊走去,卻讓納蘭天姿給阻止了,她忍着手裡的疼抽回了手,眼裡帶着深深的無奈與憤怒。
“姬雲泱,你夠了沒有?看我受傷你是不是很開心?”
“你的手燙傷了,少廢話!”
他重新拉上她的手見着前面不遠便是繁華閣樓的院子,院子內有口井,姬雲泱將她拉了過去。
見井邊已經放了一隻裝了大半桶的清水,納蘭天姿知道他的用意,縮回手自己走到井邊。
挽起了袖子這纔將那隻被燙傷的手浸泡在水桶裡,清涼的水立即爲她減緩了許多的疼意。
姬雲泱在她的身邊蹲下,見她的臉已經有些消腫了,他輕嘆了一聲,伸手朝着水裡探去,抓住了她的手不容她的掙扎。
“天姿,別這樣好不好?”
他有時候還真寧願看她鬧騰起來,雖然囂張可恨甚至眉目間帶着對他的鄙夷,但是總比現在這麼冷漠着好上許多。
“把你的手放開,對了,姬雲泱,聽說你的雲王府已經建好了,東西也佈置得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該離開將軍府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下了逐令客。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
他問,脣角卻是勾起一絲淺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笑意,卻是無奈的。
“是的!我恨不得你立刻馬上就離開這裡,更是希望你我再也相見不着!”
遇上他,就算她倒黴吧!
“可惜了,本王壓根就不會走!”
他怎麼可能放任她與江水顏還有蘭陵北畫住在一起呢!
特別是這個時候容軒又不在,容軒雖然不大願意將納蘭天姿嫁給他,但至少容軒還懂得不與他起正面衝突。
容軒的時候,至少還會管管她與什麼人來往。
不走?真把他這裡當成他家了不成!
真是沒見過如此厚着臉皮的霸佔着她的將軍府不放!
“愛走不走,總有一天,我走還不成嗎?”
別把她給惹急了,否則她便帶上江水顏遠走高飛!
“那你最好去祈禱有這樣的機會!”
見她的手浸泡地差不多了,姬雲泱想也不想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作勢就要吻上她的脣。
納蘭天姿見他的脣欺近立即朝後倒去,側過臉閉開了他的脣。
姬雲泱沒想到她會如此,一個前傾被她帶着直直朝着倒去,卻是將她壓在了身.下。
那姿態是如此地曖.昧,令納蘭天姿微微覺得幾分羞澀,羞澀中卻帶着憤怒。
姬雲泱從她羞.澀的神色裡意識到兩人的姿態極爲曖.昧,勾起一笑。
他道:“沒想到你如此地熱情,你的雙腿......還在我的腰側呢”
“不要臉!姬雲泱你給我起來,否則往後我見你一次,我踹你一次,讓你斷子絕孫!”
她真的要崩潰了,這一次往後倒去,她的腿......
想要儘量張開不去碰着他的腰,可是卻讓他更爲肆意地頂着了她的敏.感處。
雖然隔着兩人厚厚的衣衫,可是她還是感覺到了......
“斷子絕孫......你捨得嗎?”
姬雲泱笑了起來,更加放肆地抱上她的身子,在她的臉上用力地親了一下。
而後才恢復些許的正經,他問:“爲什麼每一次都不肯與我好好講話?而要如此呢?難道......我就真的那麼讓你感到厭惡?”
“因爲與你無話可說,還有姬雲泱你就那麼以爲你每次都與我好好說話嗎?你除了拿強暴.威脅我,你還會什麼?你掐過我你打過我,你還用雞湯燙我的手,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你真的愛嗎?
第一你不過就是想要報復我,第二,若不是我有你需要的東西,要嘛就是你想要通過我得到容軒的勢力,讓容軒投靠於你!”
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她不顧於兩人曖昧的姿態,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戳痛他人的傷口,是她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
她納蘭天姿並不愚蠢,很多事情都瞧得清清楚楚!
她所說的都是事情,姬雲泱承認,畢竟他確實打過她,想要娶她也是因爲想要報復,想要得到容家的支持。
只是每每他想與她親熱的時候,在他眼裡全都成了以強.暴威脅......
