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浩然愣了一下說：“還有另外的事情？”
“當然。”我把其中一份文件遞過去說，“你好好看看吧！”
黃浩然接過文件看起來。
那是什麼文件？那是合同，歐陽羽給我籤的廣告合作的合同，這對擎天集團有利，對黃浩然承包的直銷店面更有利。
黃浩然看完了，我遞第二份說：“再看看這一份，這是五金水電的合作意向書，我給你拉生意啊，當然，這也是擎天集團的生意，但我們賺的是出廠前的，你們的是銷售。”如果黃浩然不答應，我就直接用出廠價和連南山交易，那麼一來，直銷店面湯都喝不着，當然，那樣是違反合同的做法。
黃浩然眼睛亮了，看見樓盤的整體建築面積，那簡直髮着青光，帶着笑容道：“哇，陳總，你這個可是個大生意，一定要把合同簽下來。”
我說：“那不是問題，連南山是我乾爹，你們都知道，就是樓盤明年纔開始建。”
“哈，這沒有關係，就算兩年後開始建又如何，反正總要建，總能賺錢。”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我把文件拿回來，指着廣告合作那份說，“這一份你感覺如何？”
黃浩然點頭道：“好啊，兩大集團合作，直接受益的是直銷店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實行？”
我忽悠他道：“已經成立了方案小組，儘快吧。不過，在開始之前，我要和你談談，這樣的廣告方式，你看市場調查報告，那非常顯著，完全有例子，有數據可以參照，如果做的好，估計明年第二季度開始你們的營業額就要翻一翻。所以，我們的合作方式要改變，比如當初的廣告費用協議，因爲你們是最得利的，我沒有說錯吧？”
黃浩然有點明白我的意思了，所以笑容僵住了：“不是吧，陳總，你過來……這是要……？”他想說要錢，但沒有敢說出口。
我笑着說：“也不是，我無所謂，主要是你們更得益，我們加大生產其實就賺皮毛，而且還有庫存超量的危險存在。我看你的意思，如果你覺得要改變就改變，不能改變，我也不強求，我們保持原來合作的方案。”我把問題拋給他，反正他會考慮，如果不答應，我就不努力，慢慢做，甚至不做，那麼他無法得利，而且五金水電方面我也不作爲，他絕對明白這點。
思考了有二十秒，黃浩然說：“好吧，陳總，你給我拉了生意，是應該重新變更合作方式。”
我笑了：“你真的那麼想？”
黃浩然堅定道：“當然。”
“嗯，如果那樣，我就有話直說了，是這樣的，廣告費用的投入按照原來的標準第一年增加百份之八十，這個百份之八十你覺得是不是我們一人一半？我覺得不是，而是你們五十，我們三十，因爲按照盈利計算，你們賺的比工廠賺多，這個當時我們就已經計算過，對嗎？”
“對。”黃浩然點頭，開始冒冷汗，“可是，這好像又有點不對啊。”
“怎麼不對？你說說。”
黃浩然有點啞巴，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除非他要得罪我，他顯然不敢。加上退一步來說那真的是共同利益，而
且確實他們賺的更多，因爲我們的出廠價是按照合同規定的有期價格浮動，他們銷售則是隨意價格浮動，只要銷售得出去，他們說了算，比如通過關係，給好處，賣個高價等等暗黑操作。
總之，無論如何，他們賺的比工廠多，這個毋庸置疑，拿大家都知道的來說，牛奶肯定不是出產的奶農賺的多，蔬菜更不是菜農賺的多，一樣的道理。
當然了，他們不知道，之前的廣告費用被我造假擡高了，哪兒其實一年坑他們不少錢。
看他沉默，我說“說不出吧？其實最得利的是你們，要不要幹你自己選擇。”
黃浩然很鬱悶：“我得和付仁商量商量，這是大事。”
“那……你自便。”
“現在嗎？”
我點頭：“對，我非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行事風格，我喜歡以快打慢，及早定下來以免煩惱。”
黃浩然去了休息室打電話，肯定和付仁經過激烈討論吧，用了整整十分鐘時間，完了帶着笑容走出來說：“好吧，陳總，可以，不過付款方式……”
我打斷道：“付款方式要快，因爲已經組織方案小組，不可能先花完我們百份之三十的錢再花你們的錢，這不行，你我都知道流動資金的重要性，所以，我們花多少你們同樣花多少。而爲了提高整體進度，快點出效果，我建議一次性付款，就在年前，不然年後多變化，這個漲價，那也漲價，對吧？反正，方案小組都要在年前把所有合同都敲下來的。”
