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剛落,便見水面漂出一巨大黑物。 一看到這種黑物,便想起了在將軍墓遇到的那隻巨鱷。我抱起文靜急忙向後退去,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在一塊不大的岩石上。退了沒幾步,便覺腳底一空,整個人隨即掉了下去。
這下可把我嚇得不輕,還好爺們怎麼說也是久經沙場,雖然比較害怕,但至少還沒亂。一進入水中,沒有絲毫停頓,一咬牙先把文靜推上岩石。隨即雙腳奮力踩水向上爬去,可身子還沒離開是水面,突然感覺雙腳被什麼東西拽住了,整個身子迅速向下沉去
一瞬間,我頭髮都立了起來。本來還指望二人來救,可文靜剛剛甦醒,四肢還不能靈活運動,耗子又離我那麼遠,根本來不及。情急之下,我急忙拔出寶劍,使勁全力弓起身子,朝着右腳被抓處猛的砍了下去。
刀落之時,身子猛的一顫,右腳登時被放開了,我心中登時大喜。這種情況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在烏孫的時候,由於下沉的速度太快,竟然連身子都沒弓過去。看來這次想要逃脫還是有戲的,可還沒等我笑完,下沉的速度猛的增加了,快速流動的水流衝擊的耳朵轟轟直響。
我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費勁吃奶的力氣,砍斷了左腳的束縛物,隨即奮力向上游去。遊着遊着,我就發現周圍多了很多東西,似乎也在往上漂。一時間只感到渾身冰涼,滿腦子裡都是恐怖設想。我急忙用手電照去,但由於水下的能見度很低,只能看出其整體造型似乎是圓形的。
就在我感到十分詭異時,突然聽到頭上傳來轟的一聲,緊接便見有手電照來。我急忙遊了上去,一出水面便聽到耗子叫道:老齊你沒事吧,是不是抓住什麼東西了
我呸的一聲吐出口中的水,急道:抓個鳥蛋,老子讓人家抓住差點回不來說着話便感到腳踝處隱隱的疼痛,便急忙挽起褲腿看了下,我這還沒看到什麼東西,就聽耗子叫道:我日你這是怎麼搞的,什麼玩意兒抓的
聽耗子這麼一叫喚,本來我還沒怎麼害怕,這下倒是弄得心裡一陣發毛。忙俯身低頭看去,只見腳踝處四道紅印,現在已漸漸發青。
文靜小聲說道:像似手抓的,不過這水底怎麼會有人呢耗子愣頭愣腦的叫道:這他孃的不會是有水鬼吧我也是一陣費解,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呢,可惜剛纔在水下太慌張,當時的感覺現在一點也記不住了。
就在三人感到一陣費解的時候,突然文靜指着不遠處的水面喊道:你們看那兒倆人聽文靜這麼一喊,隨即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水面上出現了四五個圓圓的東西,很像水缸一類的東西,這應該就是我在水下看到的。
我掏出飛簧爪對着其中一個射個過去,我靠,竟然沒抓住耗子嘿嘿笑道:拿東西沒角沒棱的,別說它了,讓你自己去抓都抓不住。說着掏出一段繩子,在前段完了一個很大的圈,然後像撒網一樣,對着其中一個扔了過去。
也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小子竟然一下就套中了,耗子一邊往這兒拉一邊說道:孃的,這缸裡裝了什麼玩意兒,這麼沉藉着手電看去,發現缸口是用一塊兒紅色圓木塞住的,周邊還用火漆封着。
紅色的圓木塞上畫着一些符印,看不出裡面是裝什麼東西的。就砸水缸離我們還有三四米的時候,突然文靜用手電指着水缸旁邊的水面說道:你們看,那兒好像漂着什麼東西我朝着手電所指的地方仔細的看了看,那兒,確實漂着一個東西大約有手掌般大小,隨着水面一起一伏的,我用飛簧爪將拿東西拉了過來。
還沒到跟前,耗子瞪着牛眼叫道:我日還真是人手,好像還是被砍斷的
文靜用寶劍翻看着那隻人手,十分驚異:老齊,剛纔是不是這東西抓住的你我仔細看了下被砍斷的地方,說道:我沒有看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看這隻手腕的斷口處,確實像似被砍斷的。
突然我發現一處問題,忙對耗子喊道:耗子,先別把那東西拉過來隨即我將那隻手腕的斷口處給文靜看:文靜,你看這兒。裡面的肌肉都已經腐爛了,而且連點血液都沒有。
我看啊,這隻手至少斷掉有三四天了。耗子突然插話道。我點點頭接道:考慮到這裡水的溫度,或許時間會更長看來,這隻手並不是抓住我腳的東西。
