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蘭陵北畫應該是個可以讓納蘭天姿託付終身的人。
一開始他以爲是江水顏,畢竟江水顏對於納蘭天姿千依百順,甚至是有些依賴。
對於納蘭天姿的婚事,他不要求是門當戶對,也不在乎江水顏的出身。懶
只要疼愛他的妹子,對她好,可以做到獨寵,最重要的還是兩情相悅。
可相比起來,此時他怎麼覺得蘭陵北畫會更適合呢?
姬雲泱雖然不錯,可是他的心太深沉,讓他看不透他要的是什麼,而且他當時瞧得出來,姬雲王對於納蘭天姿並沒有喜歡的存在。
當豬來養......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蘭陵北畫淺淺一笑,風華無雙,他道:“本王確實想着把你當豬來養,沒見過像你這般瘦的豬吧!”
“......你果然變態!”
最後納蘭天姿下了結論。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吃,天姿,別太囂張了,璃王也是爲你好!”
想着一會兒他們又要如孩子一般鬧開,容軒只得先出聲阻止。
“大哥,他說你妹是豬!”
納蘭天姿得意一笑,此時她可是有人撐腰呢!
“惡人先告狀!”
蘭陵北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姿態優雅地喝了幾口湯,便放下了勺子,安靜地看着納蘭天姿吃飯。蟲
容軒笑了笑,又吃了幾口,也放下了筷子,同蘭陵北畫一樣看着她吃。
其實被人這麼寵着,珍惜着的感覺挺好的。
至少這是她以前不曾感覺到的。
常安城邊境北邊臨海,海水波濤洶涌,海的旁邊還有幾條路可以通往北寧國。
這一處的海旁邊有一處林子,長滿了許多奇異的樹,臨海聽風,意境很好。
因爲在軍營裡,哪兒都能見到密密麻麻的士兵,蘭陵北畫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與她好好相處的時候。
所以這才單獨拉着她兩人共乘一騎到了這一處海邊。
海邊有柔軟的沙,細細小小的特別好看,光着腳踩那種柔軟的感覺叫人捨不得移步。
納蘭天姿脫下了鞋子,光着雪白小巧的腳丫子走在了沙灘上。
因爲潮水退了些的緣故,細小的沙子帶着一股涼意,踩上去的感覺特別的好,而且留下了她小小的腳印子。
蘭陵北畫見她將完好的一片沙灘踩得一片雜亂的腳印,不禁露出一笑。
在一片未溼的沙子上坐下,看着她輕巧的步伐,如跳舞一般。
如果她肯跳舞,那舞姿一定很特別吧!
“天姿,給大爺跳支舞來瞧瞧!”
“你讓我跳我就跳?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納蘭天姿一語反駁。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能偶爾順從他一下呢?
“那給大爺唱支曲兒如何?”
蘭陵北畫再次要求。
“不會!”
她再次拒絕,想讓她唱,她就唱,至少也得給意思下嘛!
不會?
如果說是容顏不會唱曲不會跳舞,那麼他可能還會相信,畢竟聽聞容顏女紅爛得要死,成天就喜歡舞劍。
可是這納蘭天姿說不會,那就有些懷疑了。
“那你過來讓本王抱一下!”
這回她要是敢反對,他必定用強的,反正容軒又不在這裡,他想對她做什麼便做什麼,又不會有人敢來阻止。
“好啊!”
這一回納蘭天姿回答得特別地乾脆,她踩着柔軟的沙子朝着他走去,在他的身邊剛坐下,便落入了她的懷裡。
“本王知道你會唱曲兒,會跳舞,能舞文弄墨,你不過只是藏着,對不對?”
這個女人除了能製作那從所未文的火藥,她會的東西,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納蘭天姿笑着往他的懷裡趴去,“胡說八道,小爺我不學無術,只會偷東西!”
她哪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東西是學了不少,不過還不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到目前爲止她只對自己的偷技有信心,不過好似好久沒有實踐了,就怕生疏啊!
蘭陵北畫笑出了聲,這個女人還真把自己當男人了?
以爲穿上了男裝就是男人了?
他擡手將她戴在頭上的那一頂淺藍色的帽子拿了下來,讓一頭烏黑的青絲散落而下。
帶着一股幽香飄散開來,盈滿了他每一次的呼吸。
還是女人的樣子他瞧着舒服一些。
納蘭天姿也不以爲意,任一頭青絲披散下來,雙手攀上了他的頸子,就這麼掛在他的身上,享受這短暫的安靜。
“北畫,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她問。
“哪兒自私了?”蘭陵北畫反問。
“我來到這裡,還把你帶了過來,我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呆在這裡,這裡可能會有危險。”
她有時候想想也覺得自己自私了些,就想着自己,少去考慮到他。
“會嗎?”
