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林道目光落在了陰柔男子身上,質問道。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陰柔男子陰聲冷氣道。
“好狂妄的口氣!”羅伯特站身而出,怒喝道,正要挑槍而動卻被林道伸手攔住。
林道並不知道對方底細,不想過多節外生枝,他淡淡道:“今日是來祝賀還是來砸場子的?”他連正眼看都未看那人一眼,他轉而怒聲道:“若是砸場子我莫怪我不饒你!”
人羣中處處人頭涌涌,各個惶恐不安。
“砸場子又怎麼?今日我就要給你點教訓!”陰柔男子感覺對方一股輕視之感,心中不快,他冷聲道。
羅伯特知道,以林道性格,聽到這話也就意味着,這人死期已經到了。
“掌門這是震霄派的弟子於文,來得是硬茬子,有些本事,經常以強欺弱,欺凌我們村落,最好不要輕易得罪他們。”布拉達在一旁小聲嘀咕道。
林道未作理會,人都欺負到這個頭上,他自然不會忍氣吞聲,坐視不管。
林道本就最討厭以強凌弱之人,更何況來人更是囂張跋扈在自己地盤耀武揚威砸場子,今日只怕他有來無回。
林道自高臺凌空翻身穩落地面,他嘲諷道:“喲,我以爲是誰,原來是震霄派的走狗,我還真沒看在眼裡。走狗一條不過是狗仗人勢而已,還敢狂妄無邊,簡直是自尋死路!”
“本想收點好處,好好饒過你,這是自己找死的!”於文陰聲怒斥道。
“我還壓根沒想過饒你狗命!”林道提出腰間別着的幻影靈刀,早已痛下殺心。
前任副村長,見兩人就要兵刃相見一場廝殺在所難免,他連忙上前充當和事老,唯唯諾諾道:“這是場誤會,誤會,於大人您看在這是我們新任掌門,您就給個面子吧。”
“還新任掌門,就這素質這氣度,簡直敗壞宗門,今天我就替你們清理門戶!”於文陰柔怪氣狠聲道,手中長劍已拔出就要狠辣出手。
林道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前鬢須有些斑白的中年男子,前任副村長感受他眼中不可抗拒意志,連忙慌亂的退去一旁,低着頭再不敢出頭言語,更不敢對視他的眼睛。
於文長手一揮,他身後人影晃動,幾十人縱身蹄馬飛速疾馳,手握各種兵器,朝着林道擊殺而來,自四周團團將他圍住,
揮刀,擊劍,甩鞭,刺槍……那幾十人迅疾力猛,出手凌厲,絲毫不給對手喘息還手的機會。
村民們見狀紛紛散開,讓開路面。
林道見狀微絲未動,他定立微望,手中幻影靈刀負手身後。
馬蹄聲揚,飛煙四起,他手中的刀已動,此刻看不見刀的模樣,而是一方幻影,刀影卻已從他手中揮出,這一刀揮出,透着死亡之氣。
一個像他這種把刀揮的如此行雲流水般揮灑自如的殺神,本不該有人遭罪他。
然而這是一羣冒失的傢伙,既不夠自我認知,更不懂得人外有人,也不會拿自己性命去衡量夠不夠格死在他的刀下。
而他終究是個一出刀便見血之人,可見他的刀,透發着死亡的意志。
一刀所過,落馬驚魂,馬與人分身離體,這一死加起來便有六個,這正是他的刀可怕之處。
六個一階鐵血戰士在他手中撐不過一招,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這還是他保留了餘力的情況下,他並不想着急全至這幫人馬於死地,而是給他們一個殺雞儆猴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有時候等死比死亡來得更可怕,來得更心悸、恐懼,顯見得使刀的人不但殺招恐怖,而且很懂得別人的心理。
村民們可是早已見識過他的刀可怕之處,此刻卻並沒有震驚,反而是心中亢奮,因爲一個有強大實力的人站在他們的立場,心中的砝碼自然會有所傾斜。
局勢一惡化,羅伯特,趙勝與羅虎早已警備起來,只要林道一聲令下,便要廝殺拼命,而此刻他們知道此刻的戰場屬於他一個人。
“哎呦,功力不錯,有兩下子,我倒小瞧了你。”於文拍掌怪里怪氣冷眼嘲諷道。
“死!”只一字,自他口透威而出,林道平生最討厭這些婆婆媽媽的傢伙,戰場之中,哪給你活命的機會。
於文感覺面前少年心中的狠意,他不知爲何對林道手中的刀產生懼意,而他一轉念之後腦中便是殺人奪刀的貪念蓋過了他的理智。
於文本就是震霄派得意弟子,自己本身更是達到三階鐵血戰士級別,身後又是有如此強硬靠山,平日裡更是有恃無恐,作威作福慣了。
此刻,他冷笑一聲,摺扇一揮,身形一閃,他的身法如鬼如魅,如風如電飄逸靈動了起來,倏忽欺身到林道身旁,揮扇擊出凌厲一擊。
扇風生刀,揮風成刃。這是一把精巧殺人利器,名喚風嘯行雲扇,自是有一定來歷,死在他這把摺扇不知幾人?
而這一切都看在林道的眼裡,論身法相比《魅影鬼步》一個地上一個天上,相差萬里,根本不夠格,對方的一招一式都能拆解。
他漫不經心看着這一切,立身未動,看着創天神教衆人眼裡都是焦急萬分,替掌門擔憂不已。而知曉他的羅伯特與趙勝卻是淡定的欣賞起好戲起來。
聞聽風聲急響,風嘯行雲扇如同行雲擊水一般捲起一片風刀,向着林道脖頸環劈擊殺而去。
林道此刻人已動,刀隨身動,一時間整個廣場靜悄悄的,連個他的人影都看不見,就這樣憑空消失,散發着詭異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