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大爲不解時,突然又是嘭的一聲,腳下棺板猛的一震,我忽然一個激靈,他爺爺的,肯定雙手摳在了棺底了,日,這回可給爺們出難題了。
我看文靜已劃得十分吃力,我一時又想不出辦法,便跟文靜說了下情況,兩人一邊吃力划着一邊想解決辦法。確實十分難辦,不下到水裡根本沒法解決,可若跳到水裡,直接相當於給自己判了死刑,當真是棘手之極,我看耗子那邊亦不樂觀。
此時耗子的船在我們右前方五六米處,本來兩口木棺是平行的,中間相距不過兩米,我和文靜更靠近河道中央,現在卻分的這麼遠,顯然耗子那邊有些失控了,爲防止四人被分開,我喊了聲耗子,把揹包中的繩子扔了過去。
這是飛簧爪的後備繩,萬一飛簧爪不夠長,還可再接上這段,而且用來扎木筏也很方便。我和耗子費了不少勁才把兩口木棺拉到一起。
突然船頭的呂小茜驚叫了一聲,文靜也顯出有些焦急道:老齊,快來看看
我幾步趕到木棺另一頭,藉助手電的光線一看,不禁頭皮一陣發麻,水下站着一層密密麻麻的半植體,全部穿着紅色長裙,在水流衝擊下,輕盈飄蕩,瑩白如玉的肌膚在光線的照射下更顯得晶瑩剔透,不過那層晶瑩的閃光卻是由屍蠟反射出來的。
而且,不知爲何這些女屍的身體都有些殘缺,大多殘缺部位是四肢乳房及臀部。耗子大叫道:靠誰這麼色啊,專咬這地方
我看了耗子一眼笑道:還沒過兩小時就不是你了是吧
耗子一邊搓手笑道:嗨這是兩碼事,是吧靜姐剛纔是我耗子不對,靜姐你千萬別生氣哈耗子給你賠不是了。
文靜白了他一眼道:臉皮真厚
呂小茜指着耗子笑道:呵呵,你反省的挺快的,人家靜姐姐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可千萬別以爲人家好欺負。
是,是,是,我可不敢耗子在一旁陪笑道。
呂小茜接道:好啦,人家靜姐姐原諒你了,你還不快想辦法,看怎麼出去。
我目測了一下,那些女屍距離水面也就一米左右,不過由於光的折射會有比較的誤差,實際應該還要更深一些。若只是木棺過去,應該還招惹不到它們,可現在木棺下還掛着兩具屍體,就這麼過去,肯定會被抓住,如此一來,便如結繩一般,一個接一個,直至木棺劃不動爲止,甚至會將木棺拉入水中。
眼看着由於水流的作用,木棺與屍羣越來越近,我對三人喊道:先讓船停下來,別碰到那些屍體
四人掄起工兵鏟來了個逆水行舟,劃開一段距離後,我和耗子便把木棺保持在了這個距離。文靜指着前面的水道說:你們看前面水面越來越寬,水的深度也會越來越低,如果前面仍然有這種半植體的劃,我們肯定過不去
文靜的話剛說完,突然嘭嘭嘭數聲,木棺往前抖了一陣,我回頭一看,心裡直喊糟糕,剛纔只想着前面有危險,卻忘了後面還跟着一大羣呢。
容不得我們有所反應,木棺便加速往前跑去,我忙拿起工兵鏟把那堆擠過來的半植體推開,可如此一來,木棺跑得更快了,雖然文靜一直往後劃,卻仍是住擋不住木棺前行的勢頭。
耗子大叫道:不好,衝到屍羣裡了緊接便感到船速在急速減慢,很快便停了下來,我往後一看,我靠滿共不大的木棺後面掛了一大堆,我想停下來也好,看樣子應該不會被拽入水中了,看着木管漸漸穩下來,心裡也稍微放鬆了些。
我看了下耗子和呂小茜,在我們前方五米的地方也停了下來。我把工兵鏟往木棺上一立,坐了下來。這時才意識到那轟隆隆的聲音已經很大了,可這水聲又不是直來直去的,總有種背音的感覺。
一種念頭突然在我腦海中閃了一下,我忙拿起手電筒往前照去,與此同時文靜也拿起手電筒照向前方的遠處,我倆對望了一眼,眉宇間多了一絲驚慌,光線的盡頭還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是似乎河道變得非常窄了,水流的速度加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