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其實很簡單,就是和戀人睡在自家牀上,更妙者便是和她睡在她家牀上,當然,如果她還能給你講講情話,那一切都完美了。而痛苦,往往截然相反,比如,親眼看見自己的夢中戀人和別人啪啪啪。
我今天就遇到如此痛苦不堪的一幕。
事情是這樣的,我下了班和朋友約好吃飯,途中發現忘帶會員卡,返回辦公室拿,一切順利。等我準備離開,忽然聽見隔壁林可可的辦公室有異樣的響,那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呻吟。
幹嘛了?自娛自樂麼?我腦子裡幻想出來一幅無比美豔的畫面,一顆心隨即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我按捺住自己的激動,輕輕走近隔壁的辦公室,天助我也啊,辦公室門竟然沒完全關閉。
我嚥了咽口水,興奮地悄悄朝裡面看去。
只是一眼,我隨即血脈噴張,我看見林可可坐在沙發上,的衣衫不整,雙峰露着,我從門縫處看進去,很清楚。
我正欣賞着,突然眼前突然一花,看見一個赤背的男人,他走辦公室的另一端走向林可可。
我傻了,我以爲自娛自樂,尼瑪,竟然有男主角。
而且,還是我們公司的副總丁白丁人渣。
我好難接受,好疼,心彷彿被狠狠的宰了幾刀。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夢中的女神林可可,竟然是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有點難以抑制,特想衝進去暴打丁白一頓,或者弄出點什麼聲音破壞他們以平衡我的心理。但是,我害怕因此丟掉飯碗,所以只能鬱郁寡寡的退出去。或許是鬼使神差的吧,我竟然碰倒了一隻白花瓶,那隻白花瓶乒乓摔個粉碎,聲音嘹亮。
我沒跑,因爲跑不掉,我站在原地看着丁白飛快從林可可的辦公室跑出來。他全身上下只穿一條褲衩,神情很是慌亂,不過看見外面的人是我以後,他的慌亂瞬間變成了憤怒,目光如刀一樣剮着我……
“陳熙你這麼晚在辦公室搞什麼鬼?”丁白衝我大吼,在我開口前,他繼續罵道,“你不用解釋了,明天也不用上班了,你個狗東西。”
“不上班就不上班,憑什麼罵人?”這傢伙已經第三次罵我狗東西。第一次是我進公司沒多久的時;第二次是在公司組織旅遊的期間;今晚是第三次,事不過三,我不發飆我還算個男人?
丁白更怒火了:“罵你怎麼着?你給我滾出公司。”
“有種你叫保安把我弄走,看保安來了出醜的是你還是我。”我也火了,既然已經被開,我還怕他個毛?
丁白氣得臉色發紫,怦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幾分鐘後,他穿戴好走出來,指着我狠狠道:“走着瞧。”說完,他匆匆的離開了!
我也準備離開,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細細的聲音:“謝謝你!”
我有些困惑,還有些鬱悶,看了看衣衫不
整頭髮凌亂的林可可,扭頭而去。
飯沒心情吃了,我孤獨地走在大街上,在我最落寞失意的這個時刻,我仍然能收到一個熟識的陌生人發來的微信。這是我下載微信添加的第一位好友,然後我們聊上了,大多聊些不鹹不淡的話,興起了問問對方在想什麼做什麼。其實,我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搞清楚。頭像?資料?亂七八糟,朋友圈?零。
熟識的陌生人:在幹嘛呢?
我嘆了口氣,飛快按回復:今天是我的倒黴日,你說我在幹嘛?
熟識的陌生人:倒黴是幸運的開始,恭喜你,你要走運了。
我:是嗎?
