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耀祖這麼一頓分析。
考古團隊裡面的各個高材生一臉的懵。
術業有專攻,這些知識他們大學可沒交。
考古專業教授的是關於各個朝代尤其是各個文物瓷器的花紋。
包括每一個時代各種各樣情況的特徵,自然是不會這些機關術還有古人的各種習慣包括他們在當時做了些什麼的。
現在社會有了全新的科技!
早已是將原本的機關術徹底取大了,單從這種程度上而言,科技似乎也正是另外一種程度上的機關術。
“蘇同學,聽懂了嗎?”
孫耀祖開口,彷彿是用自己機關大拿的水準,徹底碾壓眼前的這麼一個小丫頭。
“聽懂了呀。”
蘇幹一臉無辜的開口,“不過就是這樣這樣然後再那樣那樣,最後利用水力把整個墓室給動起來了。”
蘇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
孫耀祖楞了。
隨即。
反應過來之後的他,看向面前的蘇幹,彷彿是在看看一個大寶貝似的。
要知道!
他剛纔三言兩語說的是很簡單,外行人聽得也很熱鬧,可要是讓他們重複一遍,恐怕也就只是自我推測。
然後再說出最外面一層的東西而已,而且大多數情況下他們說的也全都是錯的。
可方纔,蘇幹雖然也是自我猜測,但他推測的居然十之八九全是對的。
這樣的苗子,孫耀都有些動心了。
的確!
他這一身的手藝,都是來自於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而到了他這一代家裡面已經沒孩子願意學了,個個要麼是醫生,要麼是律師,要麼就是打算學金融。
就算是學考古這一方面的專業,也都跟隊伍裡面其他的學生一模一樣。
跟他這一門手藝基本上沒關係啦,所以他們這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也就在他孫耀祖這一代,基本上斷了。
而在文物局那一邊!
不是沒有考慮過讓他找個傳人,但願意學的年輕人沒幾個有悟性的,有悟性的又達不到他孫耀祖的要求。
尤其對方也沒那個耐性沉下心思,好好的學三五年然後再出師。
現代社會講究的是個快節奏,人心如此浮躁,沉下來說的簡單,做起來那就是難如登天了。
強忍住收徒的心思,孫耀祖再次恢復平靜,但有了此事,他眼角的餘光之處,時不時的也都關注起了面前的蘇幹。
對他頗爲重視。
走到這全新墓穴的盡頭!
面前!
已然出現了兩條路,一左一右,一條生路,一條死路。
這樣的推測,大家都很認可。
總不至於兩條路都是一樣的吧?那這兩條路還有什麼意義啊?
白溪溪輕笑開口。
“現在就看哪條路纔是對的,哪條路纔是錯的?一條生路一條死路!”
“很合理。”
“呵呵。”
孫耀祖一聲冷笑,“我倒認爲兩條都是死路。”
林啓也是笑着搖了下頭。
“什麼?”
白溪溪有點發愣了,“爲什麼這麼說?那這兩條路有什麼意義呢?”
白溪溪這麼疑問,似乎不僅問出了考古團隊,大多數人的心裡想法。
同樣也還有直播間這一邊,大多數人的心裡想法。
“對啊,這麼一來還有什麼意義呢?難不成是這李淳風閒的沒事幹啊,還不如直接設置一條路呢,有這個必要嗎?”
“誰說不是呢?如今這李淳風難道真是吃飽了沒事幹不應該吧?”
“人家怎麼說也都是一個風水大師,還是說有什麼風水之道,必須需要挖出兩條路來。”
“他也不嫌累。”
“我看林老師似乎也是和孫耀祖一個建議,所以我不發表言論,省得稍後成爲一個智障。”
“那我也不發表了!相比較事後諸葛亮而言,事前的臥龍鳳雛還是要拉胯一下的。”
……
“林老師,你來說!”
“怎麼說也都是你的同事,我這邊也不好說的!”
孫耀輕笑了一下,一把拉過旁邊的蘇幹。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要做些事情,偷偷摸摸的事情。
林啓看了一下,兩人移動的方向沒多少關注。
隨即!
轉過身來,對着考古團隊的所有人開始解釋。
“這兩條路!可能的確一條生路也可能的確一條死路,但更大的可能兩條都是死路,但死路之中也藏着生路。”
“簡而言之,的確都通向着李淳風真正墓室的一條路,可這兩條路必將危險重重,不會存在一個安全,一個沒有危險的情況。”
“爲什麼?”
白溪溪下意識的問道。
他算是跟旁邊的孫耀祖,直接剛上了!
“很簡單。”
林啓笑了笑繼續說道,“因爲我們現在是盜墓賊!”
林啓一手指着自己,直接了斷地開口。
轟隆一聲,天雷滾滾。
然後……
一下子就劈砍在了考古團隊每一個人的身上,讓他們個個恍然大悟。
當然。
還有些人一時之間理解不來的,居然再次問了起來。
最明顯的例子正是面前的白溪溪。
這位會一些功夫的白老師。
“我們不是盜墓賊呀!我們明明是考古團隊,是國家認可的。”
白溪溪這話剛一出。
撲哧一聲!橙子那邊笑了出來。
白溪溪一個含怒的眼神望去
橙子一臉無辜,趕忙忍住。
但下一秒!
考古團隊裡的其餘幾人,笑出聲。
之前的宋老師宋雲撫,捂着肚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他不好意思開口。
“白老師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雖然的確是考古這方面的,而且也都是國家認可的,但人家李淳風又和咱們沒關係,也和國家沒關係。”
“對啊,白老師!”
旁邊的於洋,也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他笑點還算高,但也被白老師這種純天然的大腦所說出來的話,有些覺得不太好意思了。
“總不能夠用咱們今朝的劍,去斬前朝的官吧?要是拿李世民的尚方寶劍來,說不定還有用。”
“拿咱們的身份來,人家李淳風肯定是不認的呀。”
有了於洋這麼一個解釋,白溪溪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一下子!
白溪溪滿臉通紅,不是害羞的而是無地自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