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邊,下邊好像有個人!”
聽到這聲喊,劉東跟潘娟差一點沒放開張如鐵,有人?這是什麼概念。
“有沒有看清楚,是具屍體吧?”
張義滿朝對面喊道。
“看不太清,裡頭有點黑!”
蘇七將手電筒打在地下,而張如鐵這邊幾個人,根本就看不清下面到底是什麼。青石板炸飛之後,下邊竟還有幾道石牆。不過看那石牆通體黝黑,跟大家所處在的墓室四周的石壁倒是同一種石頭。
而這黑色石牆似乎卻沒受到剛剛南海龍油的影響,依舊完好無損地屹立在原地,這也造成了這邊幾個人被那堵石牆遮住了視線。
“要是有道梯子就好了!”
劉東突然心生感慨道。
“東子,你是糊塗了吧,咱們有登山索呢,還用得着梯子?”
張如鐵對劉東想要準備梯子很是不屑,要是自己腿上不受傷,這時候,估計人已經到地下了。
“也對,你先站好了,我過去拿繩子吧!”劉東將攙着張如鐵的手放下後,就一路小跑着到了石壁邊找繩子,不到兩分鐘就回了過來。
蘇婉這時跟蘇七已經匯合在一處了,看到劉東手裡拿着的登山索,蘇婉一路小跑着趕了過來。
也不知有沒有看到蘇婉奔跑之間的那對小白兔,總之劉東看着蘇婉一路小跑着朝自己過來,心底裡已是樂開了花。暗想着一會兒兩人一起下到底下,還真就是夫唱婦隨了。
“喂,看什麼呢!”
蘇婉在劉東跟前停了下來,因爲一路小跑,胸口變得撲通撲通的,劉東自然是雙眼直勾勾盯着那處起伏處。
“沒,沒看什麼。”
“壞死了!”蘇婉粉拳輕輕捶打在劉東不算寬闊的胸口上,一臉嬌羞狀。
“好,我壞,我壞了,回頭,等回去,叔叔我帶你去看小金魚,你才知道什麼叫壞呢!”
說罷,劉東一張厚脣已經壓了上去。
“嗯唔……有,有人。”
蘇婉面色紅潤,本來就呼吸急速,這下心跳更是砰砰砰跳動不止。
“怕什麼啊,咱們這叫戀愛自由,又不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來,再來一下。”
劉東真是越來越厚顏無恥了,一口又是親在蘇婉那紅撲撲的粉臉上。
一旁的幾人,搖的搖頭,不屑的不屑,反應最大的莫過於對面的蘇七,本來蘇婉是自己小師妹,按理說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不過自己從來也沒在蘇婉小師妹這裡撈到任何好處,除了以前偶爾睡夢中偶爾意|淫yy過幾回,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蘇七當下有些煩躁,開始用鞋底踹起地上的飛石來。一個用力一踢,腳底下一塊手掌大的碎石朝黑色石牆下飛了過去。
砰!
蘇七這下有些傻了,那可是一個黑色背影的人在那,而且看樣子,絕不可能是死人,因爲從他的角度看,那個人分明是立着的。
這時其餘人也是一驚,開始朝蘇七這邊轉了過來,一路上劉東跟蘇婉將登山索又檢查了一遍,順帶還交流了一下登山索的使用方法。
“剛剛怎麼回事?”
看着地上一臉後怕的蘇七,北佬孫沒好氣地問道,估計是發現蘇七踢了一塊石頭下去了。
“我就不小心踢了一塊石頭下去,沒想到,沒想到,剛好踢到那人頭上,不過,那好像也不是人。”
蘇七剛剛之所以被嚇癱坐在了地上,是因爲還有另外一層原因:因爲他發現,那塊踢下去的石塊,明明是打在那人腦袋上,可就在發出砰的一聲之後,就跟沉入海底一般,沒再聽到其他動靜,也沒見那石塊落在地上。
但蘇七,顯然是想故意隱瞞這個事情,因爲他怕說了之後,下面發生的事情與他有關。
“一塊石頭就把你師兄嚇成這樣,還是傳聞中的青雲會殺手嗎?不像啊!”
蘇七依然記得,當初他師兄妹潛入王館長的收藏館,被張如鐵無意間發現的情形。與現在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啊。
蘇婉有些不高興,“都是過去的事了,幹嘛還提它。告訴你,以後不許說這些事,不然,我馬上跟你翻臉。”
像是一隻花貓被踩到了尾巴,蘇婉皺眉道。
“嗯,我就隨口一說,好了,我是說你師兄,他太膽小了。”
劉東想着自己工程兵出身,跟張如鐵幹了幾次摸金校尉之後,現在貌似功夫跟膽量都是越來越高了,看到蘇七癱坐地上,自然是有取笑的資本了。
蘇婉不再去理會他,想來自己這師兄也是,以前還打算佔自己便宜,現在竟是如此不堪,一塊石頭掉地上都嚇的這樣,連她跟蘇七相處這麼多年,都有些受不了了。
幾個人這回終於看到了蘇七剛剛所說的‘人’了,直直立着,混着黑色,手電筒照上去,竟是沒有反射出半點光芒出來,也沒有穿過那個背影繼續穿行。
張如鐵這時好像感覺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忙對一旁的張義滿喊道:“堂叔,你把手電筒往石牆上照照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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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義滿回答很乾脆,也照做了,手電筒打在黑漆漆的石牆上,竟然跟剛纔投射在那個人影上也是一樣。
這一刻,張義滿恍然大悟道;“那是個石雕!”
“看來我猜的沒錯。”張如鐵說道:“這一半天都沒反應,渾身看上去黑漆漆,跟這四面石牆一般無二。要是屍體的話,應該會有是躺着或者是被其他東西支撐住,不可能這麼直直挺立着。”
雖然只是看到一截背影,張如鐵卻已經推斷得出,那個黑石雕刻成的人形,肯定是傲然挺立的。
“可是,爲什麼一座雕塑,不是直直面朝外面,而是向着裡頭呢!”
蘇婉見過無數的石雕,按理說,一般的石雕都是面朝外面,人形向着外頭有人一直看過去的地方。而現在這尊雕塑,明明就只留下一個背影,顯然不合邏輯規律。
“不管他了,先下去看看吧!”
張義滿察覺不出任何的陰氣,很是輕鬆地說道。
劉東在一旁,一邊緊緊抓着登山索,一面朝下邊丟了一根熒光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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