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忽然驚醒過來,眼前還是白色的世界,但我卻是在醫院裡,白色是帶着一種恐怖的色彩,它不但是死亡,也代表着出生。
我恍然大悟自己並沒有去長白山,而是在醫院裡等着我的孩子出生,一年過去了,我和李小冉愛情的結晶也終於瓜熟蒂落了。
陳胖子邀請我去長白山我並沒有去,而是繼續選擇留在家裡,我承認自己害怕下鬥,爺爺的話彷彿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我喪失了找尋他決心。
一年了,我知道爺爺他們沒戲了,產房的燈不斷閃爍着,我心急如焚剛剛我做了個夢,也可能是吳邪爺爺的記憶,這一年我不斷地在睡夢中經歷吳邪爺爺的記憶。
我越發感覺他有一些謎團,好像這些謎團已經成爲了我的記憶,這種記憶和起初那些模糊的不同,好像完全成爲我的經歷。
李小冉已經進去不到一個小時,我彷彿幹了一年似的,陳胖子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哥,沒什麼好緊張的,別看電視裡演的那麼嚇人,有醫生在呢!”
陳胖子確確實實去過長白山一次,但卻是無功而返,這是他的盜墓生涯裡最狼狽的一次,因爲他和二璽幾個人來墓在什麼地方都沒找到,白白去長白山看了看風景。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現在只能等了,但是我的眼皮打架,困的厲害,昨天夜裡十點我們就來了,今天晚上八點鐘才進了產房,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就困成這樣,真是比不了當年了,當年下鬥我可是兩天兩夜都不睡覺,而且還能和一個糉子大戰三百回合,而現在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即將成爲人父的男人,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
“他孃的,你家這是懷的哪吒,而且是變形的,人家是在肚裡懷三年零六個月,你家這是打算在產房待三天啊!”
“我靠,死胖子你能不能不廢話,我他孃的現在
很煩,而且腿都有些抖了。”
“切,小哥,你現在的身手不比胖爺差,要是盜斗的話……”
“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好了好了,算胖爺多嘴還不行嗎?這他孃的也怪了。哎對了,當年你老媽生你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你有勁嗎?閉上你的嘴行不行?”
陳胖子見我一副不願意搭理他,就湊到我老爹面前給他一支菸:“大哥,你今年多大歲數?”
“五十一。”
“哦,比我大十七歲。對了,我聽說張林小時候出生還挺傳奇的,還是吳繼祖跟我說的,有沒有這麼回事?”
“呵呵,吳兄弟可是個好人,當年我們家落魄的時候,他沒少幫我們,好人不長命啊!”
“他沒有……”
“出來了,出來了。”
我的聲音把他們的談話打斷了,因爲手術室的燈已經滅了,接着一連串的嬰兒“哇哇”大哭的聲音。
老爹淚流滿面,搶忙問“小子還是丫頭?”
我的渾身一軟,差點就趴在了地上,但還是撲了過去:“小冉,怎麼樣了?”
“母子平安,放心吧。”
“是個兒子?”老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呵呵,叔這都這麼年代了,您老還這麼在意性別,是個千金。”
“我操,千金啊?我還以爲真的是哪吒!”
“呵呵……呵呵……”老爹奇怪地笑了起來,陳胖子肯定是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而我卻知道那是因爲她將不屬於張家,不在承受下一代的使命。
我也笑了起來,可下一秒我們的表情都凝固了起來,後面又出來一個護士,我地娘來,居然還有一個:“恭喜恭喜,還有個小公子,是龍鳳胎。”
“我靠,他孃的想不到小哥還有這樣的籽種,一胎生了兩個,真他孃的牛到家了!”
我很開心,居然祛除了所以的疲憊和一切不開心的,彷彿渾身充滿了使不盡的力氣,看
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我手都顫抖了起來。
孩子很快被抱走,我心中百感交集,做過父親的人都知道這種感覺,我差點就哭了出來,因爲我想到了爺爺,如果他能看到我兒女雙全,他當了太爺爺,或許他那張平淡到沒有表情的臉,會不會掀起一絲波瀾,那怕是那麼一絲絲,可惜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看到了吧!
一晃三天過去了,我們從醫院回了家裡,陳胖子說他要回鋪子裡看看,等到我兒子的滿月酒他再來。
期間無話,只是我在這個月裡瘦了一圈,兩個孩子不是那麼容易照顧的,雖然也請了月嫂。
滿月酒,我的家人親戚朋友都來爲“龍龍”和“鳳鳳”道賀,這名字是我老爹起的,他當時看到兩個孩子可以說是悲喜交加,誰不喜歡這樣的驚喜呢?
滿月酒擺在市裡一家裝修很上檔次的酒店,來了不少的親朋好友以及我的大學同學。
陳胖子這人看着不靠譜,但我覺得他說話還是算數的,來了就送上一對金鎖和銀鏈。
我正想鄙視他,他卻指着那金鎖和銀鏈說:“小哥,你好好看看,胖爺可不是隨隨便便送你東西的。”
“我說死胖子,你怎麼也是個手藝人,不能送什麼青銅器,但也至少弄點清朝,再不濟民國事時期的總有吧,太寒酸了吧!”
“都說讓你好好看看,你他孃的看都沒看清,你這張老闆的牌子也應該拆掉了!”
我仔細接過,一入手就知道有蹊蹺,在金鎖中一動有輕微的鈴聲響起,再看那條銀鏈我就知道不簡單,上面居然掉着一個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銅鈴襠,一碰就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我仔細再看,這小銅鈴並不陌生,自己經手過好幾個,只不過這小銅鈴更加的小,更加的秀氣。
銅鈴這種東西越小越值錢,從這小銅鈴來看,做工很厲害的模樣,花紋都很細緻,不像是普通人能設置出來,這個人一定是非常有名的人物。
“哪裡弄到的?”我心生好奇地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