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四十二年二月,這位老兄朱常洵帶着無數金銀財寶就藩洛陽,隊伍前後達100多裡。
這位兄弟一輩子醉生夢死,終日閉閣暢飲美酒,遍淫女娼,花天酒地,體重達體重360多斤。簡直可以算是和埃及的末代國王福阿德.法魯克是一對難兄難弟。這位埃及的福王他吃了12只大龍蝦、10顆牡蠣、8條魚、5碗炒米飯,此外還有數不清的奶酪、果醬、大餅、豆類、蔬菜和水果。最後幸福的被撐死。
可惜中國的福王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流賊猖熾之時,河南又連年旱蝗大災,人民易子而食,福王不聞不問,仍舊收斂賦稅,連基本的賑濟樣子都不表示一下。四方徵兵隊伍行過洛陽,士兵紛紛怒言:“洛陽富於皇宮,神宗耗天下之財以肥福王,卻讓我們空肚子去打仗,命死賊手,何其不公!”估計這老兄沒當上皇帝,心裡不平衡的很。這天下又不是老子的,是你朱常洛的兒子的,休想老子爲你家天下掏一分錢出來!
結果李自成一打到洛陽,這位福王殿下就跑過去磕頭如蒜的想求活命。李自成看見堂下跪着哭喊饒命的三百斤肥王爺,靈機一動,讓手下人把福王綁上,剝光洗淨,又從後園弄出幾頭鹿宰了,與福王同在一條巨鍋裡共煮,在洛陽西關周公廟舉行宴會,與部下同食,名曰“福祿宴”。事後,李自成手下搬運福王府中金銀財寶以及糧食,數千人人拉車載,數日不絕,皆運空而去。
這位倒黴的老兄當了一輩子鐵公雞,辛苦積攢下來的財富通通都便宜了李闖。結果呢,那時候李闖也不一定就認爲自己能個奪取天下,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就把其中很大一部分偷偷的運到了這秦嶺深處來。萬一哪天兵敗以後,還可以當做東山再起的資金。
雲哥說到這裡,丁立一句相信了大半。丁立這人是那種小富即安的性子,感覺着自己的錢一輩子也花不光的,所以也沒有什麼興趣。但是餘偉聽到了,眼睛裡卻放出光來!
丁立嚇了一跳:“你幹什麼,你家那麼有錢,你別告訴我你還想盜墓吧?”
餘偉也不說話,就那麼巴巴的看着丁立。丁立嘆口氣,問雲哥:“你把這事情告訴我們,難道你也打算……”
“嗯,這些財富放在這裡只能說是暴斂天物。李自成也算不得什麼好人,拿他的錢也沒什麼心理障礙……”
丁立想不到雲哥這麼一個看起來這般老實的人,也有這麼一顆奔放的盜墓之心,忽然恍然大悟:“你大學畢業不去外面闖蕩,反而回家來,怕是一直打的就是這個寶藏的主意吧?”
雲哥坦然點頭:“沒錯,從很小的時候我知道這個故事就想下手了。其實我家祖輩就曾經多次動手,可惜……,這墓裡面太兇險。折了我家許多人進去了!”
“靠,看不來你家還是盜墓世家!”丁立說了這麼一句。
當年李自成派來守陵的自然是最忠心的子弟兵了,但是人心如此。李自成兵敗被殺,跟着他混的人想要加官進爵,當開國功臣的希望自然破滅。很多時候,人們付出忠心都是希望得到回報的。李闖一死,這些人的忠心自然就沒有了回報。所以當年那些陵兵的心就散了,一部分人一鬨而散,還有一部分就把主意打在了這個大墓上面。
當年剩下的百把個陵兵動手對付這個大墓,結果全部中了機關,死了大半。剩下逃出來的只有幾個人,這些人又不甘心裡面天大的富貴,於是就落戶在此。想着的我家守在這裡,早晚有一天這墓還是我家的!
結果守着這座金山,光看不能下嘴,已經都七八百年了。一直到雲哥這一代還是圍着寶山轉悠,就是進不去。
“七八百年都過去了啊,什麼機關不都早壞掉了。怎麼還有危險?”餘偉有些不相信了。
雲哥苦笑:“一般的機關也就算了,可這墓裡卻不知道宋獻策使了什麼邪門的法術,危險的很。我家最後一次進去是在六零年的時候,那時候你們也知道,全國上下都在餓肚子。我們村子都不知道餓死多少人。當時除了我爺爺沒去,其他的去了七八個,說是上山打獵,從縣裡人武部借的槍,每個人武裝到牙齒,還是一去不回……”
那時候,大家都在餓肚子。實在是餓急了,靠山吃山,他們雲家說是要進山打獵,從上到下都是期盼萬分,甚至鄉里出面去借的槍。結果最後只回來了一個,當時這事情沸沸揚揚的。其他那些沒回來的都被當成了叛逃份子,這位回來的也被打入了大牢。搞到現在,雲哥就變成了一支單傳。
雲哥自小就對這個和自己家族糾葛了幾百年的大墓有了心結,連大學畢業以後都還要回來。
“法術?幾百年下來什麼法術沒有失效?”丁立對這種說法有些不以爲然了。
“是真的,唯一生還的是我爺爺他們那一輩裡面最小的那個,他後來偷偷把經過講給我們聽過的!而且,我家和這大墓糾纏幾百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大墓的底細?”
這麼一說確實也是很有道理,餘偉就忍不住了問:“他們當年遇到了什麼東西?”
當年雲家的堂兄弟七個,都多多少少的會幾手法術。這也是幾百年和大墓戰鬥的功勞。當年他們沿着祖先挖出來的盜洞進了大墓,按照規矩斬殺了公雞,把雞血淋在了盜洞之中。
這也是他們祖先以血淚得出的經驗,因爲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那盜洞就會‘鬧鬼’出問題。往往盜洞會忽然消失,要不然就是拐彎兒,多出一些分洞岔口之類。只有用陽氣最旺的公雞血澆過,才能鎮住那些鬧鬼。
盜洞經過不知多少代的挖掘擴大,簡直可以說是一個通道了,人都可以直着身子走路。原本這裡的封土堆不過也才幾十米厚,他們一路走進去原本也沒遇到什麼危險。就以爲祖先說的話有問題,其實這墓里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