蘭陵北畫並不這麼認爲,反而說道,“往後只要你想去哪兒,記得帶上我就成!”
他想陪伴在她的身邊,看她歡笑的樣子,偶爾與她鬥嘴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哪一天她不與他鬥嘴了,他反而會覺得不習慣。
他就是喜歡他這麼一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態度,不過她希望她不止把他在放在眼裡,還得放在心上!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好了,是不是會厭倦?”
如果有一天蘭陵北畫厭倦了她,或許她真的會很傷心吧!
“厭倦?”
他還真從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倒是擔心你會厭倦了我,會討厭我!會不把我放在眼裡,不放在心上!”
該擔心這個問題的人,似乎是他!
因爲這個女人從不給他承諾,給了承諾又不肯守,讓他患得患失的,不像以往的自己。
卻又心甘情願!
他蘭陵北畫想來真的是早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天姿來到軍營裡,爲了要隱瞞你的身份,至今還未要過你,今天......”
他看了看四周,此時就連太陽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放眼過去除了耳邊的海風還有那林子的風,再無其他。
於是蘭陵北畫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偷.情吧!”
“不要臉!”
納蘭天姿淺淺一笑,見他竟然能把這麼二字用深情的話語說出,心裡有些佩服,佩服他真的是到了不要臉的地步了!
“也只對你一人不要臉!”
說着蘭陵北畫就想要去扯她身上的衣服,納蘭天姿見壯立即阻止。
“別這樣,都說了別脫我衣服啊!”
見他還不死心,納蘭天姿只得一手護着衣服一手阻止着。
見她確實不肯,蘭陵北畫只得放棄,心中滿滿的都是惋惜,他還想着借這一處美麗的景色吸引她,而後與他雙雙墜入愛河。
“好好好!本王都依你!”
蘭陵北畫瞥了他一眼,就這麼縮回了手,也不抱她,只是把目光往那波濤洶涌的大海望去。
那是一望無際的湛藍,映襯着這湛藍的天空,更是美麗,有一重天海一線的感覺。
納蘭天姿見他沉默不語目光越過她的身後,便回頭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所見到的是海天相接的美景。
其實這樣的景色她見過了不少,甚至在海邊也有一套她的別墅,興致來時都會去住上幾日,聽聽大海的聲音。
此時想想,至從來到這裡,她就不曾見過大海了!
等了一會,還是不見蘭陵北畫說話,納蘭天姿見着他把目光移到了天空。
便輕推了下他的身子,帶着不滿,問道:“做什麼不說話呢?”
“說什麼?”他反問!
“你......你生氣了?”
納蘭天姿小心翼翼地問,確實瞧見了他臉上的笑容早已斂去,此時帶有幾分冷漠。
“沒有!”
蘭陵北畫搖頭。
納蘭天姿瞧見他欲.求.不.滿的神色,笑了開來。
“我看你這是欲.求.不.滿啊!”
他就是欲.求.不.滿怎麼了?
那還不是她給害的!
蘭陵北畫突然將她往後一推,讓她躺躺在冰涼的柔軟沙灘上,身子隨即覆蓋了上來。
看着身.下的女人,目光帶有幾分火.熱。
“做......做什麼呢?”
她問,見他美麗的容顏還有那帶着欲.望的目光直直地朝她望來,幾乎是想着直視她的靈魂,納蘭天姿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
他的脣......
真的好誘人!
粉嫩的,薄薄的,如那初綻的桃花花瓣,讓她忍不住地想要一親芳澤。
蘭陵北畫空出一手握上她的手而後朝着自己的跨.下探.去,立即見着納蘭天姿那震驚的目光。
最後低沉着嗓音他道,“它想.要.你,瘋狂的想.要.你,明白嗎?”
這麼地......
而且隔着布料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灼.熱,她想要抽回手,只是蘭陵北畫卻是不肯,硬是將她的手拉住碰在了他的灼熱上。
知道今日逃不過這一劫了,納蘭天姿深深地呼吸了口氣,看來如今只有先做他的滅火器了!
於是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將自己的紅脣迎了上去。
海浪依舊洶涌,此時潮水漸漸地漲了上來,那濺起的浪花隨着風吹,落在了他們光滑的身上。
沙灘上是他們交.纏的身子,風中斷斷續續地傳來了曖.昧的呻.吟......
帳篷內,燭火中,一室的溫暖的光,帶着芬芳的沐浴香味。
因爲她是女子的身份,所以容軒讓人給她準備了一隻大浴桶。
在軍營裡,可以獨自使用大浴桶沐浴的也就只有軍營裡幾個說得上話的人,而蘭陵北畫身份尊貴自己也有,納蘭天姿雖然身爲書童小納蘭可她畢竟是女的。
因爲她的性子豪放,又與人談得起話,許多士兵倒是喜歡她,一開始有人常來她的帳篷裡找她。
後來因爲蘭陵北畫與容軒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她的帳篷內,這才斷了那些的舉動。
軍紀嚴厲,抓到可是要挨板子處罰的,自然就沒有人敢違背命令。
笑話,女子的閨房可是那些男子能夠隨意進出的?
