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宇拓雅正奇怪地看着自己。
“我還以爲你死了,”宇拓雅說道。
葉雲笑了笑,腦袋還是有些昏沉,空姐控制本命神魂吞噬了那男子的神魂,陷入了沉睡,不知道何時才能夠醒來,不過,那男子的記憶倒是被葉雲全部知曉。
這男子名叫青虎,是中土世界虎神門的一名長老,擁有煉神初期的修爲。青虎一直不甘心於只做一名長老,可是自身實力也差了一些,竟然聯合外人,擊殺了傳功長老,奪了傳功長老的如意袋,搶奪了虎神門的鎮派功法之一的天罡白虎印。
虎神門豈能容忍此等叛逆之徒,派出無數長老與弟子追殺青虎,只要誰擊殺了青虎,就可以直接佔用青虎的長老名額以及他的修仙資源,並且功法天罡白虎印也同樣賜予此人。同時,虎神門還在正道同盟之間下達了追殺令。
青虎沒想到虎神門居然如此狠辣,與他合作之人依依被無情擊殺,甚至青虎都受了重傷。最終,青虎在擊殺一名長老後,乘坐黑船逃至九黎,躲入雲蒼山,已經重傷的他,服用丹藥,強行續命,同時奴役雲蒼山附近村莊及妖魔鬼怪,爲其修建了這座地下密室,密室修建成功後,殘忍地殺害了所有人與妖,並躲入當中慢慢療傷,以圖東山再起。
可是千算不如萬算,居然有一名平日裡與其交好的長老一路尾隨而來,青虎與其大戰了一天一夜,最終拼着損毀本命法寶,將其擊殺,並捏碎了那名長老的神魂。但是青虎的身體也受到致命創傷,青虎無奈,只得將自己的神魂融入這石門當中,希望有人在打開石門的瞬間,對其進行奪舍!
青虎的神魂在石門中待了整整一千年!
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進來!原來青虎爲了防止其他小妖進入,在外面佈置了一座北斗七星陣,一般的修仙者與妖怪,很難進來。
就在青虎已經絕望的時候,葉雲與宇拓雅闖了進來。
可惜,青虎終究是小看了葉雲,竟然不知葉雲識海內還有另一個更強的存在。
葉雲感覺到自己的背後,已經溼了一大片,這最多過去了半刻鐘的時間,可是這半刻鐘的時間,就決定了他的生與死。若不是靠着空姐,即便他再頑強,再不信命,他與青虎的實力差距終究是一道邁不過的天然障礙!
當然,空姐能夠成功消滅併吞噬青虎的神魂,也有葉雲不少的因素在內。青虎的神魂本就在石門內被消耗了一千年,神魂的身體已經融化成一片青色虛影,只剩下一個腦袋。葉雲在識海內,又與其死磕,導致青虎爲了煉化葉雲本命神魂,又消耗掉不少神魂,所以當空姐出現之時,他已經虛弱不堪。加之仙術淬魂術小黃書的偷襲,青虎又懼怕突然出現的空姐,完全喪失了抵抗意志。
葉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果然,自己還是實力太弱,他若是擁有與青虎一樣的實力,一個眼神便能將那道青色光芒抹殺。
“問你話呢?”宇拓雅見葉雲只顧探查自己,沒有理會她,有些不滿起來。
剛剛,宇拓雅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她只是下意識地明白,葉雲應該是又救了他一命。葉雲的身體爬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宇拓雅還以爲葉雲就這麼死了。
但是,她又發現葉雲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呼吸均勻,脈搏跳動規律,只是額頭上不時在冒出汗滴,還胡言亂語地說着什麼。
葉雲緩過神來,看着宇拓雅的大眼睛,微微笑了笑,“沒事。”
宇拓雅狐疑地看着葉雲,滿臉的不相信,要是沒事纔怪,葉雲已經是窺神後期的修仙者,普通的羊癲瘋之類的疾病已經與他絕緣。
“難道是你剛纔意圖對本小姐不軌,被天上的三清道祖發現,懲罰了你一番?”宇拓雅猜測起來。
葉雲無奈苦笑了一下,他實在是佩服宇拓雅這丫頭的想象力,可惜他並不想將剛剛被奪舍的事情告訴她。
葉雲不想與她糾纏下去,在石門口站了起來,環顧了一眼石室,這裡的空間挺大,看來當年青虎爲了修建這裡花費了不少心思。
四周的牆壁上同樣雕刻着神獸白虎與其他妖怪戰鬥的情形。
“神獸白虎大抵也是虎妖修煉而成吧,”葉雲看了一眼這些雕刻的栩栩如生、霸氣十足的神獸白虎,在心中想道:“只是實力最強,便成了神獸。”
“葉雲,這石室好像只有這石門一個出口,”宇拓雅在石室裡逛了一圈,除了這些牆壁,以及一張鋪滿灰塵的石牀以外,其他的東西一樣也沒有。
葉雲看了一眼宇拓雅,然後說道:“我們先在這裡休息幾日,剛剛我被那青色光芒所傷,神魂受損,需要恢復一下。”葉雲說完揉了揉腦袋。
宇拓雅看着葉雲,難怪,葉雲剛纔竟是爲了救她,而被那青色光芒所傷,她的心中又隱隱升起一絲悸動,這個登徒子,倒也不是全無優點,至少,已經冒着危險救了她好幾次,雖然這其中有不少是因爲哥哥宇拓飛的原因。
宇拓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葉雲神識微動,鴛鴦牀出現在葉雲手裡,接着輕喝一聲:“變!”
黑色鴛鴦牀冒出一股赤色煙霧後,出現在石室裡。葉雲又拿出一些被子,鋪在石牀上,然後坐了下來,看着宇拓雅說道:“你睡鴛鴦牀,我睡石牀。”
宇拓雅有些睜大了眼睛,看着葉雲,開口說道:“你要和我睡同一個房間?”
葉雲皺了皺眉,指了指石門外面,說道:“你想睡外面?”
宇拓雅看了看石門外面,他們兩個誰都不可能睡外面。
“昨夜你不是已經抱着我睡了一晚上嗎?”葉雲看着宇拓雅難爲情的模樣,笑道:“你還介意這些?”
“那是情況特殊!”宇拓雅咬了咬牙,高聲說道。她又看了看面前的黑色鴛鴦牀,頓時大皺起了眉頭,黑色的牀身以及黑色的狗毛皮,沒有一樣適合她的心意。
“你這牀太醜了!”
“小姐,這可是法寶!”
“反正就是牀,我睡石牀!”
“隨你便!”
“石牀太硬了,你來睡!”
“你信不信道爺讓你睡地上!”
“你敢!你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