文靜贊同道:看來咱們前面好幾天,就有人來過了,這隻手應該就是那批人留下的。耗子搖搖頭道:我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咱們下來的時候,這片地面上並沒有任何盜洞。這至少說明,在咱們之前沒有人從這兒下來過。
沒等耗子說完,我打斷他說道:有可能是順着水流從其他地方流過來的。耗子笑道:不可能,這裡是這條地下水脈的源頭,怎麼會有東西從其他地方流到這兒呢
我一想也對,這四條小瀑布其實就是由許多泉眼組成的,不可能會出現這東西。不過還有一種情況沒有考慮到,如果這個水潭的下面有地下暗河通過呢,不過從水面的波紋來看,應該可以排除着點。
耗子,那你的意思是我讓耗子繼續往下說。
耗子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詞彙,表情十分嚴肅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這隻手原本就在這兒,至少是很久以前就在這兒了。耗子說的話,我沒聽懂不過聽不懂也就算了,耗子就這樣,不說則已,一說肯定是那種除了他自己誰都聽不懂的。
文靜顯然也沒有聽懂,對耗子應付似地點了點頭:老齊,剛纔你爲什麼不讓耗子把剛拉過來
我說:這種缸和佛教裡坐化時用的東西差不多,我擔心裡面是一些屍體,如果不小心導致屍變,咱們可就麻煩了
耗子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對,對,對,我日我就是這個意思,這隻手說不定就是某個已經屍變了的古屍的。而且我懷疑,剛纔把老齊拽到水下的,應該就是一具已經屍變了的古屍。
我鄙視的看了耗子一眼:周大隊長,咱別老把別人的高見往自己身上按好不好,你真的連着這東西都不會表述了還有,你小子別抓住點線索就誇張的推測好不好,照你這麼說法,這殭屍還會游泳呢
文靜拿出槍對二人說道:你倆先別說了,咱們現在說的都是推測。我看還是先打開一個看看再說,就算是,咱們三個人對付一個殭屍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耗子當即大爲贊同。
我看二人這麼堅定,便對文靜說道:好,我來開,你倆注意着缸內給我掩護讓人當即點頭同意。文靜握着衝鋒槍對着缸內,耗子舉着工兵鏟隨時準備掄上去。我從耗子手中接過繩子,將缸慢慢拉過來,確實挺重的
待把缸拉到邊上,我就停了下來,沒有把它弄到岸上,這樣一旦有什麼突發事故,我們還有迴旋的餘地。看二人已經準備妥當,我用玄鐵寶劍慢慢將木塞周圍的火漆去掉。然後把寶劍平貼着缸定,插進木塞裡,稍微提醒了一下二人,隨即右手猛人使力,嘭的一聲,木塞給扳了下來
隨着木塞的打開,裡面募的傳出一股糜爛的腐屍味,我已經做好了裡面是死屍的心理準備,所以,聞到這味兒也沒感到吃驚。待臭味兒稍微散了散,俯身往裡看去,裡面的東西被一塊黃色錦緞包裹着。不過沖錦緞的外形輪廓上可以看出,裡面的確是一個人
我用寶劍插進黃布的一角,慢慢挑開,剛剛挑開一個角我就發現壞菜了挑開的黃布里面竟然沾着好幾個降符,媽的,這是一種屍蠱還沒等我說話,耗子就瞅了上來,嘴裡嘟囔着:孃的,讓爺看看,裡面是個什麼玩意兒說話間,一隻手抓住最上面的布面,直接給抽了下來。
一個滿身褶皺的坐屍登時出現在我眼前,頭顱高擡,整個面部幾乎水平,雙眼半睜着,看的我一陣頭皮發麻耗子愣了一下叫道:我靠這人身上怎麼粘着這麼多咒符啊和尚死後都粘些這東西嗎
就在耗子說話的時候,裡面的那具突然微微一顫,我條件反射似的一腳把缸踹向水中,隨即對耗子吼道:你也知道那咒符啊,你個傻帽,我不是讓你只管盯着缸內的嗎
文靜看我突然火了起來,便急忙問道:老齊,那咒符怎麼了
還沒等我說說話,缸中的那具坐屍突然站了起來,我對文靜說道:把它們弄掉了,後果就是這樣說完舉起槍對着那具坐屍開起火來,可剛打中一兩槍,那具屍體騰的一下跳進了水中。
我忙對二人喊道:快點圍在一塊兒三人迅速背靠背圍在一起,注視着三個方向,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正在三人感到十分不解時,突然聽到一聲劇烈的咔嚓聲我忙發聲處看去,是水面上一個還沒打開的缸發出來的。那喀嚓聲很像缸體爆裂的響聲,很快開始慢慢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