姬雲泱笑了起來,帶着自嘲的笑意。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突然之間覺得陌生而可恨起來。
“納蘭天姿,原來在你心中本王就真的如此糟糕,可是你別以爲就算如此你也能夠逃掉,如今不能得到你,你要記得本王就毀了你們容家的一切!”
他姬雲泱要嘛得到,要麼就毀滅!
殘忍地笑着,他起身便轉身離開。
剩餘納蘭天姿還保留着剛纔的姿態,看着姬雲泱離開的身影,他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對容家不利?
容家除了她這個冒牌貨,就剩餘容軒了,也就是說如此她不嫁他就要毀了容軒嗎?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對容軒不利!
她站起身,瞥了一眼手上的傷勢,還是隱隱做疼着。
此時天色比起剛纔更是暗了不少,這裡是繁華閣樓了。
她立於江水顏的房門外,正想要進去的時候,又退了出來。
細數了守在繁華閣樓外的侍衛,從以前的四名增加到八名,婢女也有兩名,算起來比她的紅顏閣還要多。
她的紅顏閣侍衛兩名,婢女她就留了個小蝶。
這樣也讓她心裡塌實了些。
至從江水顏回來後,容軒讓他繼續住在繁華閣,並且加強了防備意識,想來也是爲了要給她一個交代。
之前小蝶拿了一封容軒留給她的信,提得很是細緻,連江水顏也提了不少,最重要的還是要她自己照顧好自己。
她推開了江水顏的房門,見裡面一片昏暗,便走了進去,點燃了燭火,這才瞧清楚了睡着的江水顏。
本來給他準備的雞湯......
都餵給了大地。
“水顏,水顏......”
輕喚了兩聲,便瞧見江水顏緩緩地睜開了雙眼,見着是她,微微露出素雅一笑。
“你怎麼來了?”他問。
“來找你吃飯啊!快起來,等吃完了再接着睡!”
她知道他受了重傷,又因爲失血過多,所以容易疲憊,比較嗜睡。
江水顏擡手讓納蘭天姿緩緩將他扶起,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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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就天黑了!咦——天姿你的手怎麼了?”
他瞥見了她手背上微微地泛紅。
“哦,沒什麼就是被燙了下,沒什麼大礙的!”
她抽回了手,藏在了背後。
走到了屏風處,她將一條外衫拿了下來,爲江水顏披上,並且替他細緻的穿好,見他目光炙熱地朝她望來。
納蘭天姿笑了笑,問道,“做什麼如此瞧我呢?我知道現在我這臉還腫得像豬頭,不過等它消腫了之後,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卻也還算是清秀!”
這一點她對容顏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江水顏卻是笑了開來,他覺得在她的面前,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與她相處特別快樂!
儘管他見她不過才第一天!
“你這臉到底是誰打的呢?上藥了嗎?”
江水顏輕撫那還有些腫起的臉,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他看到她疼,他好象也會感覺到那種悶悶的疼。
“上過藥了,沒什麼大礙,跟個有權勢有地位的人頂嘴了幾句,人家一個巴掌就蓋了過來,只怪我來不及躲閃。”
她風清雲淡地描述着。
“以後別這樣了!不知道爲何看你這樣,我有些難受。對了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說着江水顏轉身朝着牀鋪走去,從裡面拿出一支白玉長簫遞到了她面前。
“你可認得這支白玉長簫?”
白玉長簫......
納蘭天姿從他的手裡接過白玉長簫,事發那天她就沒有見過這支簫了,原來是他帶走了!
撫過溫潤的簫身,想起那一日他在院子裡爲她吹簫的模樣,猶如那仙人之姿,清雅如蓮,而簫聲悠揚婉轉。
那是她這一生中見過的最美好的景色。
如夢如幻,卻又真實存在。
“知道這支白玉長簫的由來嗎?”
知道江水顏已經忘記了,她道,“這支白玉長簫是我從皇宮內偷來的,這也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你說挺喜歡這支簫的,當日你出事之後,這支白玉長簫也隨你一起失蹤,原來是你一直都將它帶在身邊。”
原來這白玉長簫是她送的......