黃浩然稍微思考了十幾秒，一咬牙，答應了……
我忍着笑：“我們去接待室籤合同吧，我已經帶了來，簽完，你找個時間打款，就當完成了，五金的事情我肯定會幫你搞定。”
黃浩然說好，和我一起離開辦公室，去了接待室。
半小時後，我和ada離開了黃浩然的公司，我心情不錯，洋溢在臉上，我又成功忽悠了黃浩然和付仁，不過其實他們也佔便宜，這是雙贏。
ada問：“陳總，我看過資料，據我所知這好像……前幾個月才簽過合同啊，現在的金額卻比之前還要少，降價了嗎？”
我說：“這是附加款，什麼少了！”
ada很疑惑：“附加款？合同有這一項嗎？”
“沒有，但可以談，只要有籌碼就能談，你抓住對方的經濟命脈，又能給點甜頭的情況下，他們當然得聽話。”我笑着說，“當然，不能去損害合作伙伴，因爲那樣對自己也不利，必須有雙贏的條件纔可以去做那樣的事情，大家都明白，商場就這樣，你佔上風你就有主導的資格。”
ada哦了聲，翻那些關於酒店的方案，凌微寫的，那肯定寫的很棒，她發出感嘆道：“哇，這方案很有特點和亮點，市場調查做的仔細，還借鑑了國外的一些銷售方式，以及經營服務，連預算都做的那麼精細，不過，這怎麼看都不是陳總你的風格，更不是策劃部的風格，誰做的？”
我說：“你好像很瞭解我啊，你怎麼知道不是我的風格？那就是我做的，我不是剛從外國回來嗎？去了不少酒店參觀。”
ada哦了聲，沒
有再說話，雖然她的表情修飾的非常好，但我能看出來，她連丁點都不相信。我覺得很奇怪，她纔跟了梅伊曼多久？就算看資料都不可能那麼有把握，頂多會懷疑，因爲其實很難分辨，之前我給凌倩留下那些方案，都有刻意模仿凌微的痕跡。凌倩、何靈珊，能看出來，那不奇怪，ada能看出來，給我的感覺就是，她應該研究過我。
爲什麼研究我？就因爲要給我當秘書？
我覺得應該試探一下她，所以笑了笑問：“ada，你是不是研究過我？”
“啊？”ada瞳孔猛地擴大了一下，“我沒有。”
她撒謊了，靠，真的研究過我：“哦，沒有就算了，我覺得你應該研究研究，因爲你要跟着我工作，熟識點，我也省心點。”
ada點頭，鬆了口氣說：“我明白了，我回去多看看資料。”
我沒有再用別的話試探她，那樣太刻意，她有防備，我得慢慢找尋時機，必要時要認真仔細查查她的背景。當然，我很希望是我自己多心，但其實不怪我，經過amy，我對身邊的這些不是自己早就認識的，或者是可以信任的人推薦的人，我無法絕對信任。
往下的時間，我和ada去了許多家酒店巡視，看數據，找營業主管看看，最主要的是選擇人。方案凌微已經做出來，我覺得，單靠總部那些王八蛋去操作，不妥，因爲他們不是最前線的，雖然是專業的，但往往專業的會犯些前線不可能犯的錯誤。
我最終選中了兩個，一男一女，把他們融入到總部的方案小組裡，互補不足，犯錯的機會會大大的降低，這事情太過於重大，我可不想看見他們犯哪怕一丁點的小錯誤。
現在，我就載着這一男一女回去總部。
回到樓層，我對ada說：“你安排他們到會議室，然後找莫冉，以及負責酒店銷售的小組一起開會，在三號會議室。”我看看時間，繼續說，“我十分鐘後過去，對了，方案去複印十份。”
ada照辦去了，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坐下準備點根菸，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是曹方怡。
我猶豫了一下，點完煙才接：“大小姐，又有什麼事？”
那邊的曹方怡說：“沒事，無聊，找你聊天行嗎？”
我說：“行，不過五分鐘後我要開會，你覺得這個時間能聊什麼？”
“不能聊什麼，所以，今晚去我家吧，我們聊天亮，在我的閨房哦。嗯，我還欠你內衣秀呢，我給你跳……脫衣舞哈。”曹方怡用充滿了誘惑的口吻道，“來吧來吧，陳熙，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讓你滿載而歸，讓你從今以後天天想着我，一天不見就全身不舒服，吃不好睡不香。”
“好啊，幾點？”我真要去一次，這樣她就不敢再耍我，“我要帶些什麼？要不要帶上安全套？”
“嗯……這個……不需要哦，戴了不舒服，而且……我哪個剛走，現在是安全期。”
“那行，幾點？你洗乾淨等着，我肯定肯定會去。”
“晚上十點半，我會洗乾淨的，呵呵，你去開會吧，我要工作了！”一個飛吻，然後電話中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