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大罵,又是他孃的這種雞冠蛇,這東西怎麼哪裡都有。
陳胖子接着說他立即回來給我帶上防毒面具,然後再返回照顧三叔,將他扛回來,在中途他就看到了一副奇景。
無數的雞冠蛇從縫隙中涌出來,逐漸盤繞在了一起,組成了一陀巨大的“蛇潮”,好像一團軟體動物一樣,有節奏的行進,動作極其快,好像海里那種巨大的魚羣……
陳胖子道:“你胖爺我還想不通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那蛇潮簡直就感覺是一隻整個頭的生物。”
我奇怪道:“那它們爲什麼要把這裡破壞成這樣?”
陳胖子道:“它們肯定是能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因爲躲在凹陷處,它們找不到我們,這些到底是畜生,最後就採取了這種方式。”
我聽了乍舌,陳胖子就立即道,我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它們肯定還會來,我們必須走。而且離這裡越遠越好。
他問我能看清楚了沒有?我點頭,他就讓我馬上去收集這裡的食物和物資,點齊之後打包,休息了一會兒,就看他們兩個的狀況,再決定去哪兒。
我苦笑,但是也知道這是必須要做的,但是現在不知道蛇走乾淨沒有,而且這裡還有牆串子,所以先休息了一下,纔開始翻揹包,把其中所有可以用的都拖出來,他在這裡照顧他們兩個。
收集的最主要的東西就是食物,我找到了大量的壓縮餅乾,都堆在一個袋子裡,後來又幸運的在其中一箇中發現了罐頭。
有車的時候我們也帶着罐頭,不過因爲要探路,罐頭太重都輕裝在峽谷外了,進林子以來一路過來都是吃輕便的壓縮乾糧,吃的嘴脣都起泡了,沒想到三叔他們還帶了這好東西,真是不辭辛苦,不過,帶這麼累贅的東西,不像三叔的性格。
野戰罐頭非常接近正常食品,一般都是高蛋白的牛肉罐頭,金槍魚罐頭或者是糯米大豆罐頭,這些東西吃了長力氣而且管飽,不容易餓。
我忙招呼陳胖子問他要不要,陳胖子一看就搖頭說怎麼帶,不過我們可以立即把這些都吃了,看了看罐頭的種類就流口
水:“媽了個巴子的,你三叔他孃的真是個爺們,夠品味。”
我繼續搜索,找乾糧和其它,還有容器,我們需要東西裝水。
收集完了,我邊清點邊心思萬千,全部打進包裡做好已經兩個小時之後了,陳胖子想立即開路,但是三叔和賀子峰的情形都不是很好,賀子峰一直意識模糊,都沒吃過東西,我們餵了水從他嘴脣下去,悶油瓶意識清醒但是身體乏力,也站不起來,但是手上的青色已經褪去了。
這下子就非常麻煩,我們不可能揹着兩個人又帶着這麼多東西離開這裡太遠。
三叔就指着一邊的墓道深處,虛弱道:“到裡面去!”
我們再往裡邊走,才發現裡邊完全坍塌,好像被幾斤炸藥只有一個大概的形狀,連門都不知道在哪裡,我們隨便找了一條迴廊進去,就發現其內的空間還是相當大。
這建築本來應該有兩層,地下的一層破壞嚴重,但是上面一層還能看到當時的結構,都是黑色的石頭壘的,不高但是之間有很多非常精緻的石柱。兩層之間本來不知道靠什麼通途,但是現在坍塌下來的東西已經成爲了一條陡坡。
我們估計那些蛇肯定會在霧氣瀰漫之後開始活動,但現在並不慌,我幫陳胖子燒飯,三叔在上面看着幫我們望風。
但是陳胖子動作很快,我其實幫不上什麼忙,開完罐頭就在邊上發呆。
陳胖子最煩我這個樣子,他說我就是個施瓦辛格的實力,林黛玉的身體,整天不知道在琢磨東西,這人世間的東西哪有這麼多好琢磨的,沒心沒肺地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機關算盡也是蹬腿死,反正結局都一樣,你管他媽的中間那個羈絆幹什麼。
我聽了有點意外,陳胖子竟然會用羈絆這個文縐縐的詞,一回味才發現他說的是“J巴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着,就聽到陳胖子叫我:“我說小哥,你看你三叔這是幹什麼?”
我收回神,擡頭看到不遠處的三叔正在用什麼東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麼了?”
三叔沒理我道,繼續幹着,也有可能是沒聽見。
我這
裡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也來了興趣,放下罐頭刀就爬了上去,他的身邊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的裡的碳抹牆壁,好像是想拓印什麼東西。我問他幹嘛,他指了指邊上的石頭,“我剛發現的。”
牆被塗黑了一大塊,我用嘴吹了一下,發現這些石壁上,有着已經幾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見了,只有塗上碳粉,纔會有陰影出來,還能分辨一下。”他道,說着又從篝火中揀出一塊來塗抹。
黑色的碳黑抹上岩石,光影變化,我晃動了一下,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石頭上的浮雕顯現了出來。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蛇。很難分辨了,光影攢動,蛇影飄忽好像是活的一樣。
三叔繼續塗抹,我們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現這裡的岩石上,雖然經過這麼多年下來,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在悶油瓶的塗抹下如同魔術一般浮現了出來。
他塗完後就站立不穩,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就道:“這裡講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講的什麼?”我問道,因爲我不是很能看的清楚。
“一下子沒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對於這些我很有興趣,而且一路過來也實在沒看到多少關於這裡的歷史遺存。對於這裡一無所知就是我們現在這種境況最直接的原因,所以我移動身子尋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功夫仔細去看。
一幅一幅看過來,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浮雕上表達的東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場儀式,要說還真說不出什麼來。
半猜半琢磨的看着,感覺有幾幅似乎是在說這裡的先民,供奉着這些帶着雞冠的毒蛇,他們將一個一個陶罐丟進一些孔洞裡,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種帶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開始鑽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儀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難道這裡的人把這種毒蛇當成神了嗎?不過,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後就會死去,看着這麼小的傷口致死人命,都會認爲這是魔力所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