微微勾起一笑,納蘭天姿看着手裡的簫放在手裡把玩着,靈巧地讓它在她的纖纖玉指中旋轉。
又接着說:“有一次我誇你吹奏得好,你便說了句:‘你若喜歡,往後我就只吹奏給你聽!’或許你忘記了吧!”
“你若喜歡,往後我就只吹奏給你聽......”
“是你......”
帶着幾分震驚,江水顏朝她望去,只覺得一種熟悉的感覺是他從未感覺到的,這句話......就連他失去記憶的時候,也曾記起。
當時他也不明白腦中爲何會突然想起這一句話,之後他一直想着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想着那個人到底是誰,原來......是她!
納蘭天姿!
見江水顏的神情不大對勁,擔心他又頭疼,納蘭天姿朝他走近,將白玉簫放到他的手裡。
“想不起來就先別想了,免得一會頭疼。我們去吃飯吧!我已經讓廚子都準備好了飯菜,就等着你呢!”
江水顏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把白玉簫藏好了,纔去拉她的手,緊緊地攥在手裡,深怕會失去。
帶着幾分激動,與她出了房間。
半夢半醒中,聽到了外邊的腳步聲,納蘭天姿悄悄地坐起了身子。
剛下了牀,鞋子都還沒有穿好,房門就被撞了開來,而後一個黑影朝着她衝了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
正想着哪個色狼大半夜地闖入她閨房,也不擔心會被她踹個斷子絕孫的下場。
卻聞得一股清新如薄荷的熟悉味道,心裡的警惕這才放了下來。
“北畫,是你嗎?”
她問,扔下了手裡的一隻鞋子,抱上了對方的腰。
“納蘭天姿,你去哪兒了?可知我找你找得好苦!”
蘭陵北畫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這些日子他怎麼找都尋找不到她,深怕她會出事。
幸好傍晚的時候接到消息說她已經回了將軍府,一顆心才鬆了下來,便又馬不停蹄地朝着將軍府裡趕,直到此時這才見着了她。
“我可沒逃啊,當日出了點事兒!”
此時纔過來看她,看來蘭陵北畫確實尋她尋得苦,這都深夜了,怕是一路趕來的。
他自然知道她並不是逃走,哪有要逃走的人會不穿鞋子?
連樣值點錢的東西都不帶。
“我知道!誰讓你死不讓本王與你睡一起的?可出事了吧!”
說到這事情,蘭陵北畫可得意了!
他與她同眠的時候,她毫髮未傷,她一將他趕出去的時候,便出事了!
納蘭天姿吃吃地笑着,當日被困於七玄樓的時候她還真如此後悔過。
反正一起睡也就是被他佔點便宜而已,再說她被蘭陵北畫佔的便宜還不少嗎?
“太黑了,我去點蠟燭。”
她離開他的懷裡,摸着黑,朝着桌子旁走去,吹了吹火摺子這才把蠟燭點亮。
回頭的時候,見着一身淺紫色華美長袍的蘭陵北畫正站在她的面前,見她轉身卻是將眉頭微微地蹙起。
“怎......怎麼了?”
她從他的目光中瞧出了幾分殺氣。
“你的臉......誰揍你的?本王讓人去消滅了他全家!”
可惡,這個女人他都沒動過,誰敢動他的女人了?
簡直就是找死!
“那先把你消滅了吧!”
她沒好氣地說。
“......怎麼了?”
這事情難不成還與他有關係?
“姬雲泱打我的!你看——”
她把手伸了出來,露出手背上依舊泛紅的地方,才說,“這也是他燙我的!可疼了!”
她這幾天過得窩火死了!
這一輩子從沒被這麼欺壓的!
蘭陵北畫看着她手背上的傷,雖然沒腫卻是泛紅着。
心裡不由得憤怒,這個雲泱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連他的女人,將來他的十三皇嬸都敢動,沒給他一些教訓他便不懂得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了!
“我一定替你討回公道的!”
執起她的手,他在她被燙紅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本還隱隱做疼的手背,此時因爲他的吻,還有他溫熱的氣息,只覺得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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