知道他們不會隨意進出,納蘭天姿將自己的身子完全地浸泡在了涼水中,清洗一天下來的疲憊。
想起這一次與蘭陵北畫纏.綿的時候,事後她都沒有喝那些避.孕的藥,她真有些害怕因此懷了他的孩子,而且此時身處軍營。
可是現在她上哪兒去弄那些東西過來喝?
就算找到了那些草藥,她也沒那膽子在這裡熬藥,容軒知道了定又要自責,沒有管教好她。
回到容將軍府的第一件事情,只怕是先去祠堂裡跪在祖宗的牌位前反省。
而蘭陵北畫若是知道,怕也是又要與她大發脾氣了!
可越想越覺得懸,她就怕個萬一啊!
想到這裡,便也沒有心情再洗下去。
泡到最後隨意地清洗了下,便擦乾了身子剛穿上衣服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暖的胸膛靠了過來,將她從身後抱住。
嗅到熟悉的味道,她這才安了些心。
隨後又覺得一陣委屈,納蘭天姿抓住抱在她腰上的那一隻手,放在了脣邊而後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唔——”
蘭陵北畫吃了疼,本想抽回了手,又不清楚她在生什麼氣,突然抓着他的手咬,只得忍着疼讓她咬,忍得他那張絕美的臉都蒼白了。
她咬得很有技術,並沒有嚐到血,好一會才鬆開了牙關,看着他手背上那深深的齒印這才恨恨得放開了他的手朝着一旁的牀上走去。
蘭陵北畫看着手背上明顯的齒印,有些心疼。
上一回才讓她在手臂上咬到出血好不容易連傷疤都消掉了,此時又讓她給咬了手背,雖然不見血,可也是好疼的。
“誰又惹你了!”他問。
捂着發疼的手背,見她神色委屈,其實他怎麼覺得自己比她還要委屈了?
誰敢惹她,他要了對方的小命!
不過見她穿着寬鬆的男裝,因爲剛沐浴完後,她並沒有在胸(XIONG)前裹上那一條白布,此時胸(XIONG)前的景色可算是有些波濤洶涌了!
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下來,髮尾微絲,映襯着她潔
白美麗的臉帶有幾分神秘,還是這樣的她看起來舒服。
“就是你惹我了!你給我過來!”
她咬着脣,明亮的雙眼微微地眯了起來,帶着危險的神色。
他怎麼就給惹着了?
蘭陵北畫不解,朝她走了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如果不高興......”
他在她的身邊坐下,伸出了白淨勻稱的手放到她的面前。
“你就咬吧!咬到你開心爲止!”
他蘭陵北畫活了這麼多年,可從未做出這麼犧牲的事情呢!
納蘭天姿把他的手一揮,瞬間淚眼汪汪地朝他望去,看得蘭陵北畫一陣揪心。
她可是幾乎沒有在他的面前流過淚的,這一回到底是怎麼了?
“我......從來到常安城之後,每次與你......與你那個啥的時候,我都沒有喝避.孕的藥,萬一......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她纔不要生孩子呢!
聽說生孩子那個痛啊,叫得跟殺豬一樣,而且這裡設備落後,醫學落後,沒得手術萬一什麼大.出.血,什麼難.產的......
別說小命一條,她怕疼啊!
再說看了那麼多的歷史書,見了那麼多的無聊古裝電視劇,凡是碰到女人生孩子的,那叫的多麼的淒厲啊!
單是聽着那聲音,就讓人毛骨悚然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蘭陵北畫這才鬆了口氣,將淚眼汪汪卻忍着不肯落淚的她擁到了懷裡。
“我們就回王府好好安胎如何?我一定好好照顧你的!”
“安你的頭啦!”
納蘭天姿罵了一聲,又說,“我不生,你現在,現在就去給我找一碗可以避.孕的藥!你若不去,我自個兒去!”
她又想喝那個藥了!
也不知道那幾碗黑忽忽的東西,殺害了他幾個孩子。
蘭陵北畫沉下了臉,問道,“你真的那麼不想要我的孩子?”
她擡眼看着蘭陵北畫略顯不悅的臉一陣心慌,她真的那麼不想要他的孩子嗎?
其實孩子她倒也不討厭,可以像蘭陵雲傾那麼可愛,又像納蘭璞玉那麼聽話,她看着也喜歡。
可是那是別人生的娃又不用她來生,懷胎十月又不關她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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