熟識的陌生人:是的,凡事換個角度看,會有不一樣的發現。
玩着手機走着,經過一條有點漆黑的小橫街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突然高速的竄了出來,幸好我反應敏捷及時跳開了幾步,否則此刻必定不是坐在地上,而是血肉模糊的躺着。
“你怎麼樣了,傷到沒有?”一個女人慌亂的下了車,走到我跟前說。
我看着她,愣了,良久才搖了搖頭。
我必須說,這個女人極其漂亮,身材高挑、五官精緻、膚色白嫩,是我生平所見的女人之中出類拔萃的。而一般高挑型的女人都會比較骨感,她卻高挑和豐滿並存,看得出上天對她很是厚愛。
她有一頭清爽的短髮,身上穿着淡紫色的連衣裙,高貴、莊重。整個氣質還隱隱有股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這樣的她,你絕對不會只想着跟她上牀尋歡,而是想着要一輩子好好的呵護。就像有句話說的:月光戀愛着海洋,海洋戀愛着月光,永不分離。
“那就好。”她拍拍自己的胸脯,大舒了一口氣。然後,她向我伸出了她潔白、手指細長的左手。她臉上掛着溫柔甜美的笑容,這樣的笑容盪漾在她那張絕色的臉孔上,是那麼的動人心魄。
我拉到她的手了,很柔軟、細膩,質感很好,令人留戀,不捨得放開,就那麼拉了三四秒。最後是她自己抽走的,我感到很尷尬,她倒沒什麼,口吻仍然充滿了關懷:“你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謝謝!”我笑了下,很難想象今晚的我還能露出笑容,但我真的笑了。
“既然你說不用,那……我先走了!”她指着自己精緻的腕錶道,“趕時間。”
看我點頭,她對我說了句再見,隨即上了車,啓動、離開。不過,駛出幾米後她又停了下來,打開車窗對我說了一句話,她說:“我叫凌微。”
凌微!凌微!唸叨着這個名字,我彷彿着了魔般愣在當場。此時,我全然不知那個熟識的陌生人和這個撞到我的美女是什麼關係,更不知我們之間很快又有交集。
我在那條有點漆黑的小橫街站了許久,始終注視着一個方向,直到我覺得自己很傻,我才拖着疲
勞的身軀往家的方向走。
回到家,我立刻找衣服洗澡,然後灌了幾瓶啤酒,再然後把自己放倒在牀,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傍晚的六點多。
起牀了,準備上廁所,忽然接到個電話,來電的是我的一個同學——林頂陽,他是我在這座城市裡唯一一個熟人。現在,這個熟人要請我吃飯,原因是他升遷了!我剛被炒魷魚,還失戀,他則升遷。
幾分鐘後,我出門了,打車到林頂陽指定的地點,一個大排檔和他匯合。
“哥們,你真把別人的寶貴時間當成垃圾了,每次都要等你半個小時。”我剛到,林頂陽就樂呵呵地拉我下座。這王八蛋總是一副樂呵呵的嘴臉,油嘴滑舌特別招女人愛,不過,他的缺點是膽小。
“大哥,你每次都不事先預約,神出鬼沒來個電話,我住城東你偏要約城西,半個小時算快了!”我還想走路呢,失業了還坐出租車,太奢侈。
林頂陽給我倒出一杯啤酒:“少廢話,罰一杯。”
和我幹了一杯啤酒後,林頂陽隨即衝大排檔老闆喊了聲:“老闆,上菜咧。”
沒多久後,我們面前的桌子就擺上了好幾個菜,我們邊吃喝邊瞎扯。得知我被判了職業死刑,林頂陽不停慫恿我到他們公司幹,我沒答應。要去當他手下,我寧願撞牆死,當然這是個笑話,他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一直聊到了晚上九點多,林頂陽說帶我去找樂子,我答應了!可是,不得不承認,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確實是找樂子,大大的樂子,一下把我樂進了派出所。
林頂陽帶我去的是一個新酒吧,我們去到的時候已經十點多,裡面人滿爲患,釋數是穿着新潮的帥哥美女。由於林頂陽認識經理,經理勤快地給我們找位子,我們坐好後他還送來一打啤酒,以及幾份小吃。
“乾杯!”
林頂陽和我幹完一杯,倒出第二杯剛舉起,忽然他身後走過的一個人碰到了他端酒的手。隨即的,那杯酒向着我的方向潑了過來,我反應快閃開了,結果我身後的一個卡座裡響起了一個女性悅耳的尖叫聲!
隨後沒多久,一個身材苗條的美女罵罵咧咧撥開卡座的裝飾吊珠走了出來。偏偏,林頂陽這個罪魁禍首見勢不妙第一時間開溜了,而空杯子,卻莫名其妙的轉到了我的手裡。
“你幹嘛潑我?”從卡座裡出來的美女眼裡冒着星火,質問道。
我連忙放下酒杯解釋道:“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你竟然敢潑我。”她發飆了,立刻返回自己的卡座裡端出一杯酒向我潑過來,我想閃開,我能閃開,問題是我身後的位子坐着一個女人,我閃開了最後受罪的必然是她,所以我沒閃,結果被潑了一臉。
我好無辜,替林頂陽遭這份罪,糟完準備走人,卻又被叫她住了:“你給我站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