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醫院走廊裡的齊海山,迎來了剛剛來到人世的孫子。在醫院又遇見了當年的那位“仙人”,此時的齊海山激動萬分,心中的情緒複雜萬分,激動的不知如何表達。
“你是,你是……”
天風道長微笑的有禮貌的說:“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醫院的小花園裡,齊海山跟着老者坐在了石椅上,老者這時先開口:“幾十年過去了,你可還記得當初答應我的事。”
齊海山頓時彎腰,對着天風一拜,瞬間就淚如雨下說道:“大師,我等了你幾十年啊,當然不會忘記,可是當年我連恩公姓名也不知道,這些年自然也不敢聲張,也就不得尋找您的下落。”
天風哈哈笑了起來說道:“我叫天風,江湖上也有人叫我“道俠”,本就是一個普通道士而已。”
緊接着又說道:“今日的見面也正是爲了多年前救你一事而來,這幾年我也一直關注着你,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家剛剛出生的這個男嬰。”
齊海山一聽,心中一驚,難不成自己剛出生的小孫兒早在幾十年前就救過自己一命?看着齊海山露出的驚訝和狐疑,天風又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都是命中註定,你家孫兒並非常人,總之一點,我不會傷害到他。”
齊海山更爲驚訝,未想到自己剛出生的小孫子就引來了多年未見的“仙人”,而且仙人說非比常人,不由心中竊喜,說:“大師,我家孫兒當真如此,老漢在此就謝過了。”
說着便準備跪下。
天風一把扶住了齊海山,不慌不忙的說:“此子萬中無一,千世難遇,我來的目的也是爲了保護他健康成長,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收他做弟子,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整整60年了。”
齊海山一聽道長的來意,心中頓時輕鬆了不少,原來道長只是爲了收孫子當徒弟啊,可是孫子還小,剛剛出世,道長不會這麼快就將自己的孫子帶走吧,那自己怎麼向兒子兒媳婦交代,不由露出了一片愁容,天風看在眼中,心中已明,便笑着說道:“孩子不會離開父母,我只是住到你們家就行,你就說我是你遠房的表哥好了。”
齊海山熱淚盈眶,只覺得上天對自己太好了。
兩人又寒暄了一會後,來到了病房。齊海山隆重的介紹了天風老頭,說是老家來的表哥,按輩分小兩口要叫一聲表伯,齊國輝夫婦也是隨和之人,再知道以後天風表伯要住在自己家後也表示了歡迎。
天風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出生的嬰兒,抱着這個自己等待多年孩子,也是激動不已,眼眶有一絲淚水在滾動,他等了六十年的人終於這一刻出現在了他的懷裡。可是片刻後,天風道長就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着嬰兒那小小的臉龐,不由一驚,然後又鎮定了下來,恢復了平靜。
他心想,也對!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即便是天也無完整,更何況是人呢!原來這個嬰兒本該文武雙全,天生聰慧,如今算來留其一在表,隱其一於心。看來日後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行。
“給孩子取名字了嗎?”天風問道。
這時徐雅婷緩緩的說道:“我們之前想着,男孩就叫齊平,女孩叫齊暢的。”
天風一聽,齊平,頓了一下說:“齊平?不好,此子生之天兆祥瑞,身具文武二曲,日後必爲人中蛟龍,肩負天下蒼生,唯獨要喚醒心中之潛力。對!叫喚心,齊喚心吧!”
就在衆人嘀咕喚心時,天風霸氣的說:“就叫喚心,這事就這麼定了。”
說罷,齊海山連忙稱好,齊國輝對這個遠方親戚的話還意猶未盡,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口,也只好看着兒子高興的傻笑。
就這樣,這個嬰兒有了屬於他的名字“齊喚心”,這個名字日後卻轟動了整個江湖。
日子還是日子,只是重心不一樣了,有了孩子自然一家人都會圍繞着這個孩子進行。天風住進了齊海山的家,與他們一家四口過起了深居簡出的生活。齊海山的家還是不錯的,房子是獨棟的二層小樓,院前院後都有小院子,這在當時,也是高幹的水平了。天風住進了一樓的書房裡與齊海山對門。
徐雅婷齊國輝夫婦住在二樓,平日裡小兩口上班工作就由齊海山和天風照顧孩子,只是天風從不做飯,也不洗衣這些都是齊海山來幹,他每天只是抱着嬰兒的喚心在打坐,每次他帶孩子的打坐的時候,喚心都特別安靜,從沒有哭鬧過,這也讓一家人省卻了不少事。
日子久了,齊海山也會問一些天風道長以前的事,可是有時候天風會說一些,有時候則避之不答,齊海山也沒有繼續追問,有一次他問起天風年齡的時候,天風只是笑了笑,說出來你也不信,總之年輕的時候跟中山先生喝過酒。
這麼一聽,齊海山瞬間有一種對天風道長五體投地的感覺,心中認定這一定是位老神仙,儘管自己是接受國家幾十年教育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可是他心裡明白有些東西是他親身經歷,沒辦法不相信的。
平日裡,徐雅婷和齊國輝也對天風十分尊敬,而天風也不是每天白吃白喝,閒暇之餘也會教齊國輝一些內家功夫入門的法門,這讓喜愛武術的父親受益匪淺,經常孝敬天風一些好酒,天風也是來者不拒,畢竟對於酒還是越多越好的。而徐雅婷就更加佔便宜了,自從生完了孩子,天風老道給她開的方子抓的中藥調理,月子剛完就覺得恢復了不少,幾個月下來,不僅容顏煥發,皮膚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彷彿又回到了18歲少女的身姿,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生完孩子的女人,這也讓很多學校的女老師羨慕不已。
就這樣,一家人其樂融融,日復一日地盼望着喚心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